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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齊媛立馬乖乖不說話了,剛還緊跟在岑謬身邊,一下子離得三米遠,像是真的怕被江萊記恨。迷妹的腦迴路,匪夷所思……岑謬心道,都是粉絲濾鏡,江萊哪兒有這麼神聖?

  岑某人渾然不覺自己戴的濾鏡已經堪比城牆厚,賽過任何一個腦殘粉。江萊剛從休息區出來,她就拋下了身邊鶯鶯燕燕,溜到醫生身邊粘著。

  酒會進入尾聲,留宿的年輕人聚到一起玩遊戲,中老年要麼打牌,要麼繼續談正事。

  岑謬和江萊都是遊戲廢,岑謬更適合去中老年那邊打打牌,礙於要摸齊家的事,只得興致缺缺地留在這邊陪年輕人們玩。

  齊媛最先提議:「我們來玩狼人殺吧!」

  複議的年輕人不少,齊媛問江萊:「江醫生你覺得怎麼樣?」

  江萊從半小時前就一直在走神,突然被人點名,才嗯了一聲:「……我不會。」

  齊媛說:「很簡單,我教你,咱們現在一共十人,一個人當法官,其餘九人,分別是三個平民,三匹狼,三個神。」

  齊媛把桌遊的卡牌拿出來,攤開身份牌面,給江萊仔細解釋。

  「所以平民,狼,神的作用是什麼呢?」

  「平民就是沒有任何技能的好人,狼是每天晚上要殺死一個好人,神分為預言家,女巫和獵人……」

  「規則大概就是這樣,我先當一局法官,你們都抽卡牌看身份吧。」

  遊戲規則很簡單,江萊聽了一遍就能記住。秦培志在一旁默默聽完,然後笑道:「這個遊戲我只適合做法官。」

  游林瞥著他:「為什麼?」

  秦培志沒說什麼,從牌堆里抽出一張卡:「玩過就知道為什麼了。」

  剩下的人也各自拿了身份牌,看過身份後就把身份牌藏了起來。

  「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齊媛一看就是遊戲老手,當法官當得有模有樣。

  第一輪閉眼結束,齊媛宣布是平安夜,也就是說晚上雖然有人被殺,但是女巫用了藥救人。

  岑謬最先發言,她臉上隱藏不住的興奮:「我是預言家,我昨天查的江醫生身份,江醫生是好人!請大家不要投我和江醫生。」

  江萊則淡道:「嗯,我相信岑謬的。」

  游林:「……」

  怎麼覺得吃了一把狗糧。

  大家七嘴八舌地亂說了一通,最大的疑點在於岑謬和8號玩家的預言家之爭,江萊堅定地相信岑謬就不用多說,其餘的人則一半一半,不敢輕易相信。

  9號位置是秦培志,他認真聽了一圈發言,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分析:「我是一張平民牌,好人。岑總監這麼興奮的樣子,應該就是拿了狼牌,她的性格只有在捕獵的時候才會興奮。江醫生是女巫,晚上法官問女巫救不救人,女巫幾乎沒有考慮就救了人,會這樣做的只有江醫生,她救的是自刀騙解藥的狼人岑總監。游林只會做好人,做狼她就心虛,剛才這麼心虛,就說明了她一定是做了狼。這麼推斷下來,8號是真的預言家,8號驗出來6號是狼,那麼三匹狼已經找出來了。」

  秦培志說完,在場的人都安靜了。

  和心理畫師玩狼人殺真是毫無遊戲體驗。

  最後秦培志還是把齊媛換了下來,自己當法官。

  秦培志以前沒玩過狼人殺,卻覺得這種遊戲挺有意思,人和人的性格不一樣,撒謊的時候或者心虛的時候,表現就會不一樣。秦培志和別人的樂趣點不同在於,他喜歡觀察人性,而不是猜出結果。猜出結果這種事對他來說太簡單了,甚至不用太動腦子。

  齊媛很難得沒有染上齊家陰沉沉的性格,被家人保護得很好,應該也不知道她的家人背後做的那些齷齪事。就算跟她打聽齊家的事,她也不會覺得你在調查她。

  秦培志認為最有趣的並不是今天的目標齊媛,而是江萊,他很驚奇,直到今天才稍微能看穿這個江醫生的性格,一個少年老成的人,又止步在了少年。不認真觀察的話,是很難分清老成和少年老成的,這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

  半老成和半隻狼,能走多遠,大概都磕磕絆絆。

  秦培志忽然感覺自己就是個悲觀主義的花朵兒,看誰誰慘澹。

  桌牌遊戲其實只是個破冰社交活動,玩過幾輪後,大家就互相熟悉了起來,這才是岑謬他們想要的結果。

  年輕人最大的愛好之一,就是八卦。老一輩的,明星的,朋友的……但凡有八卦,總是要湊上去聽一聽。熟悉起來之後,難免喝酒聊天,天南海北地聊。

  「聽說徐家老太太和初戀重逢了,才和徐老太爺離婚了……」

  「臥槽,老一輩人的生活生活真刺激!」

  「誒,這個算什麼,你們知道陳家老大嗎,他可是和老婆的閨蜜看對眼了。」

  「還能這樣的?」

  秦培志趁著話題「深入」,適時地插嘴:「聽說齊煌很喜歡第四任太太,還給她蓋了棟樓,齊媛,是真的嗎?」

  齊媛沒起疑心,只點頭道:「是蓋了一棟樓沒錯,不過……大伯他從來沒去過那棟樓。」

  「蓋了從來不去?那不是沒有紀念意義了嗎?」

  齊媛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大伯要這麼做,但是大伯其實每年都會去給四太太的掃墓的,也算是紀念了吧。」

  秦培志:「你大伯第一任老婆也去世了,難道大伯每年也要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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