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沒心情理你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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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蜈蚣伸出右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1357924?6810ggggggggggd

  「朵朵小姐,您改變主意了?」

  千夏無力地抽泣起來,這些人是在逼她!

  似是見她還沒有下一步動作,蜈蚣不悅地皺眉:「看來您還沒有改變主意。」

  「我推」千夏喊出聲,眼中滿是淚光。

  她推還不行嗎?!

  聽言,蜈蚣滿意地彎起嘴角:「請——」

  走到那女人的背後,幾個保鏢放開牽制住女主的手。

  女人臉色非但沒有恐懼的表情,反而像是得到了解脫。

  「朵朵小姐,您要知道,她跟您素不相識,卻伸出腳就毫不留情地踢了您一腳。這種人,活著也是社會的蛀蟲。不是嗎?」蜈蚣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千夏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她好像明白了今天的訓練的目的。

  秦簡,這是要讓她學會以怨報怨。

  她向來是以隱忍的態度,面對那些鄙夷亦或是對她造成了實際上傷害的人。

  但這一次,她不得不,伸出自己的手。

  「記得推用力一點,才能讓她滾下去。」蜈蚣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但那笑容是冰冷刺骨的。

  女人的後背近在咫尺,千夏緩緩伸出手去,咬緊了牙關。

  只要一秒就好,她告訴自己。

  手,距離女人的後背越來越近。

  終於,碰到了她的背後,手上絲綢的質感讓她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起來。

  那不是人偶,是活生生的人啊!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咬舌自盡的女人躺在樓梯下痛苦**的樣子。

  千夏的肩膀顫抖起來,連帶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不我不行!我、我做不到!」千夏無力地跪倒在地上,顫抖著啜泣了起來。

  漸漸地,小聲的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坐在椅子上的秦簡皺了皺眉頭,將手中的茶杯蓋子猛烈地合上。

  在場的一群人包括蜈蚣,都垂下頭一動不敢動。

  只有赫連七,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事情,臉上依舊保持著平日裡的淡定。

  只是,他目光中隱隱有些擔憂,擔心秦簡一怒之下對千夏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但在秦簡做出什麼事情來之前,他還不能有所動作。

  「朵朵。」秦簡站起身來,用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到千夏面前,在她身邊蹲下,細聲說道:「你是我秦簡的女兒,所以,不能哭。來,把眼淚擦乾。」

  秦簡說著,左手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右手則是用紙巾一點一點地擦去了她的眼淚。

  千夏愣愣地看著秦簡,由著她一點點擦去自己的眼淚。

  秦簡的眼中難得有一絲柔情。

  就在千夏即將被那意思柔情軟化的時候,秦簡突然開口道:「去倒一杯酒來。」

  千夏茫然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秦簡為啥突然要讓人拿酒來?

  然而一旁的赫連七卻是突然情緒有些波動起來,直接上前將她的手抓了起來,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秦姨,你不能這樣。你太著急了,朵朵她總有一點會改變的,我們不急於這一時。」

  赫連七的語氣很急切,也帶著堅決。

  因為時城提出過,朵朵一旦碰了酒,會出現另一重人格。但那一重人格,似乎是不太正常的,如非必要,不建議讓她碰酒精這個東西。

  而今天才剛開始訓練,秦簡就要用酒,這讓他很抗拒。

  「小赫,這是我今天忍你的第二次。我不希望看到有第三次,當然,我也不會有第三次忍你的時候。」秦簡說話很緩慢,但字字都鏗鏘有力。

  千夏站在赫連七的身後,有些疑惑為什麼秦簡讓人去拿酒,赫連七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秦姐,酒來了。」蜈蚣遞上一杯酒,裡面是普通度數的啤酒。

  秦簡狠瞥了赫連七一眼,藉以警告他不要再多事。

  赫連七的兩隻手緊握成勸狀,手背上青筋顯現。

  「朵朵,來,把這個喝了。」秦簡不再管赫連七,對著千夏哄小孩般地招了招手。

  千夏猶豫地看了赫連七一眼,奈何她站在赫連七身後,看不到赫連七的表情。

  但她知道,赫連七並不希望她喝這杯酒。

  前面是她的親生母親,後面是說過不會傷害她的赫連七,她該聽誰的?

