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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愕然:“你身上哪來的護身符?還是個紫符呢。”

  欒澄捂著肚子:“應該是顧傾淮給的。”

  “什麼叫應該啊?”

  “我問他是不是他弄的,他沒承認,但要不是他好像也沒別人。”欒澄接著就把那晚被孫嘯帶著鬼圍攻他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太太聽到他說危急之中大喊顧傾淮的名字,“噗!”一下就噴了:“你怎麼不叫奶奶啊?”

  “您又沒長翅膀,再說他離得近啊。”欒澄想想他當時那麼做肯定沒毛病。

  “那他出現了麼?”

  “出現了啊,救世主似的。”現在回憶起來都還覺得心跳不太穩呢。欒澄揉了揉肚子:“奶奶,您給我卸的什麼咒?”

  “禁靈咒。不過卸不了了,小顧的紫符可比我這黃符霸氣。”老太太一臉怪色,“得,明天你也不用早起了,等假期之後直接去找小顧,就跟他說讓他給你下個卸咒符。他既然能寫紫符,這他肯定懂。”

  “知道了奶奶。”

  “去睡吧,奶奶也要睡了。”老太太嘆氣,“小澄,記得,不管以後你有了什麼樣的能力,心一定要放正知道嗎?”

  “放心吧奶奶。”欒澄回到臥室里,還是沒忍住好奇,見時間不是太晚就給顧傾淮發了條簡訊:同桌,你知道卸咒符是什麼嗎?奶奶讓你給我寫一道卸咒符。

  顧傾淮那邊很快就回過來了:卸什麼咒?

  欒澄:禁靈咒。

  顧傾淮:……

  欒澄:怎麼了?

  顧傾淮:沒事。

  欒澄還是覺得奇怪,但再問,顧傾淮也沒說。顧傾淮越不說他就越好奇,乾脆把電話打過去:“你是不會寫麼?”

  顧傾淮還沒吭聲,白幽就在對面發出一陣怪動靜:“他不是不會寫,是不好意……哈哈哈!啊!”

  一陣慘叫聲,起碼持續了三十秒。

  三十秒之後,顧傾淮在電話里輕咳一聲:“等你回來就給你寫。”

  嘟嘟嘟……

  電話掛了。

  第23章 解咒

  欒澄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想明白,寫個符到底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第二天, 他就想找奶奶問問, 那符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然而他醒來的那個時間奶奶已經走了, 難得他睡個懶覺, 完美地錯過了奶奶出門的時間。

  老太太一大早天蒙蒙亮就醒了過來,並且跟兒子兒媳婦說自己要去相熟的一個老姐妹家裡住一段時間。

  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 所以欒浩和趙玉芬雖覺得老太太這次走得急,但也沒攔著。兩口子幫忙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一下,之後欒浩親自開車把人送到火車站, 還讓自己的助理跟著去了一趟, 把人送到地方再回來。

  老太太這一趟出去, 只有欒澄知道是什麼原因, 但他又無法對家裡人提。現在他可以肯定, 家裡他跟奶奶是能看見白幽他們的, 他媽和他弟是肯定看不見,至於他爸,雖然看不見, 但心裡卻是相信這些。

  也不知道奶奶這次出去能不能找到金蟬玉碗。

  欒澄頗為擔心奶奶的安全。

  他起床洗了把臉,之後就一直拿著奶奶給他編的那串手串。就像顧傾淮說的,這串手串以後沒什麼防禦能力,但是可以留作紀念。所以那晚被孫嘯帶鬼圍堵後,他一直把這串手串留在身邊。

  今天心血來潮拿出來細看,他發現這手串上的桃木劍和玉葫蘆好像顏色又變回來一些, 不是剛幫他擋完煞之後那樣帶著一股死氣,而是稍稍恢復了一點靈力的樣子。

  欒澄也沒別的人可以問,就又給顧傾淮發信息:擋過煞氣的小掛件還會恢復靈氣嗎?

  顧傾淮回得依舊很快:一般來說不太可能,怎麼?

  欒澄:我感覺我的玉葫蘆和桃木劍顏色好像恢復過來一點。回頭拿給你看。

  顧傾淮:嗯。

  欒澄提起這些,又想到身體裡的護身符,便問:我身體裡的符,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他猜這符是顧傾淮寫的,奶奶說如果能寫紫符,那卸咒符肯定能懂。他跟顧傾淮說了卸咒符,顧傾淮果然懂,那是不是可以說明顧傾淮就是他身上這個紫符的製作者?

  這一次,過了好一會兒顧傾淮才回信息:是。

  欒澄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來。

  顧傾淮那邊許久沒再收到新信息,大約是覺得有些尷尬,主動發過來一條:你今天做什麼?

  欒澄說:“幫我媽干點兒活。你呢?”

  這句欒澄是直接說出來的。由於他們所提到的問題大都比較特別,所以每次基本都是發文字,只有不涉及玄學問題時才會發語音。

  “今天我家裡有客人過來。”顧傾淮說,“我大概在家等他。”

  “哦了,那你等吧。”欒澄發個“小爺走了”的表情,“我去幫我媽擦玻璃。”

  欒澄心情不錯,所以沒注意到顧傾淮的情緒有異。他去接過趙玉芬手裡的活,充滿幹勁兒地忙活起來。

  趙玉芬覺得,兒子沒女朋友但卻要比有女朋友的孩子還開心得多。本來她還擔心孩子大半個月睡不好下來,成績受了影響,肯定會鬱悶,現在看來完全是她多慮了。

  欒澈本來在偷空玩遊戲,見著大哥一通忙活,也不好意思再玩下去,便也加入了擦玻璃行列。哥倆一人拿抹布,一人拿雙面磁力擦窗器,把玻璃擦得跟鏡面似的直反光,怕是蒼蠅落上去都得滑下來了。

  玻琉擦完之後,趙玉芬笑說:“媽去給你們做好吃的,你們把這些東西收起來,歇會兒。”

  哥倆齊齊刷應著“知道了媽!”,隨即開始搶遙控器。欒澄手快,先拿到了:“看球賽!”

  欒澈比他慢一點,直接撲他身上:“看什麼球賽啊看賽車!”

  哥倆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也只是在玩鬧而已。

  反觀顧傾淮這裡,氣氛就有些微妙了。

  同樣是親兄弟,他和顧傾河之間就完全沒有欒澄和欒澈之間的那種親昵勁兒,就連長得都不太一樣。顧傾淮身高腿長氣質冷峻,而顧傾河卻還不到一米八,並且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哥倆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站著靠牆。顧傾淮也沒有半點要走近的意思,拿支煙叼在嘴裡點上,也不說話。

  顧傾河大約是有些緊張,手心裡都捏出汗了。他時不時地就往四周瞅一下,顯而易見的焦躁完全破壞了他西裝革履的精英形相,看起來就像是偷了人家的衣服來酒宴上蹭吃蹭喝的騙子,總透著那麼一股揮不去的畏縮感。他鬆了松領帶,好半晌之後問:“你自己在這裡,還、還住得慣嗎?”

  “嗯。”顧傾淮面無表情地應一聲。

  “這小子可真有意思。”白幽撇嘴,“說得跟傾淮什麼時候不是自己一個人一樣。”

  “就是啊!”明玥點點頭,“假惺惺的,太煩人了。”明玥看著顧傾河沒好眼,一下就把顧傾河前面的水杯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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