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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白嘉言是肯定是可以給她這樣的生活的,要是能多生幾個孩子,他也是十分樂意去帶一帶。

  白四越想越是覺得好,至於趙臻的心情……,他倒也不擔心,趙臻要真是睚眥必報的殘暴之人,就不會對徐黛珠那般束手無策了,想來也是心中顧忌,所以如果徐黛珠不願意和趙臻在一起,他氣歸氣,也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

  畢竟比起兒女情長,趙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然後再過幾年……,趙臻開始填充後宮,有了其他國色天香的后妃,很快就會忘掉徐黛珠。

  白四殷勤的給兩個人準備了午飯,還擔心兩個人不自在,把伺候的人都撤了下去,想著讓兩個人好好說說話。

  徐黛珠不知道白四是這麼想的,她身旁雖然有丫鬟伺候,但是平日裡卻並不用丫鬟伺候吃飯,都是自己動手的,所以並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屋裡就兩個人也挺好。

  因為給白嘉言和徐黛珠兩個人吃,飯菜分了兩份,徐黛珠這邊是蝦仁粥,白嘉言就是補氣的紅棗薏仁粥,徐黛珠這邊是蔥爆海參,白嘉言這邊就是一疊蘿蔔榨菜……徐黛珠還想著白嘉言會不會嘴饞,要知道他還是小白的是可是貪吃鬼呢,可是徐黛珠看了好幾眼,對面的白嘉言都是穩穩噹噹的,連目光都掃過來一次。

  徐黛珠無趣,只好老老實實的用飯。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白四領著青山走了進來,他顯然是趕路回來,氣息還不太勻,遞了封書信給徐黛珠。

  徐黛珠覺得有些奇怪,這才走了幾個時辰?就給她鴻雁傳書,等著她打開信,差點氣暈過去了。

  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十分的灑脫,只是內容卻是有些不著調,赫然寫著,記得避嫌!

  青山不知道裡面寫著什麼,但是想著讓他這般騎馬跑過來送信,顯然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見徐黛珠讀完就迫切的問道,“徐姑娘,我還要趕回去,煩勞你儘快寫個回信。”

  徐黛珠只覺得荒唐的不行,起身到一旁的案桌上,正好之前白嘉言在寫字,墨都已經磨好了,她拿起毛筆來,在上面畫了一個王八,囧。

  青山自然不知道徐黛珠畫的什麼,小心翼翼的把信收好,行禮之後就疾步的跑了出去,顯然是想要快點給趙臻看回信。

  白嘉言見徐黛珠臉色一直不好,想了想說道,“徐姑娘,你也莫要太生氣了……,其實有些話我一直想對你說。”

  “什麼事?”

  “殿下一直不肯讓我們告訴你,是關於五年前的事情。”白嘉言覺得現在遮遮掩掩已經沒有意義了,最重要的是,因為那件事徐黛珠一直對趙臻多有偏見,他不忍趙臻被冤枉,也不希望兩個人因為那件事而生分。

  “難道還有什麼內情不成?”提起五年前的事情,徐黛珠現在也是覺得意難平,“說是三天就回來,結果把納真和阿史那的小兒子交給你們……,幾乎把命都給你們了,等了那麼久也沒有來,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白嘉言沉默了下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徐姑娘知道當初道殿下是為什麼沒有及時回來接應?”

  “不管是什麼原因,失約就是失約。”

  “確實如此。”白嘉言露出愧疚的神色來,“只是如果……,當時殿下和我們要是都被夏軍抓住了呢?”

  “什麼,怎麼可能?你們可是帶著人質,就算是沒有拿到火銃,也應該能全身退才是?”

  第62章 第62章

  白嘉言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那麼狼狽過,納真夫人當著眾人的面冷笑著掐死了自己的兒子,虎毒不食子, 誰能想到納真竟然這般狠辣, 又趁著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咬舌自盡。

  那些夏兵看到納真夫人死了就跟瘋了一般的涌了過來。

  夏軍是他們的好幾倍,又裝備精良, 皆是善戰者,那幾乎是一場屠殺, 要不是譚青拿出了他父親半成品的霹靂彈, 震懾住了夏軍, 又有幾個死士拼死去把火銃搶了出來,給他們帶來的一線希望,幾乎可以說沒有現在。

  “我們當初領著人從密道出去花了幾乎是兩天的時間, 後面又激戰糾纏了三四日,用著火銃才險勝,一千多人只剩下不到百人。”白嘉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極度不願意回憶這一段往事, “太子殿下重傷,卻非要以身試險去找徐姑娘,白先生不得以……, 只能把殿下打暈。”

