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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她感覺跟人交流是這麼困難的。

  但是,這麼容易放棄就不會是她了。

  「你的名字很獨特。」

  紀念的動作不曾停頓:「是嗎?」

  悅雅笑著說:「我可以猜一下你的名字含義嗎?」

  紀念打算關水的動作一頓,又收回了手,說:「隨你。」

  「念字應該是想念著某個人吧?紀姓配上念字,紀念,就變成了追憶,想要得到某個不可得的人了。」

  話音剛落,紀念並沒有出聲,廚房裡只有流水嘩嘩的聲音。

  她的動作依然在刷著鍋,然而鍋早已經乾淨了,低著頭,長短不齊的馬尾扎在腦後,眼帘微垂,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但是悅雅知道,這個女人遠沒有表面上的平靜。

  「抱歉,我是學心理學的,所以有點習慣了。」

  紀念突然從回憶中驚醒一般,抬起頭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看著已經乾淨的鍋,笑了一下,關了水龍頭,輕搖頭說:「沒事,其實你說的全對了。」

  「紀念」這個名字會伴隨她一生,她的降生不過是她母親為了紀念一個男人,並且為了挽回他的心所做的無用的事情。

  她的存在時刻折磨著那個在外表一身光鮮,內里已經歇斯底里的女人,也折磨著她自己。

  「紀念」,她倒希望自己能夠紀念誰,而不是背負著誰的紀念。

  第14章 她要撒嬌

  悅雅略帶驚訝地望她一眼,只見紀念除了那一句輕描淡寫的「你說對了」之後並沒有其他過激的反應,只是那些反應的細節卻不會騙人。

  紀念拿起已經刷得很乾淨的鍋放到一旁,收拾好,拿著一塊干布擦了擦手,抬眼看向她,說:「我出去了。」。

  望著她的背影,悅雅知道就在剛剛,這個女人肯定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明顯是一些對她影響至深的經歷,但是她卻能將一切收藏在心裡,就像是見不到底的深淵。

  紀念剛出廚房,就聽見了莎莎那槓鈴般的笑聲,笑得身體顫抖還一邊用手點著手機時不時還傳出「搶地主」的聲音,那坐在沙發上的季梓矜也在笑,但是笑得沒有莎莎那麼誇張,毫不遮掩,而是笑得眉眼彎彎,艷~麗非常。

  半倚在沙發里的季梓矜笑得歡,而坐在一旁的青青像是個小學生一樣,坐得極其端正,捧著碗,垂著臉,臉似乎都要到碗裡去了,耳朵尖紅得滴血。

  季梓矜眼梢看到了紀念,轉臉對她說:「出來啦,來,坐這裡。」拍了拍剛剛紀念坐的地方。

  紀念一臉莫名其妙,走到季梓矜旁邊,到剛剛她坐過的地方坐下,看著青青還不敢抬起頭的模樣,問:「怎麼了?」

  季梓矜笑著:「沒什麼,剛剛莎莎開了個玩笑。」

  紀念依然不明所以:「什麼玩笑?」什麼玩笑能讓這個小女生這麼害羞地不敢抬頭。

  季梓矜笑得更歡了,一隻手攀上紀念的肩頭,用著調戲的口吻說:「莎莎說她下面技術很好。」

  這話一出,正在低頭吃麵的青青本來想藉此緩解自己的尷尬,一聽到這話語,麵條進了氣管,嗆到了,開始瘋狂地咳了起來。

  本來因為害羞尷尬而微紅的臉蛋這下子徹底咳成了個紅番茄,一頓咳嗽咳得驚天動地,悅雅恰好出來了,看到青青這幅模樣趕緊上前拍她的背,皺眉問著笑著的季梓矜:「發生什麼了?她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這話一出,青青一隻手輕輕拉著悅雅的手,想示意她別問,本來就是她蠢,才會嗆到,剛剛還拍錯了馬屁,這會想要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紀念提了一次,這下子悅雅又問一次。

  哪曉得一向聰明的悅雅卻只是反握住她的手,一手拍著她的背,盯著季梓矜要個答案。

  坐在櫃檯旁的莎莎卻笑得異常響亮,撐著腮,笑得眼睛都要成一條線,望著沙發上的她們,說:「你別再說了,人家小姑娘的臉皮薄。」隨即,對著悅雅擠眉,「我的面好吃嗎?」

  悅雅一愣,說:「還好。」她是真覺得這面的調料這麼重,實在算不上多好吃,她又不是青青需要去討好季梓矜。

  不過,看到她的回答之後,莎莎依然笑得開心,季梓矜更是一手搭到紀念的肩上,將下巴靠在了搭在紀念肩上的手背上,笑得一張臉都開了花。

  紀念一時沒想通這句話的含義,微蹙眉說:「什麼意思?」

  季梓矜沒想到紀念居然沒察覺出這是什麼意思,一時感到驚訝,轉過頭看她,恰好她在趴在紀念的肩上,一轉頭,挺直的鼻尖快碰上了對方的臉蛋,嘴唇只要稍微往前一靠就能吻到那潔白的脖頸。

  「你不知道?」季梓矜的氣息噴到她的脖子上。

  她動了一下肩膀,甩不開季梓矜,乾脆在眾人的目光下也不掙扎了,反正也無所謂,她料定了季梓矜不敢對她怎麼樣,反正對方總是這樣靠得近但絕不會進行下一步。

  相反,紀念微側頭,更加挨近了季梓矜的臉蛋,嘴角就在那挺直的鼻樑旁邊,再移動個兩厘米就能親上,但她止步於此,平靜地說:「下面?也沒什麼特別吧。」

  顯然她指得的是莎莎剛剛煮麵的技術,在她看來確實算不上多好,甚至是個人都會的事情。

  但是她的話一出,悅雅聽了之後恍然大悟,而莎莎本來還在出牌,一聽這話,笑得手顫抖,一抖就戳錯了牌,一下子就讓對家給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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