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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江萊的唇齒間留連,然後側過頭,輕咬住江萊的耳垂,伸出舌尖觸碰那涼涼軟軟的地方。江萊忍不住悶哼了出聲,但隨即貝齒咬住下唇,把那聲悶哼咽了下去,她目光變得迷濛,染上了幾分情.欲的色彩,似有千言萬語含在其間,讓人於心不忍,又讓人想要占有。

  吐出的熱氣噴薄在頸間,氤氳出曖昧,凝成了水珠。細細算來,自從江萊受傷,她們很久沒有上過床了。

  岑謬感覺喉嚨燒得有些啞,她低沉著嗓音:「要做嗎?」

  雖是詢問的語氣,燙人的身體已經蓋上去,把人死死壓住。長發垂下,蓋住肩頭,桃花眼似是含著幾汪春水。

  江萊拉著岑謬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低低地嗯了聲。

  那溫暖的跳動讓岑謬心頭一熱,她的手從江萊衣角下擺伸進去,一寸寸地探索,最後逡巡在將來胸前的疤痕上。很長的一道疤,還有縫合的痕跡。

  江萊讀懂了岑謬眼裡的猶豫,她動了動身子,把衣服褪掉:「沒事,已經不痛了。」

  岑謬咬了口江萊的下巴。

  「想你。」

  想要占有全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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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A市的飛機上岑謬也在看佛經,跟轉了個性子似的,身上有著不合氣質的沉穩與安靜。

  江萊打趣地說她長到二十多歲突然悟出佛性,早晚要生出皈依三寶之心。

  岑謬從佛經里抬頭,眯著眼對江萊耳語:「不會的,我六根不淨,貪圖美色。」

  說完騷話就重新看書,認真得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不是自己。

  江萊把頭髮撩下來擋住發紅的耳朵,想到了昨晚,她終究是個薄臉皮,雖然害起羞來都不動聲色。

  岑謬也不逗她了,關掉電子書的電源,把頭靠在江萊肩上,還不要臉的扭了扭。

  「哎你真可愛,好愛你。」

  岑謬心想自己也許是缺少了大學那幾年通識教育,語文能力有限,心中的柔情蜜意如大海洶湧,如高山巍巍。

  她卻只能幹巴巴地說上一句我愛你。

  也好在祖先發明了這三個字,乾巴巴的表達,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江萊把頭往岑謬那頭靠了過去,用毯子蓋住兩人。

  還有段時間才能落地,兩人依偎著小憩了片刻。

  等回到公寓,江萊潔癖發作,看家裡哪兒哪兒都是灰塵,揪著岑謬一起做了個大掃除。

  岑謬連連叫苦,又不好抱怨江萊這點小習慣。

  不過在她記憶中江萊也不是潔癖到這種程度的人,也不知怎麼現在毛病這麼大了。

  「你們做醫生的都這麼潔癖嗎?」

  岑謬戴著口罩和手套,一邊往地上噴清潔劑,一邊嘟囔著問江萊。

  江萊想起了什麼陰影似的,蹙起眉頭。

  「不是……我大學有個室友一周不洗澡不扔垃圾,有天踏進宿舍我都感覺要被臭得窒息了。所以我就幫她做了四年掃除。」

  岑謬瞭然地點頭,原來潔癖也是被活生生逼出來的。

  她使勁地把面前這塊地磚擦拭乾淨,發泄心裡的怨念。如果她有機會參加高考,大概率會和江萊讀同一所大學吧。

  真是羨慕嫉妒那個被幫忙做四年清潔的室友。

  越想越氣。

  江萊做掃除並不是隨意的拖拖地完事兒,而是用抹布仔仔細細地擦家裡的家具和窗戶,一塊兒死角都不放過。

  她就算平時工作忙碌,晚上回家也會花點時間做清潔,別說在老家待了快半個月,家裡積攢了半個月的灰。江萊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反常,實際已經頭皮發麻,渾身不舒服。

  一直打掃到夜裡才算結束,岑謬很絕望:「以後找個家政公司的保姆吧,做清潔好累……」

  岑謬偏過頭看江萊,卻發現江萊臉上儘是愉悅的滿足感。她無奈地扶額,不太明白潔癖的腦迴路。算了,江萊開心就好,岑謬這麼勸自己。

  江萊拿出睡衣和毛巾:「不早了,洗洗睡吧。我明天要開始值班了。」

  岑謬說:「我要先出門買個東西。」

  江萊看了下手錶,問她:「這麼晚了,你去買什麼?」

  「就去超市買點喝的,馬上回來。」

  「我陪你一起吧,天黑了,你一個人……」

  「不用麻煩,我就去一會兒。」

  說話間岑謬已經穿上鞋走了,江萊還要說什麼,卻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她愣了愣,也沒想別的,轉身進浴室洗漱。

  正值冬天,岑謬穿了件黑色的衛衣和短款羽絨外套。

  她用帽子蓋住頭,去超市買了口罩、手套和錘子。戴上口罩和手套,一路來到一棟建築前。

  岑謬躲在建築旁邊的大樹後,確定那樓里最後的一盞燈關掉,沒有人留下,才躡手躡腳地走近窗戶,像四周看了看,然後翻窗進了建築的一樓。

  岑謬憑著記憶找到來過的那間辦公室,在房間裡翻找了半天,最後找到了一個上了鎖的柜子。

  她直接用錘子砸開了那道鎖,拿出柜子里的文件。

  文件被翻開,一張熟悉的面孔落入岑謬眼中。記憶太過深刻,即使過去半年,岑謬也不由捏緊了拳,好讓自己在這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里有那麼一點安全感。

  那文件是被整理得井井有條的資料,關於神經病患的,事無巨細,一一記錄了下來。文件名寫著「行為心理學實驗」,而第一個實驗對象,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在岑謬面前自殺的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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