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報復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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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俊熙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時城說這邊有人接她。

  合著時城早就發現了韓俊旭的存在了。

  「她走了。」韓俊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真知道她有什麼好的。說漂亮吧,頂多只能算是順眼,也沒有漂亮到哪裡去。說性格好吧……她那個性格我真是不想說什麼了。我就是很奇怪,怎麼你們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都圍著她轉啊?」

  許千夏根本就是一塊木頭嘛!

  還沒到水上樂園前,她還覺得許千夏是個狐狸精。

  而深入接觸後,她發現說許千夏是狐狸精根本就是太高看她了,許千夏根本就是塊木頭嘛!

  「我不許你這麼說她!」韓俊旭瞪她一眼。

  韓俊熙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沒救了,自家哥哥算是魔障了。

  「她走了,被時城哥帶走了。具體的你別問我,我也不太懂。」

  說完,韓俊熙直接伸手,將手伸到他口袋裡摸。

  「餵——臭丫頭!你往哪摸呢?!」

  韓俊旭剛要跳腳,韓俊熙已經摸出了車鑰匙。

  「你要找她就去找吧,應該還追的上,我自己開車回去!」

  「胡鬧!」韓俊旭瞪她一眼,繼而從她手裡搶回了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你不去找你的小丫頭了?」

  「我……」韓俊旭一時語塞,「誰說我是來找她的,我只是擔心你玩這種危險的項目會受傷,你的中耳炎還剛好呢!」

  「是嗎?」韓俊熙不以為意,她信了才有鬼了。

  明明就是頭跟著來看許千夏的。

  切!

  「走了走了!」

  韓俊旭乾咳了一聲,大步離開。

  墨玉黑色車內,氣壓似乎低到了極點。

  時城沒有開車,也沒有說話,就那麼坐著看著前面。

  千夏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這樣比平時更加沉默的時城,讓她膽顫。

  「滴滴滴——」

  後面的車子按著喇叭催促著。

  時城置若未聞,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坐著。

  千夏忍不住開口:「車……」

  「你跟鍾傅哲宇,是什麼關係?」時城冷不丁開口,問的問題讓她詫異。

  時城為什麼要問這個?

  他不是說,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嗎?唯一有的,就是僱傭關係。一個少爺是沒有必要問傭人這個問題的。

  後面的車子還在催促著,千夏一咬牙,道:「朋友。」

  說同學,鍾傅哲宇是斯蒂蘭學院的學生,說陌生人,他們也不算是陌生人了,最準確的回答,應該就是「朋友」了吧?

  她怯怯地側頭去看時城,然而頭剛轉過去了一點點,車子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開了出去。

  她嚇了一跳,尖叫聲被她強制壓下了嗓子才沒喊出來。

  車速繼續上升著,她掃了一眼速度儀表,心裡更膽顫了。

  她說跟鍾傅哲宇是朋友,也有錯嗎?

  小倔強上來,她一口鬱氣堵在心裡,就那麼抿著唇看著前方。

  明明害怕地要死,就那麼瞪著眼睛。

  時城只用餘光看了她一眼,面色便更加冷峻。

  車子一直到駛入盛世山莊,車速都沒有慢下來。

  當車子終於在車庫內停下,千夏一顆懸著的心都沒敢放下來。

  「嘭——」

  車門被打開後關上。

  千夏深吸了好幾口氣,待心情平復了一些後,她才敢伸手打開車門。

  一下車還沒站穩,她的手腕就被人緊緊拽住,直接被拽著出了車庫。

  時城握著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她咬著唇沒敢吱聲,任由時城拉著她走出去。

  一路上傭人們向時城鞠躬,時城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剛進大廳,張嫂便迎了出來。

  「少爺……」

  時城直接拉著她從掌張嫂身邊走過,帶著她上了樓。

  時城對張嫂還是挺客氣的,可今天連張嫂的面子也完全不給。

  她的心口突突地跳著。

  時城是真的生氣了。

  等會是要打她嗎?

  她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著時城會怎麼打她,「嘭」一聲房間門被關上。

  居然已經到了時城的房間了。

  曾經她就住在這個房間對面的。

  「許千夏!」時城本身氣場就極強,而現在,他身上的氣場壓得她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只得低著頭輕輕地應了句「恩」。

  「你別以為,我們解除關係後,你的生活作風我就管不了了!」

  生活……作風?

