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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許幼瀾的人生里,前十多年風平浪靜。

  她的父親是一名軍人,而母親則開了一家花店,是一位有些名氣的插花藝術家。

  許幼瀾小時候最喜歡黏著自己的父親,而之後,她的父親也發現了許幼瀾身上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天才的習武天賦。

  乍一看上去,這似乎就是一個平和而又幸福的家庭。

  直到許幼瀾的父親因任務而去世。

  謝旋沒能調查到相關的細節,就算是那段時間裡許幼瀾的相關消息,也像是被人刻意隱藏起來了一般。

  與此相似的還有另一次。

  在那一次事件中,許幼瀾的母親去世,而剛剛與元青娛樂簽約的許幼瀾,甚至親手放過了幾次不錯的機會,閉門不出。

  謝旋卻注意到了上面的那個時間點。

  ……四年,接近五年前。

  那段時間,似乎正是奚雅叛逃不久之後,整個特殊行動處最為混亂的一段時期。

  謝旋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那串標記著時間的數字,若有所思。

  許幼瀾怕火這件事……會不會和異能者有關?

  她沒有記錯的話,在那段時間裡,作為反異能者聯盟給出的誠意,不少異能者渾水摸魚,進入了華國境內。

  而那個叫艾爾丁的火系異能者,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

  許幼瀾恢復得很快。

  至少在表面上,她恢復的速度十分驚人,就算關係親密如謝旋,在她留意掩飾之下,也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許幼瀾覺得這大概得歸功於她自己的調節能力。

  即使大半夜都在不斷地自噩夢中驚醒,她也仍舊能夠靠這樣斷斷續續的睡眠讓自己的黑眼圈不至於太明顯。

  而這樣的狀態就算再糟糕,也總不可能比當年更加糟糕了。

  許幼瀾坐在車裡,淡淡地偏過頭看向車窗外。

  現在正是《天問》的關鍵宣傳期間,各種各樣的訪談採訪以及節目邀約紛至沓來,就算是徐夢這個專業經紀人,也手忙腳亂了好一段時間,才把各方面的時間和行程敲定了下來。

  這些行程安排雖然十分緊湊,可仔細追究起來,實際上需要認真面對的時間也並不多,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耗費在了路上。

  許幼瀾在自己家裡未必睡得好,可在路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四周傳來別人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談話聲,連噩夢都變得少了些。

  而一隊那邊自然也沒有閒著。

  度過了一段平靜的異能捷徑期之後,隨之而來的則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異能者事宜。

  對於突然擁有了異能,卻並不知道異能者組織存在的人來說,這樣的能力簡直如同天上漏下來的

  餡餅。

  利用透視異能作弊的,利用元素類異能復仇、作惡和陷害別人的,利用自己的異能吹噓試圖一舉成名的……

  可惜處理了這麼多年相關事宜的一隊成員經驗已經足夠豐富,該關押的關押,該警告的警告,該「闢謠」的「闢謠」,除了偶爾有些在網絡上流竄的傳言,這些新覺醒的異能者,沒幾個能翻出朵花來。

  許幼瀾作為一隊的暫代副隊長,自然也被祁光悄咪咪地挪了一部分的事務處理過來。

  於是許幼瀾除去跑各種通告,還得抽出時間來安排人手,確認隊員的異能類型和等級搭配,再下達相關的任務命令。

  而忙完了這一頭,許幼瀾總算空出來了一點時間,能讓徐夢給她放個短暫的假期。

  徐夢有自己的事情得忙,早早地就離開了,車上的其他人也只有助理和司機兩個。

  許幼瀾看了看窗外,距離小區已經不遠了,於是她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小助理,暗示性地笑了笑。

  小助理略微猶豫了一下,目光中露出些擔憂的神色來,直到許幼瀾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催促,才從包里翻了翻,找出一小瓶安眠藥來。

  「瀾姐……」小助理弱弱地道,「您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怎麼要我去醫院買這個……」

  許幼瀾倒是沒想到小助理連理由都給她找好了,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壓力?大概有一些吧。」

  許幼瀾笑了起來,貓兒眼半彎成了兩隻可愛的小月牙:「畢竟我之前可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休個假都能休出好幾個月來。」

  她三言兩語安慰完忐忑不安的小助理,又叮囑她別告訴徐姐,這才把那瓶安眠藥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許幼瀾獨自一人回到家裡,這才感覺到一直得不到足夠休息的大腦有些昏昏沉沉,額頭隱隱發痛。

  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在藥物作用下勉強好好睡了一覺,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些。

  而祁光也恰好卡在這麼一個時間,來到了許幼瀾的公寓裡。

  可惜這一次,祁光沒把她慣常的爽朗笑容一併帶著過來。

  祁光的頭髮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長長了些許,卻也還沒達到一個普通女孩子應有的長度,只是勉強讓她從去廁所會被阿姨大喊「你進錯廁所了」的程度減輕到讓阿姨猶豫不決的程度。

  祁光板著一張臉,自顧自地往沙發上一坐,看向了許幼瀾。

  「說吧,你又出什麼事情了。」

  祁光並沒有用問句。

  「我還能出什麼事情?」許幼瀾心底莫名地有些忐忑起來,臉上卻還帶著笑容,「也就是最近一堆通告有點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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