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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想起來的時候,蘇虔兒已經被一個金丹後期的修真者抓在了手裡:「你們再跑, 就別怪我扭斷她的脖子!」
這個金丹期修真者,是先前被蘇虔兒的藏道靈石對準的目標之一。這會兒他很是狼狽,身上的法衣都破破爛爛了,手中的武器上也遍布著許多缺口。
顯然耗費了不小的代價,才得以脫身。
那人從頭到腳都是一團亂,臉色也黑沉沉的,十分難看。
他望著蘇虔兒的目光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捏住蘇虔兒脖子的手上吞吐著可怕的靈術,將蘇虔兒的喉嚨刺得生疼。那越來越收緊的力道,讓蘇虔兒幾乎不能開口說話。
黃時衣一行人聽到他的話,不得不停了下來。
這會兒,因為強行壓榨靈氣,重傷那兩個金丹後期的修真者,尤芳照消耗了大量的靈氣,如今已經脫力,幾乎無法維持神智,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現在錢宛被抓,根本不能指望尤芳照能有辦法將錢宛救下來,或是幫他們做出什麼決定。
黃時衣一行很是為難。
錢宛是與朱前輩薛前輩同來的人,她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兩個人或許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已經領教過朱顏的手段,若與她敵對,恐怕比落在這些人手裡還要可怕,他們不想憑空樹敵了...
可是,眼看他們已經快要成功逃脫,卻因為被人威脅而不得不自投羅網,哪怕錢宛或許是因為幫助他們而受傷了才會落入對方手裡,但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甘心啊...
黃時衣一行人覺得不甘心,蘇虔兒也覺得很是不甘心。
為什麼每次被人抓住變成人質,拿來威脅同伴的人都是她?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若是因為她,而讓黃時衣一行人被抓住,她先前超負荷使用藏道靈石為這些人開路而受的重傷豈不也白費了?
而且,宴師姐和大師姐辛苦潛入峽谷將芳綺宮宮主和尤春辭放出來的努力也白做工了!
蘇虔兒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她艱難的開口道:「你們別管我,我們來此不正是為了救出宮主?別管我了,你們儘管逃!」
那抓住蘇虔兒的修真者將手掌的力量越發收緊,讓蘇虔兒翻起了白眼,再也不能說話。
「錢宛!」甄珠珠忍不住喚了她一聲,咬緊嘴唇,無法下定決心。
錢宛說的對,她們此次來就是為了救出宮主,不能本末倒置因為錢宛而放棄。可錢宛也是為了他們才被敵人抓住,他們若是逃了,錢宛豈不是凶多吉少?
若是如此,他們的良心會不安的。
那抓住蘇虔兒的修真者冷笑一聲:「怎麼,要你們同伴的命,還是執意要將宮主帶走?若還不能選擇,可是要我幫你們抉擇了!」
蘇虔兒因為脖子被捏得太緊,一張臉漲得通紅,這種瀕死的樣子讓甄珠珠三人受到了衝擊,忍不住道:「怎麼才能放過她?」
「宮主若乖乖回到禁地之中,我自然會放了她。」
「我們怎麼相信你?」
那金丹後期修真者冷笑一聲:「難道你們有得選?」
那人的話,叫黃時衣一行人無法反駁。
眼看他們要答應這人的條件,蘇虔兒心中越發焦急。
其實她手裡的藏道靈石還沒有用完,只要給她機會,她也不是不能從這人手裡逃出去的。
只是她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使用藏道靈石的時機,所以看起來有些悽慘和被動。
蘇虔兒還保有一絲理智,沒有急病亂投醫。她先前使用藏道靈石,讓這個抓住她的修真者吃了大虧。如今被他抓住,這人肯定是十分警惕她的手段。
一旦她這個時候再將藏道靈石拿出來,第一時間就會被這人發現,到時候不僅不能讓自己脫身,反而還便宜了對方,若他也知道使用藏道靈石的辦法,有危險的就是黃時衣那一行了。
所以,這人的注意力還沒有萬全從她身上挪開的時候,藏道靈石千萬不能動用。只有讓他以為她身上所有的底牌都已經用完了,對她放鬆警惕的時候,她才能動手。
蘇虔兒原是想讓黃時衣他們先走的,這人眼看無法用她威脅黃時衣等人,當然會想其他辦法將他們留下,這一來二去之間,時間拖一拖,她說不定就能找到機會用藏道靈石。
可這會兒,黃時衣等人要留下,這個修真者要防備他們有可能耍什麼花招,豈不是會越發警惕了?那她還怎麼脫身呢...
蘇虔兒頭一回覺得,人有時候自私一點其實挺好的,她還寧願他們拋下她走了呢。
雙方之間的氣氛有些凝滯,黃時衣那邊無法邁出這一步,抓住蘇虔兒的修真者也忌憚尤芳照。在僅剩他一人的時候,他不敢貿然對那行人出手將尤芳照抓回來。
僵持之間,時間就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而這時候,先前被蘇虔兒用藏道靈石襲擊的那幾個修真者也緩過勁來了。
他們身上穿著法衣防禦,沒有被藏道靈石中蘊藏的法術殺死,不過也免不了都受了重傷,即使用丹藥緩解了傷勢,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恢復。
不過,當那些人能夠動彈之後,還是給無法準確判斷他們的傷勢是否嚴重的黃時衣等人帶來了心理上的壓力。
畢竟,這些人的實力可是遠遠的超過了他們的。
那抓住蘇虔兒的修真者似乎猜到了他們的想法,吩咐那些人將黃時衣一行人圍起來,不讓他們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