  千夏微微抬了抬腦袋,她沒覺得自己的生活作風有什麼問題啊。

  「從今天開始,你不准再跟任何男生接觸!」

  「為什麼?」千夏終於忍不住抬頭跟時城直視。

  時城的眼眸里晦暗不明,眼底似乎蘊含著極大的怒意。

  「因為你的生活作風差,會影響到我們盛世的聲譽。」

  千夏頓時一陣無語,她胸口一直憋著一股氣,此時再也忍不住,看著時城說道:「我不覺得、我的生活作風有問題,而且,我只是一個傭人,就算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影響到盛世!」

  她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時城說這種話,說完之後才發覺自己的手心裡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許千夏,你可真行……」時城目光陰冷,看得她身子忍不住顫了一下。

  這樣的時城,好可怕……

  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微小的動作,時城眼底的不悅愈加濃烈。

  「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你都敢這樣對我說話了。那你們要是再認識多幾天,你是不是就可以踩在我頭上了?」

  「不、不是……」她根本不是因為鍾傅哲宇才這樣對時城說話的,她只是真的覺得時城今天太過過分。

  「你以為……鍾傅哲宇能帶你離開盛世山莊?」時城步步緊逼,冰冷的氣息緩緩靠近。

  「我沒有……(沒有這樣想過)」

  「許千夏,你可真是隨便……」

  ——你可真是隨便……

  一句話,讓千夏的心冷了半截,她感覺自己的指尖都是冰冷的。

  「既然這麼隨便,那麼,對方是誰都無所謂的吧?」

  時城的聲音愈發低沉,低沉的嗓音里還帶了許些的沙啞。

  這種嗓音是迷人的,也是危險的。

  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然而還沒退兩步,背部就抵住了門。

  已經到盡頭了!

  她看到時城的眼眸里,翻湧著她從未見過的、令人害怕的情緒。

  「時城……」

  她剛開口,時城已經快步走上前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頓時一片燥熱。

  時城的手,好燙!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襲遍全身的細胞。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時城快速地附身,並且對準了她的唇,一個帶著濃重怒意的吻重重覆上她的唇。

  「唔——」

  千夏下意識地去推他,時城的吻卻是更加地深入。

  她本能地感覺到一種恐懼。

  時城這個吻沒有絲毫的溫柔,更像是報復。

  又像是作弄。

  「不——」

  千夏使勁捶打著時城的胸膛,眼淚順著臉頰滑下落在唇邊。

  時城的吻,她想像過千萬次,可她想要的,不是這種吻。

  許是時城嘗到了眼淚的苦澀,他的動作微微一滯。

  趁著這個空檔,千夏一個閃身從時城的臂彎下俯身躲開,快速抓身打開了門。

  然而門一打開,她整個人都楞在了原地,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是時奕!

  時奕怎麼會在家裡?

  她想起剛進大廳時,被打斷話的張嫂。

  也許張嫂要說的,就是時奕回家了。

  「您回來了。」時城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嗓音平緩而低沉,跟往日一般正常,聽不出絲毫的驚慌。

  千夏驚愕的同時,也連忙收斂了臉上的驚慌失措。

  時奕一向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

  如果時奕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的話,一切都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你們都在啊。」時奕只遲疑了一秒,便將目光落到時城身上,緩緩開口,「有個小項目,我希望由你來負責,雖然項目不大,但是很能鍛鍊人。你缺的是實踐的機會。」

  「好的,父親。」

  時城微微點頭,看向她,「花園別忘記打掃。」

  千夏愣了一愣,連忙點頭。

  剛才的吻太過令人驚恐,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剛才那個人是時城。

  「你現在跟我到書房拿文案。」時奕說著,剛走出一步,又停了下來,「對了,千夏,你也到書房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千夏不敢有異議,只得跟在時奕後面。

  時奕的書房是獨立的房間,他在書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千夏,你先在門口等著吧。」

  「好。」她點頭,讓開一步,看著時城跟時奕走進書房。

  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透出一條縫來。

  她感覺裡面似乎透出冰冷的訊息。

  時奕是比時城要可怕的多的人。

  書房內。

  窗簾被全部拉開,光線很好。

  但不知怎麼的,書房內的溫度一直很低。

  「說說看吧,剛才是怎麼一回事。」

  時城周身的氣息一下子變得緊湊起來。

  他以為自己表現的夠正常了,但還是被時奕一眼看穿。

  不能被時奕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是個意外。」他緩緩開口。

  「噢?」時奕在皮質的辦公椅上緩緩坐下,背部微微往後靠,一臉審視。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若是平常人,恐怕早就將事情和盤托出了。

  但對方是時城。

  「父親應該也知道,我這個年紀,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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