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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育化城唯一的辦法,便是堅守不出,挨一天算一天。

  但偏偏糧草又漸漸用罄,看來不出十日,便要發生饑荒,到那時又如何能繼續堅守城池?

  就在嚴寒一籌莫展之際,守城的弟兄前來稟報富國城主黃一道求見。

  嚴寒不覺喜出望外,連忙派周海山親自打開城門迎接。

  在大廳內,嚴寒和黃一道見了面。

  坐下後,黃一道長長嘆口氣道:「大師兄,想不到您和教主正式鬧翻,事到如今,您必定已是坐困危城,一籌莫展了吧?」

  嚴寒也嘆口氣道:「你來了,是否能替愚兄想想辦法?」

  黃一道道:「兄弟昨天為這事曾前往總壇見過教主。」

  「她怎麼說?」

  「在兄弟勸說之下,教主總算還顧念同門之誼,她說只要大師兄不再與她為敵,皇元教便不咎既往,仍讓大師兄繼續做育化城主,以便早日同心協力進軍中原。」

  「她的意思,可是要我向她道歉謝罪?」

  「大師兄何必說得這麼嚴重?只要您肯仍和教主合作,事情便一切包在兄弟身上。」

  「你打算怎麼做?」

  「由兄弟備上一桌酒席,大師兄和教主都請到富國城,彼此開誠相見把話講開,不就一切問題全解決了麼?」

  嚴寒冷笑道:「二師弟,原來你來看我,竟只是這幾句話,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黃一道面色顯得十分尷尬,道:「兄弟說的完全真心話,而且也完全為了大師兄。」

  嚴寒道:「二師弟能在這時候來看我,我當然很感激,足見我們師兄弟依然痛癢相關。但事實擺在面前,我與白荻根本沒有再複合的可能,那女人心如蛇蠍,我豈能落入她的圈套,這一點二師弟不會看不清楚吧?」

  黃一道紅著臉道:「若大師兄不相信兄弟說的是真話,兄弟也沒有辦法!」

  嚴寒緘默了一下道:「如果二師弟還念在同師習藝之情,誠心為幫助我而來,愚兄確實有件事正想請你幫忙!」

  「大師兄請講,只要兄弟做得到的,無不盡力。」

  「其實我不講你也應當想得到,愚兄困守孤城,目前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是糧草即將用罄,正好你那裡的通運大寨,負責供應全谷的糧草用度,可否暗中撥補到育化城,以解愚兄燃眉之急?」

  黃一道皺下眉頭道:「這事兄弟自應幫忙,但通運大寨由外面進入的一切物資,總壇均有帳目可查,一旦被總壇查覺或運送進城時行動不秘,兄弟就難免吃罪不起。」

  嚴寒道:「通運大寨的物資進入,首須經過富國城,你若不先行登帳,又有誰能查出?至於運送至本城的行動,當然要選在夜間,而且最好是下半夜。」

  黃一道又沉吟了一陣道:「不過若由正門進入育化城,總是目標太大。」

  嚴寒道:「當然那時我可打開偏門,偏門離山壁很近,位置隱秘,車隊進入必不致暴露行蹤。何況育化城不過幾百人,只要糧草進入三五十車,便可足夠三兩月之用。」

  黃一道正色道:「兄弟既然要暗中相助大師兄,當然是物資運來越多越好,一勞永逸,免得以後還要經常補充。」

  嚴寒不覺喜道:「那就多謝二師弟了,愚兄希望行動能越快越好。」

  黃一道忖度了一下道:「就在明天晚上三更如何?」

  嚴寒道:「就這麼決定,愚兄不便久留,二師弟最好這就回去準備。」

  他為了讓黃一道熟悉偏門路線,並命人打開偏門,把黃一道親自送出城去。

  黃一道走後,嚴寒這些天來的焦慮和不安,也隨之一掃而光。

  他想到師兄弟總是師兄弟,黃一道雖不肯隨他一同反出皇元教,卻能在暗中相助,看來已經很夠道義的了。

  但總管周海山卻不以為然。

  當嚴寒把此事告訴周海山,周海山立即提醒嚴寒道:「稟城主,依卑職看來,這事只怕其中有詐!」

  嚴寒搖頭道:「不可能,老夫與黃城主誼屬同門,而且一向私交不惡,他暗中相助,必定出於真心。」

  周海山道:「屬下還是勸你老人家不可過分相信黃城主,他若肯幫助我們,就該公然和你採取一致行動,就算卑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城主也不得不防其中有變。」

  嚴寒似有所動道:「即便其中有詐,又能發生多大作用?」

  周海山道:「若他把高手們改扮成車夫,進城之後,立刻展開廝殺,或者縱火燒城,育化城豈不就要毀之一旦?」

  「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屬下想最好把岳公子和袁使者速速由五關召回,明晚加強戒備,在糧草進城前,先行仔細檢查,發現可疑,立刻先發制人。」

  「黃城主暗中相助我們,若我們反而起疑心加以檢查,這樣做是否不太禮貌呢?」

  「為了萬一,城主大可不必顧慮那麼多,何況如果他是誠心誠意暗中相助,還在乎的什麼檢查?」

  最終嚴寒頷首道:「也好,我馬上派人把岳公子和袁小鶴連夜調來。」

  當晚,由大姑娘嚴如冰偷偷到了五關,三更左右便和岳小飛、袁小鶴一同回到育化城。

  他們都是越城而過,大門和偏門都不曾打開。

  嚴寒為了讓岳小飛和袁小鶴養足精神,特別讓他們直睡到將近次日中午,才叫醒吃飯。

  午飯後,岳小飛直接進入內室和母親何慧仙見面。

  因為他有一項不解之謎,決定趁這時向母親問明,那就是當三年前母親進入天谷時,為什麼竟然受到鳳嫣紅的陷害。

  何慧仙驟聽岳小飛問起這事,先是不願吐露,後來終於嘆口氣道:「飛兒,你既然非問不可,我也只好實對你說了,因為我和鳳嫣紅早就認識,不但認識,而且她是我的師姐。」

  岳小飛啊了聲道:「原來她和娘竟有著這種關係?既然如此,她為什麼反而要陷害娘呢?」

  何慧仙道:「因為在這世界上,只有我知道她的私秘,她擔心我在皇元教主面前告她,只有為我加上一項罪名,打入育化城靈堂為奴。」

  「這樣說她總算還有點良心,未曾置娘於死地。」

  「她能有點良心就好了,她當初本來是要皇元教主治我死罪,還是皇元教主念我通過五關時成績優異,才開恩免於一死的。」

  「她究竟有什麼把柄抓在娘手上?」

  「那女人心腸實在太狠,她親手下毒毒死了師父!」

  「娘看見了?」

  「雖不曾當場親眼看見,但那杯毒茶卻是她親手遞給師父的。」

  「後來呢?」

  「娘為替師父報仇,當場和她動上了手,我的武功不但不輸她,而且還勝過她,她在戰敗之後,便一去沒有下落。若不是你提起,我根本不知道她後來竟嫁給聖手書生廬雲,當然也更不知道她棄夫和馬昭雄淫奔的事。」

  聽了這段經過,岳小飛真是不勝感慨,他覺得母親對鳳嫣紅所知道的還並不算多,因為她除了馬昭雄,更不知有多少人做過入幕之賓,就連自己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她幾乎都不想放過。人之無恥到了這種地步,與禽獸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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