  徐黛珠當初直接帶著吳二的屍首就回了杏花村,因為衝擊太大,眼睜睜的看著身旁的死去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去問當初發生了什麼, 也不想知道。

  其實徐黛珠也早就猜到了他們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她就是想要任性的這般遷怒。

  不僅是對死亡的恐懼,更多的是一種被信任者的拋棄的委屈。

  白嘉言兩手交握,目露愧疚,“其實你更應該怪我。”

  “為什麼要怪你?你當時什麼都不懂。”在三個人當中,白少卿只是點頭之交,她對他根本就沒什麼期望,所以無所謂,小白心智不全,也不能去怪他,唯獨趙臻……,兩個人一同共患難,雖然短短几個月,但是經歷的事情卻是比一輩子還要多一般,那般的心心相印,卻這樣被拋棄,徐黛珠最怨恨的是趙臻。

  “三弟跟我說……”白嘉言說道三弟顯然就是白少卿,他說道這裡緊張的舔了舔嘴,在徐黛珠澄淨的眼眸中,越發有些難以啟齒,但想著這誤會今日不解釋,早晚要弄出大事來,特別是殿下對徐姑娘那般的情深義厚,就是他這個旁人瞧了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我……”

  午後的陽光照在徐黛珠臉頰上,將原本就應白如玉肌膚襯托的更加柔美,白嘉言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不舍來。

  這個姑娘這麼的好,是他活了三十多載唯一明白柔情兩個字含義的人。

  真的就這樣拱手讓人嗎?

  “白將軍?”徐黛珠擔憂的詢問道。

  白嘉言看到徐黛珠細緻的眉眼,嬌嫩的嘴唇,還帶著幾分稚嫩的嗓音,還這么小,都可以做他女兒了,如果他在年輕個十五歲,不……就算年輕十歲,他也會努力一把,可是現在他根本就沒這個資格。

  白嘉言硬下心腸來,說道,“三弟跟我說,你不要我了,嫌棄我傻……,我一個人躲在牆角里哭了好久。”

  徐黛珠不知道突然想笑,想像著小白一個人委屈的樣子,一邊覺得白少卿可恨,一邊又覺得小白很是可憐。

  當時他一定非常的傷心。

  “我本可以去找你……,卻因為我自己的愚笨,錯失了機會。”白嘉言很是愧疚的說道,“徐姑娘,我對不起你。”

  “不怪你,白先生他……”徐黛珠發現不知道怎麼面對白少卿,這個人你說他無情但又處處體諒別人,溫和大度,益是個十分好的朋友,但是你說他有情,在該取捨的時候從來都毫不猶豫,就好像是他們這些人不過就是工具一般。

  “三弟他已經失心了,他的眼裡只有復國大業。”白嘉言一直都覺得自己過於冷情,但是他看到白少卿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冷情,“他早晚會後悔的。”

  ***

  趙臻這一天都有點心不在焉,徐黛珠溫聲細語關懷白嘉言的神情就好像一把刀刃一般插入了他的胸口,時不時的提醒著他,徐黛珠對他的冷漠。

  青山帶著徐黛珠的書信回來。

  趙臻拆開信來……,原本就不指望徐黛珠能說什麼好話,誰知道他就在上面畫了一隻王八來。

  “這個……”

  趙臻的臉當時就黑了,飯都沒有吃幾口,好容易忍到操練結束了,就急匆匆的騎著馬往太子府趕。

  進了府邸,趙臻就問,“徐姑娘呢?”

  “在石榴居。”綠水一邊打量著趙臻的臉色,一邊用眼神朝著哥哥青山詢問,那意思就是今天又出什麼事兒了?

  青山想起自己急火火的送過去的就信上,畫了一隻王八就覺得這徐姑娘也太過分了些,忍不住撇了撇嘴。

  想著殿下無論如何看中徐姑娘,今天肯定不會輕易了解了,他還想一會兒殿下要責問徐姑娘,他到底要不要勸和?

  趙臻根本就沒注意到下面兩個人的反應,怒氣匆匆的走到了石榴居。

  院子裡的石榴古樹枝繁葉茂,掛著一顆顆拳頭大小的石榴,在午後的陽光下看起來十分的喜人。

  徐黛珠搬了個躺椅,仰躺在石榴樹下,拿著一本書悠閒的看著,四周靜謐,綠樹紅果,一陣風吹過來,帶著果實的香甜氣息,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趙臻腳步一頓,正想說話,看到徐黛珠抬頭朝著他笑了笑,那笑容春光明媚的就如同三月的春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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