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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牛逼。
既然宿主修行速度這麼快,那之前五靈根,大半年才練氣一層的時候,得有多委屈啊。
宴逐光突破到練氣層的時候就沒再繼續,她收了突破的勢頭,將體內的靈氣環繞周身運轉。
其實突破這麼快還是占了轉世重修的便宜,先前一直停留在練氣一層,是因為她壓根沒將心思用在修行上,如今靈根好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系統感慨完它家宿主的修行速度,突然說:「宿主宿主,有人來了。」
宴逐光睜開眼睛,快速的將柴堆的火焰壓製得小了,散去周身護體的靈力,將身上弄得狼狽許多,然後縮成一團,咬著唇哆哆嗦嗦的烤起火來。
系統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多時,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
「看來你也不需要什麼照顧嘛。」
第18章
宴逐光警惕的順著聲音抬頭一看,見一藍衣女子踩著一柄飛劍從天而降。
她輕盈的落在火堆後方的雪地上,好像沒有重量似的,竟然沒有在雪地上留下絲毫痕跡。
女子捏了個決,動作優美又順暢,漂亮的一收,就將飛劍收在了身後。
她與宴逐光之間隔著一個跳躍的火堆對視,明明身上的衣服與宴逐光一樣很是單薄,卻絲毫不見冷,好像並非置身於冰天雪地,而是一片燦爛陽春。
只是,女子的目光卻極冷,並非是雲宓雪那般因修行冰雪之道的冷,而是打心底生出來的一股冷漠。
除了冷漠之外,還有一絲輕蔑,毫不掩飾的,就這麼隔著火堆刺在宴逐光的身上。
「聽說你以前不過是個小宗門的小雜役?」
她的視線在宴逐光身上上下一掃,宴逐光裸露在外被凍得發紫肌膚,被雪風吹得乾燥開裂的嘴唇,被融化的雪水弄髒的白衣,都讓她看起來非常狼狽。
女子神色越發輕視起來。
系統被她的態度氣得竅生煙:「臥槽臥槽!宿主,這人什麼眼神?不就是個築基期的修真者,有什麼好得意的!」
它家宿主是你能用這種眼神看的嗎?
「你氣什麼?我不過練氣層,比她還不如。」
宴逐光對系統淡淡的說,面上卻是疑惑的看了那女子一眼,也不答話,將自己縮了縮,人也往後面挪了挪。
系統:話雖這麼說,但它相信宿主修煉到築基期絕對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系統認定宿主上輩子絕對是個厲害的人物,哪裡是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可以輕視的。
「宿主,大師姐說要派人照顧你,既然她剛才說那樣的話,那大師姐派來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嗯。」宴逐光猜的也是。
就是不知道這女子是什麼身份。
「哼,你就是用這種辦法惹得師尊心軟將你帶回來的?」
師尊?
宴逐光被這兩個字激起了較為強烈的反應,她猛的抬頭,盯著那女子多看了好幾眼。
女子見她如此,眼閃過一絲得意。
她踢了火堆一腳,將那些柴火堆踢得四散開去,有幾根甚至擦著宴逐光的身體飛過,宴逐光閃躲不及,身上也擦出幾道紅痕。
女子卻好像沒有看見,冷冷道:「跟我走!」
她轉過身背對著宴逐光,「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師尊心善會被你欺騙,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若再迷了路,凍死在這裡,可別怪我見死不救。」她也不管宴逐光有沒有跟上,率先往前走去。
宴逐光見此,咬了咬乾裂的嘴唇,撿起一根將熄未熄的柴火握在暖,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此刻,系統已經要氣炸了:「我想弄死她!這人有病吧宿主,要不我發布一個支線任務,你把她幹掉吧!」
宴逐光因為撤去了護體的防禦靈氣,雪風吹在身上,凍得她的腳都有些麻木了。
她現在有些難受。
那女子毫不顧忌她的腳程,在前面走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已經拉開了很大一段距離。宴逐光有心讓自己好過一點,又不能露出破綻,她只是一個雜役弟子,還不能動用高深的法術,現下也只能強忍著。
幸好有系統在她腦嘰嘰喳喳,分散注意力。
宴逐光對系統所說的支線任務不置可否,心卻對另一件事頗為在意:「她是雲宓雪的徒弟?」
「怎麼可能?」系統撇撇嘴:「大師姐覺得自己不能做一個合格的好師傅,一生都沒有收徒。」
「那這個稱她為師尊的人是誰?」
「不過是個記名弟子,」系統道:「其實就是個高級雜役弟子,服侍長老或封號弟子的人,取了個記名弟子的名頭,好聽一點罷了。」
「她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記名弟子是沒有資格稱師尊的,這個女人不過仗著宿主不清楚風華仙宗的規矩,想要糊弄宿主呢。
系統說到記名弟子,宴逐光就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她的腳步越發蹣跚,眼睛在風雪之幾乎睜不開了,宴逐光抬頭看了已經遠遠的幾乎看不清的人影一眼,然後眼睛一閉,往前倒了下去。
「宿主!」
系統嚇了一跳。
「我沒事。」宴逐光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最微弱,好像隨時要咽氣了似的,只是在腦海與系統對話倒還是那麼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