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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等待對方接聽的時候問江萊道:「你知道,我到這個位置了,很多事不好親手辦……齊蜃家裡在咱們商會也算龍頭企業……」

  江萊以為江渠幫不了她,眼裡失落的情緒一閃而過。

  電話接通,江渠對那頭的人說道:「幫我組織個私人酒會,不用太大,記得給齊家和江萊發邀請帖,江萊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明天去人事部辭職……」

  江萊:「…………」

  江渠掛了電話,對江萊道:「慢慢來,先約齊家的人來摸個底,看看這齊蜃是什麼毛病。」

  江萊淡淡地嗯了一聲,想道謝,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

  江渠見不得女兒這麼糾結,心領神會道:「不用謝我,總歸是我欠了你們的。」

  人與人之間無非是你欠我,我欠你,父母子女之間的債最難理清。江萊對於江渠說的虧欠並不認同,事實上她並不覺得自己缺少的是父愛,母親和姐姐都對她很好,所以她小時候也沒有怎麼對父親有過期待。當然,如果江渠一廂情願的愧疚能讓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庭足夠重要,那也算是種自我安慰了。

  思索了片刻,江萊還是道:「謝謝爸,還有,您最近有時間的話去做個體檢。」

  第11章

  成年人沒有多少人會因為心靈脆弱而放棄工作的,畢竟要養家餬口,誰還不被生活所迫。

  岑謬也是個彪悍的,前腳被嚇的三魂丟了一魂,後腳就抖擻精神照常上班。

  踏進公司大門,岑謬目不斜視地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對助理小陳說道:「組織所有人開會。」

  「是,岑總監。」

  十分鐘後,分公司的人就都在會議室規規矩矩坐好。分公司人不多,就一個投研團隊,總共十來號人,團隊裡幾個年紀大點的經理見著了比自己還小的岑謬,也不由叫一聲岑姐。岑謬覺得自己生生被叫老了十幾歲。

  岑謬想通了,管他是誰,搶了她的項目哪有不爭取的,那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她對幾個投資經理說:「張總,劉總還有小王,待會兒跟我去一趟鶴天,咱們跟鶴天的老闆周旋周旋,看能不能把項目搶回來。」

  「沒問題。」

  岑謬點名的幾個都是分公司里出了名的能喝的,跟鶴天老總這種暴發戶談生意,免不了要應酬喝酒。她做好了今晚要喝到吐的準備,連醒酒藥都買好了。

  岑謬又跟新來的投資經理說:「你們幾個新進公司的,就儘量多參加路演,每個人至少這周看四個以上的項目,小的項目也看看,只要項目好都可以進一步寫投資報告。」

  「好的……」

  「小陳,你去把保密協議簽了郵寄給中金集團,下午安排新人去中金參加路演。」

  「是,岑總監。」

  「行了,現在開始每周例會,從我左手邊開始匯報上周工作。注意不要只反饋問題,每個人都得給出一到兩個問題的解決方案。」

  岑謬打開電腦和投影儀,新一周的工作就這麼風風火火地開始,上午三個小時的例會被安排得滿滿當當,老員工自然領教過岑總監的魔鬼訓練,新來的則叫苦不迭,強撐著眼皮不讓自己睡著。

  等岑謬終於宣布例會結束,已經是午飯時間,會議室里哈欠連天,哀嚎一片。

  小陳問岑謬:「岑總,你午飯怎麼吃?」

  「幫我約清方的銷售總經理,中午和他吃頓飯。」

  忙,忙,忙。

  從早忙到晚,岑謬人和手機都沒休息過,一個又一個電話打著。助理小陳總算明白岑總監在總部為啥外號叫鐵人,鐵打的也沒她這麼吃苦耐勞。

  忙活一大白天,晚上岑謬還親自駕車,載著仨著名酒桶繼續奔赴一線作戰。想出人頭地,就得有狼性,總共才那麼幾塊肉,誰搶到就是誰的。岑謬從窮日子裡爬出來的,最怕窮,不要臉不要皮也不能不要錢。

  在路上岑謬不停在心裡提醒自己,談成了分紅三百萬,三百萬,三百萬……才有了勇氣去面對鶴天那油膩膩的老總。然而打開包房大門那瞬間,岑謬還是沒能控制好表情,忍不住乾嘔了一下,這時她就挺佩服某些女團,尷尬成啥樣了表情都能到位。

  鶴天老總見到花容月貌的岑謬,笑得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起身去迎接岑謬一行人時,地板都被踩得震了震。

  在那雙鹹豬手摟上岑謬腰間前,岑謬不動聲色地躲開幾寸,同行的小王則假裝無意地擋在兩人中間,熱情洋溢地和鶴天老總握上了手。岑謬頓時對此人另眼相看:有眼力見兒,回頭調總部來用用。

  酒宴上你來我往,岑謬帶的三個人果然不是吃素的,人均喝完一斤茅台之後,臉上連紅都沒紅一下。但那鶴天老總不好對付,許是脂肪過多,喝下的酒馬上就被分解了,岑謬只得一杯又一杯的敬酒,虧她練出來一身好酒量,換普通人這會兒早就趴下了。

  喝到盡興,鶴天老總不敵鼎元四大酒桶,終於敗下陣來,剛開始還能堅持下原則和鼎元的人打打太極,喝到腦子糊成漿糊似的,就開始稱兄道妹,什麼秘密都抖了出來。岑謬心想,這時問他銀行卡密碼他估計都能給你說出來。

  鶴天老總管不住嘴,兩三句話就賣掉了隊友:「不是我不想跟鶴天你們合作,齊蜃那傢伙能有什麼本事,就知道啃老,但是他背後有齊煌,跟齊煌能搭上關係,以後在江南就不怕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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