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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紀念就舉著那沒有什麼分量的拳頭進入門裡,她本以為季梓矜會跟剛才像兔子一樣跑開,於是她就衝著季梓矜而去了,哪知道季梓矜根本不跑只是移動了兩步,然後給她撲了個正著。

  季梓矜比紀念要高一些,紀念身子瘦削,這一撲相當於她投懷送抱似的到了季梓矜的懷裡,這一下還不輕,季梓矜身材不錯,紀念一下子就撞到了她的胸~部,讓季梓矜上半身反射性地往後躬了一下,季梓矜皺眉撫上胸口。

  紀念一見季梓矜這略帶痛苦的表情,以為是自己剛剛衝過來的勁頭太大了,但是也有些疑惑,她現在又不是年少時的笨重,理應沒有這樣的衝擊力,但見到季梓矜這表情,還是有些擔心,顯然她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剛剛在旅館裡季梓矜那甚比奧斯卡的完美表演。

  「你沒事吧?那裡痛?」紀念表情有些凝重地問。

  季梓矜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左胸口,右手微微捂著胸口處。

  紀念以為她胸口痛,便讓她把手拿開,然後毫無芥蒂地將手掌覆了上去,她的手掌粗糙溫度卻略微冰冷,隔著布料覆上那有料的胸口,能感覺到布料之下正在跳動的心,「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傳遞到她的手掌,節律整齊有序,就像完美的音律奏響。

  她的手掌微微按~壓了一下,問:「痛嗎?「見季梓矜搖頭,於是她的手掌微微移了位置按~壓,還是問她痛嗎,得到的都是季梓矜的搖頭,直到她的手掌都在她的左胸口上摸了個遍時,她的腦筋才終於轉過來。

  她又被耍了。

  紀念微黑著臉收回了手,注意到紀念的臉色不好,季梓矜馬上就說:「我剛剛只是胸口悶了一下,並沒有痛。」然而臉上卻帶著笑,像偷了魚的小野貓,得意又有點小驕傲。

  紀念瞟了她一眼,說:「是嘛?」

  季梓矜馬上為自己辯駁:「我可沒有說痛。」

  仔細想了想,剛剛季梓矜確實沒有說話,留著她一個人在那瞎緊張。

  紀念一想到今天已經被季梓矜「耍」了三次,即使對方長得很漂亮讓她生不起多大的氣,此時也不免有些小情緒。她抬起眼瞥了季梓矜一眼,沒有說話,轉頭就要走,被季梓矜一把抓~住手腕,她轉過頭,冷淡地說:「放手。」

  「對不起。別生氣。」季梓矜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認真地道歉。

  紀念冷靜地看著她,季梓矜真誠地表示著歉意,說:「如果你生氣了,那你就親~親我吧。」

  頓時,紀念就有些疑惑了,這是什麼邏輯,為什麼她生氣了就要去親你,於是她說:「為什麼我親你?」

  季梓矜的表情比紀念還無辜,眨眨眼:「你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那你生氣就來親我吧,隨便親。」

  面對這樣的流氓語言,紀念竟然無法反駁,關鍵那竟是她剛剛所說的,現在卻被季梓矜反過來用,她自覺是不對勁的,但是卻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季梓矜耍流氓,此刻一臉認真,沒有平常的笑吟吟,漂亮的臉蛋依然讓人生不起厭惡,這個時候才深刻讓人感覺到顏值是正義。

  明明這是耍流氓的事情,到了季梓矜的身上,卻變成了調情。

  得了,紀念又是輕嘆了一聲,再次認栽。

  遇上季梓矜這樣的妖孽,不知道是她的福還是禍。

  於是她好不容易才生起來的氣,被季梓矜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番說辭又給澆滅了。

  是夜,鼓浪島最近的夜晚隱隱有了一些涼意,沒有以往那般炎熱,太陽落山,再沒有熾~熱的陽光烤著毫無遮掩的海島,熱量被揮發,夜風陣陣掠過花園裡高大的桂花樹,吹得沙沙作響,為睡夢中的人增添一絲樂趣。

  紀念在床~上輾轉難眠,額頭上冒出冷汗,明明身上還蓋著一張厚厚的棉被,她已經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卻還是感覺到寒意從四面方侵襲而來,尤其是小腹處的涼意一陣又一陣地朝著身體四肢散發,讓她感覺內寒外熱,簡直就像是冰棍滾在火鍋里一樣煎熬。

  耳邊還響著那悠揚而熟悉的旋律,自從她搬進來的那晚開始,這首《城南花已開每到她要睡覺的時候都會傳到她的耳里伴她入睡,往往催眠效果很好。

  但是今晚,她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音樂再也進不了她的耳內,她被肚子的疼痛折磨,並不是胃痛那種乾脆利落的疼痛,而是這種月~經到來時,寒意以及難忍的疼痛同時從小腹向著身體全身蔓延。

  終於,她掀開了被子,渾身大汗淋漓,手腳卻異常冰冷,顫巍巍地下了地,鬧鐘趴在她的床邊睡著被她一把撈了過去,那熱乎乎的身體被她抱在小腹前暖著,好讓她沒有那麼難受。

  十年以來,她身子不好,落下了胃病不止,痛經也越發嚴重,年少時也有這毛病,但總歸不會像現在這般誇張,吃點布洛芬就會熬過去,但是現在她的經量少,經~期短,就三天,但每次一來都跟歷劫一般,整日都不好受。

  她顫巍巍地拖著鞋子扶著扶手走下樓梯,才剛走下一樓,季梓矜似乎是只聞著腥味而來的貓一樣靈敏,而她似乎就是那個散發著腥味的人,不過是血腥味。

  紀念是摸黑前進,季梓矜打開了燈,看到紀念那蒼白的臉蛋不由得嚇了一跳,有些緊張地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紀念微微搖頭,有氣無力地回答:「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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