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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萊微瞪了眼岑謬,這人怎麼說著說著就埋汰起自己來了。又黑又壯,那成什麼樣子了?

  岑謬咧嘴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又認真道:「我們以後要是也能像叔叔阿姨這樣,呆在城市也好,小鎮子也好,平平淡淡過完一生,不也挺好。你看,我賺的錢在這裡能買個大院子了,還是四合院那種。」

  江萊說:「我學了這麼久醫,沒當兩年醫生就來養老,要對不起老師們的期望了。」活脫脫一個具有社會責任感的三好醫生。

  岑謬略微一思索,她也沒辦法說走就走,還有個公司的團隊要養活,還欠著老傅一家的恩。綁著那麼多責任在身上,確實不能做到跟江萊雙雙隱居。

  岑謬心道,人在一個社會裡,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有著這樣或那樣的職位,擔負著或多或少的責任。職位大了,責任多了,反而不容易做自己了。自由總是相對的,什麼是絕對的自由,岑謬也不懂。

  江念趁沒人注意,湊到岑謬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岑謬彎著眼角,說了句「好」,然後笑眯眯地又吃了幾塊菜。江萊不知道江念跟岑謬說了什麼,看她一臉神秘,有些好奇又不好意思當著所有人的面問。

  岑謬猜出江萊心思,在江萊耳畔低聲說:「你別吃醋阿,江念剛剛跟我說,你長得太好看了他很心動,但是君子不奪人所好,讓我加油和你好好在一起。」

  江萊瞥著她,說:「我有那麼愛吃醋嗎?」

  岑謬點頭,深以為然:「有,很有。」

  第37章

  天色漸黑, 魏胥瑤留江萊她們二人在家裡住下, 江萊不好推辭,再加上夜裡開山路不安全,也就答應了。

  睡前江萊和岑謬一起用木盆泡腳,岑謬稀奇地說:「好久沒有用這種木盆泡過腳了, 還蠻舒服的。」

  江萊:「你腳冷, 多泡泡熱水腳也好。」

  「冷嗎,我還沒注意過, 沒冷到你吧?」

  江萊搖頭,把腳從水裡撈出來擦乾淨了,然後蹲下來替岑謬擦腳:「還要謝謝你陪我過來一趟。」

  岑謬雙手抱著江萊的脖子, 不滿道:「你跟我還客氣?罰你抱我回床上。」

  江萊微笑地點點頭,輕輕鬆鬆地把岑謬抱了起來,也是熟能生巧,抱多了就不覺得累。

  岑謬手裡把玩江萊臉旁的頭髮, 頭頸蹭著江萊的脖子, 輕聲說道:「你看我們現在洗乾淨了, 就可以……」

  「別鬧, 在別人家裡的。」

  江萊心知岑謬這人就每個正經的時候,說騷話也只是說說, 不一定付諸行動, 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擺出姐姐的口吻念叨這人。

  岑謬就是愛聽江萊這句「別鬧」,她笑著嗯了一聲,頭貼在江萊胸口:「也不知道齊家兄弟的事兒什麼時候能完。我想回家, 然後金屋藏嬌。」

  「藏嬌?藏你自己差不多。」

  岑謬覺得有道理:「那你藏我也行。」

  江萊把人放床上裹起來,自己也躺進被子,環抱著岑謬道:「好,藏你。快睡覺吧,明天一早得開車回去。」

  岑謬抓著江萊睡衣的一角,縮進她溫暖的懷裡,軟軟道:「嗯。」不多時也就睡了過去。

  夜裡,岑謬做了個噩夢。

  夢中她被某個東西追趕,那東西像個巨大的怪物,看不清長相,也不發出聲音,就只是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她害怕極了,想跑卻跑不動,腳嚇得發軟,換身都是冷汗。在怪物吞噬她的時候,忽然有人拉著她跑了起來,把怪物甩到身後。岑謬認得這個人的背影,飽滿的後腦勺,修長的身材,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江萊。被怪物追趕的陰霾頓時被驅散,岑謬滿心只剩下歡喜,她高興地喊著那人的名字:「江萊!」拉著她跑的「江萊」聞聲回過頭,卻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動了動,還是用江萊那一貫平淡的聲音說:「岑謬,跟我走。」

  岑謬嚇醒了,醒來時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她的手向四周抓了抓,空空蕩蕩的。睡夢中的江萊像是心有靈犀似的動了動,伸手正好握住了岑謬的手。

  察覺到這雙手的主人在出汗,江萊半夢半醒中問她:「你醒了?」

  岑謬額頭上都是冷汗,頭髮貼著臉頰,還沒從夢裡完全走出來。聽見江萊的問詢,她回過神,怔怔道:「我做了個噩夢,就醒了。」

  江萊抱著岑謬,輕輕安撫著她的背:「怎麼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做噩夢?上班壓力太大了?」

  「可能是吧。」醒來有江萊在,岑謬就不覺得有多害怕了,「老是凌晨三四點就醒了,睡不太好。」

  江萊把下巴抵在岑謬肩上,略有些心疼:「下次做噩夢醒了你就把我叫醒吧,反正我很快就能再睡過去,你別被嚇得睡不著了。」

  岑謬打了個哈欠:「沒事,噩夢而已,都是小問題。」

  凌晨醒過來,岑謬就再也睡不著了,一直睜眼到天明。但她不想跟江萊說,不然江萊說不定就要陪著她一起不睡覺。

  小鎮的居民多是五六點就起了床,江念早早地提著魚簍在院子裡準備魚線和杆,他記著要給江萊和岑謬釣幾條新鮮的魚的承諾。在院子裡纏魚線的時候,岑謬正站在外面百無聊賴地拿手機看股市。

  他問道:「你這麼早就醒了?」

  岑謬目光從手機上挪開,對江念笑笑:「有點睡不著,現在才五六點,你就要去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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