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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兒這才知道萬福在幹嘛,羞紅著臉,聲若蚊蠅的說道,“喝了,早晚一次,剛開始還覺得腥味十足,後面也就習慣了。”

  “怎麼就沒效果啊?”萬福一臉憂愁,有點像是一個爹擔心女兒嫁不出去一樣的,說道,“完了,這東西對你沒用處。”

  香兒急了,說道,“那怎麼辦?”

  萬福徹底放棄了讓香兒豐胸的想法,見她擔心,湊過去把人攬進懷裡,安慰道,“沒事,這不是有你萬哥哥呢,我想想啊。”

  “想什麼?”

  “想想誰家有合適的少年郎。”萬福像開始操心了起來,“又能對你好,還不敢納妾的,更是不敢嫌棄你的,現在找個真心喜歡的不大可能了,總要找個怕你的不是?”

  “那要是對方早就訂婚了呢?”香兒知道很多人家都是七八歲就定親了。

  萬福狠辣的一笑,說道,“只要合適,我肯定會讓嫁過去。你放心。”有未婚妻?退婚不就行了,哼。

  香兒卻是扭扭捏捏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萬福一看就知道她有話,問道,“怎麼了?”

  “我能找個像陛下對娘娘這樣的嗎?”香兒覺得每次看到皇帝和仟夕瑤視線對在一起,就有種纏綿的感覺,很是溫柔。

  ☆、第107章

  劉航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他疲憊的伸了伸腰,只覺得這會兒膝蓋骨那邊還有點發麻,皇帝赦免之後自然有宮女給他們拿雪過來搓著,等著恢復了幾分知覺,又拿著太醫特質的藥酒搓,這樣反覆好幾次,又喝了薑湯,幾個人才覺得活了過來。

  鄧 啟全年輕,又加上習武,身子骨自然比劉航和劉航和高毅強上許多,他是最先站起來然後走的,然後就是高毅,劉航和他這會兒已經沒什麼話可說了,累的夠嗆,乏 的厲害,實在沒有心思繼續鬥嘴,說好明天在武英殿碰頭商量盧中堯的事情就各自分開了,天大的事也得等著身體好了再說不是?

  劉航緊趕慢趕的回家,結果剛到了二門就看到一個穿著丁香色妝花褙子的女子站在院子裡的一顆槐樹下痴等著,他心頭一跳,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握住女子的手說道,“蕙娘,你怎麼還沒睡?”劉航說完就瞪了眼站在一旁的小丫鬟,說道,“你是怎麼伺候夫人的?”

  那小丫鬟嚇得的臉色蒼白,趕忙說道,“奴婢勸不住,夫人說一定要等著老爺回來。”

  那女子溫柔的笑,說道,“你不要怪她,是我要等的,她跟我站了許久了,也是受累了。”

  劉航很是無奈,扶著蕙娘走了進去,小丫鬟急匆匆的走到前面掀開帘子。

  剛進屋裡就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京都這邊冬天都燒地龍,很是暖和。

  兩個人進了屋裡,劉航的手卻沒有放開蕙娘,而是一直扶著她走到了炕沿邊,隨即有扶著她坐了上去。

  蕙 娘坐在溫暖的炕上,握著劉航的手嬌嗔的說道,“我都說了自己能走,不用你扶著我。”說完不見劉航說話又補了一句,“你不在的時候我就在屋裡摸一摸,這炕 沿,還有窗欞,博古架,衣櫃,長几我都已經瞭然於胸了,就是有個老鼠洞我也能說出來。”一副想要逗樂劉航的語氣。

  劉航卻是沒有笑,傷感的扯了扯唇角,明亮的燭火把蕙娘的面容映照的很是清楚,鵝蛋臉,細眉,一雙曾經靈動四溢的杏眼,這會兒卻是毫無神采,一片漆黑,他心頭一痛,想起失子之痛來,越發傷感,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原來劉航的娘子蕙娘,早就在十一年前就失明了,那一年劉航還在福建任萬安任縣令,那邊日子艱難,蕙娘剛剛生下了長子,結果卻是因為缺醫少藥早夭了,那孩子是他們盼了許久才有的,兩個人成婚五六載,卻是一直沒有子嗣,等著好容易有了卻是這樣的結果。

  當時蕙娘就哭了三天三夜,等著最後卻是看不見了,好容易請了郎中過來,那人卻是搖頭說,已經沒救了。

  劉航原本是劉家的庶子,卻是因為聰明早慧,被父親看重,這才參加了科舉,中了二甲十三名,嫡母想要把一個遠方的親戚侄女嫁給他,他卻是不願意,因為他早就看中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是前翰林院掌院學士的獨生女,生的貌美不說,很是有幾分才情,因為父親不舍,所以留到了二十歲也沒有嫁人,到了現在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嫡母為難他,連提親都不願意為他去,他只好請了父親出面,好在劉航的父親看重這個庶子,覺得這一輩孩子中也就他是最出息的,以後說不定就要仰仗他了,雖然覺得婚事不一定成,但是帶著幾分僥倖的心裡找了個官媒過去提親。

  誰知那孫家小姐在燈會上見過劉航一面,早就傾心於劉航,看到媒人正是覺得高興,那掌院學士孫大人疼女兒,見她心有所屬,雖覺得對方不妥當,也不大般配,最後還是抵不過女兒的痴纏無奈同意了。

