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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非剛把衣服晾完,尋思去後院摘兩個黃瓜,就聽雞舍里突然傳來“嗚哇!”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羅非嚇得把點把黃瓜扔出去,轉身就趕往雞舍。

  “噗!”小老虎小舌頭往外拱, 眼淚吧噠吧噠掉,“爹、嘔,爹爹……”

  “什麼呀這是?!”羅非驚恐地看著兒子嘴邊,“雞飼料?!我的小祖宗你吃雞飼料幹嘛啊?!”羅非簡直要瘋了,麻溜把孩子嘴巴擦乾淨,讓他張嘴,“啊……”

  “嗚哇!”小老虎指著軟胖的小虎爪,“痛痛!”被雞叨了!

  “不痛不痛。爹爹吹吹啊!”羅非趕緊對著小爪子吹,吹完勉強把孩子弄得停止了哭泣之後,抱到屋裡給弄了一碗水再抱出來,尋思讓孩子漱漱口,“來,跟爹爹學啊,咕嚕咕嚕,噗!”

  “咕咕,噗!”小老虎跟著學。

  “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們小老虎真聰明!”羅非高高興興把碗邊兒貼到兒子的小嘴跟前兒。

  “咕嘟咕嘟……”漱口水連帶著嘴裡的雞飼料全都送進五臟廟,“嗝兒!”小老虎打了個嗝。

  羅非:“……”

  好吧,可能雞飼料也沒那麼難吃!

  小老虎摸摸圓溜溜的小肚子,“哇?”一聲,沒心沒肺地又去找黑豆他們玩兒去了。

  羅非扶著額蹲在院子裡,默默地計算著自個兒的心理陰影面積。

  席宴清中午回來吃飯,就感覺羅非有點不對勁兒。往天羅非也十分緊張小老虎,但是沒像今天一樣,幾乎是一眼都不能放鬆地,連午飯都做得斷斷續續的。不然這個時間他回來,基本飯都擺到桌上了。

  “怎麼了媳婦兒?這麼緊張?”席宴清從身後抱住羅非,輕輕吻吻羅非臉頰。

  “小老虎趁我不注意給自己加了一頓點心。”羅非神色複雜。

  “什麼點心?”

  “雞飼料。”

  “哈?!”饒是席宴清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登時有點懵逼,“吃了多少?”

  “就……我也不知道。應該不多吧。”羅非回憶了一下,“他在雞舍旁邊看咕咕,我就尋思摘幾根黃瓜就出來。結果就摘兩根就聽到他哭了。我過去一看他滿嘴都是。”

  “……咱兒子太霸道了。”席宴清無語地看著拿了根小柳條在地上對著一隻已然被抽暈的毛毛蟲不停“打打打打打!”,似乎並沒有受雞飼料影響的兒子,“那下午多注意觀察著點兒吧,萬一他哪裡不舒服趕緊帶他去石大哥那兒瞅瞅。這小子。”

  “希望小的能文靜一點兒。”羅非無意識摸摸肚子,實在是敗給了席慕非小同志。

  突然發剛出生那陣兒跟現在比起來,還算是挺省心的。那時候雖然經常哭鬧,但至少都是老三樣,不是餓了就是尿了,要麼拉了。現在倒好,時不時給你點兒驚喜,驚得你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犯心臟病。

  一下午,羅非心中都擔憂不已,就怕這小東西真的消化不了那些東西,或者因為那些東西不乾淨而鬧毛病。沒想到這小子皮實得不行,該吃吃該喝喝,到睡覺的時候睡得比誰都香,第二天起來也是活蹦亂跳的。