  「朵朵,過來!」

  見她沒有行動,秦簡不悅地皺起眉,加重了語氣。

  千夏看了秦簡手中的那杯酒一眼,她記得,時城也說過,不准她碰酒的。

  而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想到這裡,千夏果斷地搖了搖頭:「我不喝!」

  面前的赫連七明顯一怔,詫異地看著她,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那麼果斷地拒絕秦簡的要求。

  「秦朵朵!」秦簡這下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一雙眼睛冷冷地瞪著她。

  「七爺,您看看,我知道您心疼小姐,小姐還是高中生嘛,酒這個東西的確不應該碰。但是所以酒壯慫人膽,小姐這不是不敢推嗎?喝點酒,正好壯壯膽子。」蜈蚣笑嘻嘻地說道。

  他並不知道「喝酒」背後的隱情,因而這樣說。

  但這番話,恰好給了赫連七台階下。

  秦簡再度用那警告的眼神看向赫連七,道:「不是今天,也會是未來的某一天。你該知道,總是這樣護著她,她永遠不會成長起來。」

  赫連七咬牙,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想他以為把朵朵帶到這裡之後,就能保護她,讓她再也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但他卻沒想到,首先傷害他心心念念的小朋友的,居然是他自己。

  「朵朵,喝點酒的確、的確是能壯膽。」赫連七轉過身,艱難地對千夏說出了這句話。

  赫連七都這麼說了,千夏也便不再堅持。

  很奇怪,她雖然跟赫連七不熟,但卻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

  「沒想到你這孩子,比起對我這個做母親的,反而更聽你七七哥哥的話。」秦簡笑著將酒杯遞到她手裡,然而那臉上的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她不是真的高興。

  千夏看了那酒杯一眼,像是奔赴刑場一般,閉著眼睛喝掉了整杯酒。

  另一邊。

  一輛普通的商務車內,時城的眼睛被綁著黑色的布條,布條擋住了他的所有視線,他並不能看到周圍的環境。

  但即便是這樣,他的表情依舊一如既往地淡定,似乎沒有什麼是能夠讓他恐懼的。

  「你就一點也不害怕?」隨車的看守者終於忍不住詢問出口。

  時城端坐在車內,對於看守者的詢問,充耳未聞。

  他好不容易找到這裡,下了很大決心才沒有計劃著去把許千夏救出來,而是反而告訴了他們很重要的一個消息——許千夏不能碰酒。

  他知道,自己這麼說了之後,那些急於想要改變許千夏的人,一定會讓她碰酒。

  他這樣做,只因為自己的目的跟那些人是一樣的——都希望千夏能夠成長起來。

  即便過程很殘忍,但不殘忍一些,這個世界就會對許千夏殘忍。

  與其讓她繼續那樣活著,不如讓她破繭成蝶。即便破繭的過程,會讓她傷痕累累。

  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懂他。

  「餵——老子在跟你說話呢!」

  得不到回應的看守者頓時覺得自己遭到了侮辱,臉紅脖子粗地對時城喊道。

  時城動了動唇,不答反問:「快到了嗎?」

  「快到」看守者回答到一半,意識到不對,頓時更加惱火,「是我在問你話,不是你問我!你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嗎?!」

  時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繼續端坐著,連眉頭也沒挑一下。

  「餵——你!」看守者深吸了幾口氣,突然表情淡定下來,從腰間摸出了一把首,抵在了時城的脖子上。

  時城一動不動,表情依舊淡然。

  「你不會說話是不是?那讓本大爺教教你什麼!」首的冰冷感傳到脖子上,看守者冷笑了一下,道:「你現在叫一聲大爺,我還能饒了你!」

  時城卻也跟著他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看守者更加惱怒,首離得脖子又緊了一分,有一絲血跡流了出來。

  「這位不怎麼怎麼稱呼的先生。」時城頓了一頓,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非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上面嗎?彼此保持沉默,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安安靜靜的,不是很好嗎?」

  「你——」

  「知道我為什麼不怕嗎?因為該害怕的人,不是我。」時城說著,慢慢勾起嘴角。

  就在那看守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時城已經快速地奪過了他手裡的首,反守為攻,將首的尖頭對準了那看守者的咽喉。

  而整個過程,他連黑布條都沒有摘下來過。

  開車的駕駛員從後視鏡里看到這一步,嚇得猛地踩下了車子的剎車:「你、你想幹什麼?!」

  「你、你是什麼時候解開手上的繩子的?」看守者又驚又恐,卻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裡很想問的問題。

  「我沒心情理你,你也別逼我。就這樣安安靜靜地送我回去吧。」時城說著,扯下了自己眼睛上的布條,命令道:「開車!」

  駕駛員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重新啟動了車子。

  車內終於又恢復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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