  當時成婚的時候孫大人怕女兒受苦,整整賠了八千兩銀子的嫁妝,很是豐厚。

  婚後兩個人琴瑟和鳴,恩愛異常,只可惜卻是遲遲沒有子嗣,結果盼了那許多年的孩子,卻是這般不幸早夭,此後孫蕙娘就傷了身子也沒有辦法生子了。

  六年前劉航調回京都任禮部員外郎,之後就一路官運亨通,現如今不過而立之年卻已經是入了內閣,前途不可限量,和曾經寒酸的庶子的樣子大為不同。

  孫氏似乎知道劉航心裡不高興,溫聲說道,“我好著呢,你不用擔心。“又說道,”這麼晚了,有沒有吃過晚飯?我叫廚房留了菜。“

  劉航沒有胃口,搖了搖頭說道,“不吃了,早些睡吧。“

  孫氏卻是沒有動,推了推劉航說道,“今天可是歇在甘氏屋裡的日子,她一直都沒有睡等著呢,老爺還是過去瞧瞧吧。”甘氏是孫氏婆婆送過來的侍妾。

  劉航臉上露出幾分厲色來,說道,“有你這般總是把著自己男人往別女人身上推的?“

  孫慧娘一聽,又是高興又似乎很是悲傷,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母親說子嗣要緊……”

  劉航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躺在炕頭上,說道,“我誰也不要,你也不要把我往外人推,咱們以前說好的,就咱們兩個人一起過。”

  孫氏聽的眼淚婆沙,這是兩人剛成婚的時候說的情話,卻是沒有想到劉航到現在還記得,好一會兒才哽咽的說道,“那子嗣的事情怎麼辦?母親最近很是不高興。”

  劉航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我想把明兒過繼過來。”

  劉書明是劉航三弟的小兒子,今年不過五歲,很是聰明機靈。

  孫氏聽的一顫,忍不住說道,“老爺……母親會同意嗎?”

  劉航緊緊的抱著孫氏,斬釘截鐵的說道,“父親同意就行了,我早就跟父親說過了,三弟也同意了,到時候把明兒抱過來養在你名下,以後咱們也就有兒子了。”

  孫氏顫抖的抱著劉航,倏然淚下,說道,“老爺,我對不住你。”

  “當初我不過一個庶子,你卻一心一意的跟著我,後來我們去了萬安,那地方艱難,連肉都吃不上,要不是那般……,旭兒怎麼會早早就去了。要說對不住,我是我對不住你才對。”劉航說道。

  屋內的氣氛顯得十分溫馨,兩個人躺著說了一會兒話,劉航昏昏欲睡,孫氏卻想起一件事來,說道,“今天我似乎看到長公主家的人來找過母親,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那件事。”

  劉航從來不滿孫氏,自然知道盧中堯的事情,他一聽立時坐了起來,驚道,“什麼?”

  ***

  不過昨天還覺得冷的直打哆嗦,一轉眼就春暖花開,一陣陣的暖風吹來,冰雪消融,樹木抽了嫩芽,天空湛藍,地上青糙冒了頭,一副春意盎然的樣子。

  周府的水榭里,周淺墨和仟召陵圍坐在石桌兩邊,中間放著棋盤,仟召陵執白棋,周淺墨執黑棋,正在全神貫注的下棋。

  周 淺墨如臨大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緊張的盯著自己設的局,暗暗想著,別讓仟召陵看出來,千萬別然他看出來!就差一步了就可以把仟召陵逼入死境,仟召陵 的神態要比周淺墨的自在多了,他穿一件杭綢的湖青色直裰,帶著方巾,面如冠玉,在淺淺的春日陽光下越發顯出幾分儒雅的氣質來。

  仟召陵捏著棋子,一副正在思索放在哪裡的樣子,在棋盤上挪來挪去的,就是沒有真正落下來,急的周淺墨差點抓耳撓腮的,還得要忍著,裝作一副淡定的樣子,真是憋得不行了。

  仟召陵看著對面的周淺墨,眼睛裡漸漸有了笑意,正要說話,水榭外傳來一個黃鶯出谷一般清脆的聲音來,“原來是躲在這裡下棋?”一個穿著水紅色緞面褙子的女子婷婷裊裊的走了過來,女子烏鬢黛眉,肌膚如雪,明眸皓齒,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似的,清麗可人的很。

  “二姐!”周淺墨如臨大赦,高興的站了起來,主動迎了過去。

  仟召陵也起身看著周二小姐,顯得很是彬彬有禮,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周二小姐總覺得仟召陵的目光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炙熱,她只覺得臉上一燙,趕忙低下頭來,溫柔的福了福,“三弟,仟公子。”

  “周二小姐。”仟召陵也打了招呼。

  “二姐,你怎麼過來了?”周淺墨拉著姐姐坐到一旁的位置上,忍不住問道。

  “我早上做了瘦絲,據說這是以前孝賢皇后自創的美食,正好先送給你們吃。“周二小姐很是溫文,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雅致,像是一幅畫一般的賞心悅目。

  只不過等著周二小姐說完,周淺墨的臉色刷地就白了,他目瞪口呆,盯著周二小姐帶過來的食盒,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周二小姐親手打開了描紅漆的畫著紅梅的食盒,甜白瓷的碟子上正真齊齊的擺了四排瘦絲,墨綠色的海苔包著白色的米飯,中間是雞蛋等餡兒料,看起來很是可口。

  “你 們都嘗嘗看。“周二小姐從小很是聰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管家,都是行家裡手,唯獨一樣,在廚藝上有些不足,俗話說什麼不行就幹什麼,周二小姐就往 廚藝上使勁兒,剛開始做一半的菜色,等著到了後面就搜羅各種聞所未聞的菜餚,一試再試,只不過……,有些人天生就不擅長什麼,周二小姐不擅長的就是這廚 藝,同樣是一個步奏走下來,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就是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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