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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倆這回可算有伴兒了,雖然一個不會說,嘴裡哇嗚咿呀的搞不好連他自個兒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但小常樂似乎不覺得無趣。

  只是李思源把吃的都拿走了,因為擔心小老虎會放到嘴裡。

  這把小老虎饞得,眼巴巴瞅著。

  “小老虎是不是餓了?”石釋說,“剛好有溫羊奶,他要是喝的話讓人拿一碗過來。”

  “那就不客氣了,跟著小常歡蹭點兒吧。”羅非捏捏小老虎的耳朵,“饞貓。”

  張伯把溫羊奶拿過來了,小老虎一小口一小口喝得香。而那頭,小常歡也不知是感知到有人搶了他的食還是怎麼的,突然就醒了,哇哇哭。小常歡一哭,小老虎也跟著哭,常樂一會兒哄哄這個,一會兒哄哄那個,跑一頭汗。

  後來好不容易小的不哭了,又睡著了,小老虎也跟著睡著了。小常樂頓時無語,好麼他費了這么半天勁,結果說睡都睡著了,一個陪他玩的都沒了。

  “正好,你也該去背書了,一會兒等弟弟們醒了你再過來跟他們玩兒。”李思源拍拍小常樂的肩。

  小常樂也是乖,二話沒有,親了弟弟們各一口之後就跑去背書去了,不一會兒小書房裡便傳來稚嫩的讀書聲。

  羅非感嘆這家教真好,心中不由想,以後小老虎會是什麼樣。就那個霸道勁兒,想像小常樂這麼乖是不可能了,目測不翻天就不錯。

  有下人送了茶水跟點心上來,羅非跟李思源邊吃邊聊育兒經,而席宴清則跟石釋談最近的一些銷售問題,還有分紅問題。

  整體來說,這一個夏天賣冰塊和雪糕十分成功,入秋之後雖然銷量明顯降低,但也仍舊有不錯的收益。

  石釋給席宴清拿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還有一些散銀子。加一塊兒大約能有二百六十兩的樣子。

  先前席宴清準備蓋房那會兒,石釋給席宴清拿了一百兩銀子,其中只有十八兩是正常分紅。席宴清當時說過,多出的部分算預支,所以他看到這二百六十兩,便又把其中一百兩的銀票給了石釋。

  石釋一看便明白了席宴清的意思:“給你就收著吧,建冰窖花的錢應該屬於本金,畢竟是為了可以方便在夏季也持續研究新產品才建的,所以預支這茬就掀過去了。本來想過年的時候一起給你,但你李大哥說算一回總帳分一次,這樣好記。”

  “我那兒的冰窖也沒花上那麼多。”席宴清說。

  “那也沒差多少,就這麼著吧。”

  “那好吧。”席宴清也沒再推拒,把錢收好了,又另外跟石釋提了羅非那個往水果上弄字的事情。

  “蘋果上印出字來?”石釋還從來沒見過有誰往果子上弄字,聞言說,“席弟你確定能在蘋果上弄出字來?”

  “嗯,肯定能。”席宴清說,“紅蘋果最好,黃的不成。”

  “如果是真的,那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石釋笑笑,“你說你們兩口子,每回一出點子都新鮮得讓人迫不及待想嘗試。可惜了,這季節不對。”石釋為了方便用原料而購買了兩個果園,其中一個果園裡種的都是桔子樹,還有一個果園裡種著蘋果,但現在都已經採摘一空了,想在果子上弄字得明年。

  “在水果上弄字能幫什麼忙?只是蘋果看著新奇些啊。”

  “有時要的便是這份新奇。”石釋與席宴清相交久了,知道席宴清是什麼人,也不瞞席宴清,“我有一位好友是恆親王的表弟,與我交情甚篤,此次我在各地弄冰窖也得了他不少幫助。他正愁著幫恆親王準備一份賀禮,要留作陛下壽辰時用。陛下為人簡樸,不喜鋪張,這禮物自然是新奇而不貴重最好。席弟你要知道,能花銀子解決的問題對於那些達官貴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怕的是不能用銀子解決。你說,這果子上若是能弄出吉祥話來,可不又簡單又新奇麼,還能得陛下歡心,簡直再好也沒有了。”石釋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顯然是這個問題困擾他許久了,“這每年都要在這事上不知費多少神,你說你這主意是不是給得正是時候?”

  “這主意是羅非想的,可不是我。他點子多。”席宴清想到自家媳婦兒那是相當自豪了,“那石大哥你便看著印吧,這裡的氣溫不適合種蘋果,我就不弄了。”

  “嗯,待來年開春我試試。若能成,且要讓我這位朋友好好謝謝你。說起來現下有好多人都想見見你和羅非呢,他們都想知道是誰想出那麼多點子。”

  “若有機會,我們倒也想多結實些朋友。能與石大哥做朋友的想必都是性情爽朗之人。”

  “呵,席弟高看我了。待你往後見了便知道了。”石釋說完去叫管家準備午飯,留了席宴清和羅非還有小老虎用過午餐才走。

  小老虎要走的時候,小常樂還依依不捨的,然而吃飽睡足的小老虎卻完全沒有理解到小哥哥的心情!一上了馬背樂不癲的就跟著倆爹回家了。

  路上羅非去跟席宴清買了個小石臼,回家之後弄了把米搗成了細細的粉,之後給弄了米糊。小老虎特別喜歡,就是羅非開始沒敢給他吃太多,都是一點點餵的。

  餵完了之後小胖虎又睡著了,席宴清就跟羅非在那兒數銀子。

  現在他們兩口子手裡的錢加一塊兒已經有三百多兩了,去了給景容送去的那三十兩還能差不多有個三百二十兩。這別說是在鄉下,就是拿到鎮上那也是富戶級別。

  “清哥,你的終極目標是什麼?”羅非手裡把玩著一個小銀錠問。

  “讓你頓頓有米飯吃,有肉吃。想幹活就幹活,想休息就休息。想穿什麼樣的衣服就能穿什麼樣的衣服。”席宴清說得特別認真,把羅非感動得一塌糊塗,結果末了又加了一句:“嗯,這衣服只能被我剝。”

  “滾蛋!”羅非把銀錠丟給席宴清,倒在席宴清腿上躺好,“清哥,你會不會想住到鎮上去?原來沒那個條件,現在有了,你想過嗎?”

  “想過啊。其實不管是住在鎮上還是住在鄉下都可以。或者春天來鄉下種園子,秋收之後去鎮上,反正我在哪兒都行,看你的意願了。”席宴清撫了撫驢毛,“想去鎮上住了?”

  “不想。我剛開始來的時候就想,這裡太破了,住鎮上肯定會好些。但是現在居然一點兒都不想。”羅非自己都覺得有點兒奇怪,他從沒想過習慣了城市生活的他還會有喜歡上鄉下生活的一天,而且是喜歡到不想去鎮上。

  “其實我覺得我或許知道原因。你以前生活的環境可能比較複雜,人心也沒有現在這麼純樸。現在雖然每天都很累,但至少心裡沒什麼壓力,而且也不用時時防備。”

  “嗯。細想想,去了鎮上也就生活條件要更好一點,買東西便利點。其他的,不如在鄉下。”畢竟這裡不像現代那樣,城市裡的娛樂設施非常多,有吸引力。這裡的鎮上有什麼?賭場,妓院,戲班子,這些他一點兒都不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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