  羅非和席宴清總算放下心,該幹活幹活,該看孩子看孩子去了。

  羅茹這會兒還在坐月子,即便熱也不能出門。羅非有時候會帶著小老虎去看看她,陪著聊聊天,免得羅茹在屋裡太悶。

  冰倒是也往羅茹這屋放了些,但也沒敢放太多。

  “二哥,還是你會趕好時候。你生小老虎那會兒也熱,可不像現在這會兒這麼熱。等到你生這一個的時候肯定更涼快了。”羅茹想想自己還要堅持二十來天就恨不得一口氣跳進冷水裡。她都快十天沒洗澡沒洗頭髮了。這要是換到冬天可能還好熬一點,夏天,真是要了她半條命。

  “平日裡孩子睡的時候你就上小屋呆會兒。小屋放的冰多,不是更涼快麼,你只要小心著點兒別沾了涼,也別吹了風就行。”羅非記得自己的表姐那會兒說過,月子裡澡也洗了頭髮也洗了,只不過這些都是關著窗進行的,且開了電暖器,所以後來也沒什麼問題。但這種事情他不敢說,萬一羅茹月子裡真因為聽了他的落下什麼毛病,他娘和駱勇肯定得跟他拼命。

  “唉,其實跟其他生了孩子的人比起來我可真是享大福了,誰能在這個時候還有冰用啊,也就二哥你不跟我計較這些。”鎮上都沒幾戶能像她這麼用冰呢,也就是她二哥疼她吧。就是不知道咋搞的,生完孩子好像更怕熱了,這冰明明往屋裡放了不少,但就是悶得心煩。羅茹不知覺地皺著眉頭。

  “再堅持堅持吧,熬過去就好了。”羅非說,“其實也有可能是出不去,在家呆著上火。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喝點涼白開。”

  “還涼白開呢,我天天喝湯都喝飽了。”羅茹一說這個就頭疼。她空長了個壯碩的體格,奶水居然不咋多。頭兩天孩子吃不飽,老是哭高,急得她嘴裡起泡。後來她娘就去找梁大夫,回來之後又是給她喝通草湯啊,黃花菜湯之類的,把她喝得總想上茅廁!

  “喝得多總好過牛牛吃不飽折騰你和駱勇強吧?”牛牛是駱勇和羅茹家小伙子的小名兒,大名兒叫駱威。

  “這倒是。”羅茹瞅瞅熟睡中的兒子,“這兩天明顯比剛生下來那會兒睡得好了。”

  “那不就得了。回頭你要是嫌那些湯不好喝,哥給你弄別的湯。鯽魚豆腐湯,還有豬腳花生湯,都好喝。”

  “二哥,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等著了啊!”羅茹眼底有些喜色,關鍵那什麼通草湯啊黃花菜湯實在是不好喝。說是湯,還不如說是藥還好點兒。

  羅非自然不可能忽悠妹妹,於是第二天就讓駱勇去摸魚去了,摸回來之後他就把魚收拾好,給羅茹熬湯。湯里的油水他都撇開,不給羅茹喝,免得腸胃不好。

  有時候駱勇摸不到鯽魚或者沒空去,羅非就讓羅毅從學堂回來之前去一趟萬大雲那兒帶點豬腳回來,偶爾還會讓帶些豬皮。

  羅非把豬蹄都熬了湯給羅茹喝,豬皮則切成條,熬了之後放進冰窖里做成皮凍,切成一厘米厚的片,再弄一點蒜泥醬油那麼一蘸,又涼又Q彈,誰都愛吃。

  萬大雲店裡現在就賣皮凍這東西,好多人都喜歡得緊。有些富人家裡乾脆一整盤一整盤地訂,算是彌補了夏天羊雜生意不好的空缺。

  可以說只要肯努力,錢還是不難賺的。倒是為了賺更多的錢,最近好像有點兒太忙碌了。席宴清和羅非都覺得有點兒忙不過來了。他們名下現在有一新一舊兩處宅子,鎮上一個小鋪子,還有三個大園子和一匹馬,水田旱田加一塊兒共七畝,三百多隻雞,二十多隻鴨,五隻鵝,三隻狗。

  每天光是餵這些活物以及清理籠舍就夠忙活了,更別說還得打理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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