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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江萊眼神淡了下來,原來岑謬並不在意這事,她還苦惱了大半夜睡不著覺。

  江萊覺得這本英文文獻也看不太進去了,她索性合上書,起身準備出門上班:「嗯,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昨天喝得有些多,今天出門就別開車了。」

  「好……」

  岑謬覺得,雖然江萊還是溫溫和和地叮囑她,但明顯沒有消氣的意思。

  怎麼回事兒啊?岑謬摳破了腦袋也想不起昨天發生了什麼。

  等她去浴室洗漱的時候,看見微微腫起來的嘴唇,回憶起江萊的薄唇似乎也比平日裡腫……難道?岑謬頓時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她喝醉了這麼禽/獸的?一定是昨晚做了什麼禽/獸的事,好脾氣的江萊姐才會發火。

  她剛剛說什麼來著?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完了,完了。這是什麼不負責的渣攻發言?

  岑謬忙衝去門口,江萊應該沒走遠,現在跑去追她還來得及。

  打開門,卻見江萊提著一個塑膠袋站在門口,臉色蒼白地看著塑膠袋裡的東西,似乎是被嚇到了。岑謬見狀下意識退後了一步,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是什麼?」

  江萊把塑膠袋迅速藏在了身後,極力保持鎮定:「沒什麼。」

  岑謬還是看到了,袋子裡裝著一具狸花貓的屍體,被剝了皮,頭身分離。江萊所住的公寓小區綠化好,這隻狸花貓就把小區當了自己的家,小區里很多人喜歡這隻貓,常常餵它些吃的,岑謬早上開車見著它在過路,於是專門停了幾分鐘等它先過。

  是齊蜃乾的,他找到這裡了。岑謬毫不猶豫地想到。

  僅僅是路過多看了一眼,齊蜃就把這隻貓剝了皮……

  岑謬再明白齊蜃的作風不過,齊蜃有著變態的占有欲,她喜歡的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都會被齊蜃折磨致死。

  岑謬曾經甚至還慶幸,她沒有喜歡過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

  江萊擔心岑謬會受影響,忍著想嘔吐的反應,安慰岑謬道:「你別怕……」

  「江萊姐,你父親家裡肯定有很多保安吧?」

  岑謬曾經很害怕齊蜃這個人,現在卻更怕江萊出事,所以才能保持著理智不崩潰,她無力地對江萊說道,「我不應該連累你一起面對齊蜃的,警察都拿他也沒辦法……你最近先搬到江叔叔家裡住吧,那裡應該會安全些。」

  江萊道:「那你和我一起。」

  岑謬搖頭:「不,齊蜃的目標其實就只是我而已,我不跟著你最好。」

  「你跟我一起,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他不會對我做什麼的,就是噁心我而已。」

  「難保他以後不會做什麼,你又不了解他。」

  江萊的態度不容商量,岑謬也沒有妥協,兩人僵持不下。岑謬嘆了口氣,江醫生平時溫溫柔柔的樣子,怎麼脾氣倔起來能這麼倔。

  終於,岑謬放緩了語氣:「江萊姐,我們找個好地方把貓埋了吧。畢竟它是因為我才被盯上,遭了這無妄之災。」

  江萊頷首:「嗯好。」

  兩人在小區的花園裡找了塊空地,空地附近種著山茶花和杜鵑,旁邊有人造湖,是個漂亮的地方。

  岑謬一邊用鏟子挖土,一邊嘴裡念叨:「小花貓,下輩子找個離人遠點的地方生活吧,不要太相信所有人了,雖然這世界很多江萊姐姐這樣的好人,可也有很多壞人……這輩子是我連累了你,給你選了塊漂亮的墓地,希望你喜歡。」

  把狸花貓埋好後,岑謬對著小山丘作揖拜了拜。

  江萊看著岑謬的樣子,沒來由的心疼。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岑謬明明性格很好,為人大方開朗,身邊卻跟她一樣沒什麼特別親的人。如果她被這麼個跟蹤狂盯上,可能也很難敢和誰親近起來,因為恐懼。

  心疼不過三秒。

  岑謬這人著實是屬哈士奇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立馬變張臉,對江萊正色道:「江萊姐,早上我起床的時候腦子還很糊,沒跟你解釋清楚。」

  江萊:「???」

  岑謬拍拍手裡的土,想去牽江萊的手,但還是因為手太髒而作罷:「你放心,我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昨晚的事……我大概知道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敞開了說比較好……」

  「……」

  你大概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岑謬見江萊不回話,以為是自己還不夠誠懇,於是索性直白道:「大……大不了,你睡回來就是了。」

  好像也不虧,岑謬覺得自己很聰明。

  江萊突然明白岑謬誤會了什麼,她好笑地看著岑謬,沒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江萊是個大美人,笑起來自然好看,但此時的笑容又有些帶著深意。岑謬心裡敲鑼打鼓,有些不妙,難道她昨天真的很過分?媽媽呀,江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讓人看不懂了?

  岑謬故作雲淡風輕,趕緊轉移話題:「那什麼……再不上班要遲到了……」

  江萊卻淡淡道:「好啊。」

  「!!!」

  江萊怕自己沒說清楚,補了句解釋:「睡回來就是了。」

  岑謬咽了咽口水,腦子裡開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些黃色廢料,天吶,誰能受得住這誘惑。

  逗岑總監是件有趣的事,江萊忍著笑,說道:「你真的要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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