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強吻你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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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許千夏做完壞事,幸災樂禍地抱著肚子笑:「瞧瞧你這慫樣!我告訴你,我就是強吻你了,強吻你了又怎麼樣?你敢怎麼樣?!」

  這死丫頭……

  時城的雙手緊攥成拳頭,臉色陰沉地可怕,但臉頰卻是飄上了兩朵紅暈。淺淺的顏色,不易察覺。

  「許、千、夏!」

  一字一句,重重的,像是砸在心頭。

  許千夏渾身一怔,站直了身子,眼前如霧一般的視線變得清晰了一些,眼前似乎站了一個人,是誰呢?

  她眯起眼睛看:「你?你是誰?」

  她面色酡紅,一雙眼睛似乎看不清楚,時城的心軟了一些,聲音依舊清冷:「你爸!」

  許千夏歪了下腦袋:「我沒有爸呀!」

  「你沒有爸?」時城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上前一下子拽住她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竟然敢說她沒有爸!

  「我是沒有爸爸呀。」許千夏垂了垂腦袋:「我是個孤兒,你不知道嗎?我是孤兒。」

  時城的手下意識地鬆開她的衣領,整個人顯出懊悔之意:「我不是那個意思。」

  朦朦朧朧的視線重新變得更加模糊不清,許千夏伸手按著太陽穴:「頭好暈。」

  時城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過來喝水。」

  早知道會這樣,那個時候他應該攔著她喝酒的,他自覺酒量不錯,但最多只敢喝兩杯的酒,她居然連喝三杯,還不帶喘氣的!他還以為她酒量天下第一,沒想到是酒瘋發作的慢!

  「不喝!我要睡覺!」許千夏伸手往他的胸膛推:「你放開我!」

  「別鬧!」時城瞪她,但醉酒狀態的許千夏像是換了個人,完全不怕他。

  「你誰呀?別碰我!」她手上一個用力,時城怕抓疼她,沒敢使勁抓她手臂,竟然讓她掙脫開來,但她力道太重,一推他,自己反而往後栽倒在了地上。

  地上鋪了地毯,但還是發出沉重的悶響。

  時城閉了閉眼睛,走到床邊,一腳重重地踢在床沿。

  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抬起右手,用手臂擦拭了一下唇,緊接著無可奈何地走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千夏面前,冷聲:「起來!別裝死!」

  兩次了!

  那種事,他竟然被強迫了兩次!還是同一個人!

  許千夏一動不動,保持著剛才摔倒的動作,時城心一驚,蹲下身推了下她的腦袋:「許千夏!」

  「恩……」她不悅地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竟是睡著了!

  時城咬著牙齒,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走到床沿將她放在大床上。

  似乎是因為躺在床上覺得更舒服了,許千夏滿足地彎起嘴角,閉著眼睛找到被子,抱著被子的一角沉沉地睡了過去。

  時城站在床邊看了許久,咬著牙:「等你醒過來再找你算帳!」

  走出臥室,他越想越不對勁。

  許千夏的性格,根本不是能幹出剛才那種事的人,說出來的話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說出的一樣。

  他來回在房間內踱步,他記得許千夏剛才對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很流利,一點結巴都不帶的。

  很多人喝了酒會結巴,許千夏卻是反了一下,難道這丫頭是在裝結巴,為了讓大家可憐她?

  時城停住腳步,腦海中回想起許千夏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不會騙人。

  他否定了剛才的想法,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胡老師嗎?我們現在見一面吧。」

  是夜。

  喉嚨處火燒一般,緊繃繃的。

  滴答、滴答……

  有水的聲音,她動了動眼珠子,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水……」

  「自己倒!」

  熟悉的、極其冷漠的聲音。

  她渾身一個激靈,倏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時城坐在離她不遠處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報紙專注地看著。

  她慌忙支撐著身子坐起來,頭部一陣暈眩感,她不由得痛苦地輕哼了一聲,大腦陷入短路。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床上?為什麼會覺得渾身……酸痛?

  不會是……

  許千夏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滿臉震驚地看向時城:「時城,你……」

  「醒酒湯在床頭柜上。」時城站起身,將報紙扔到一邊:「給你十分鐘,整理好自己出來。」

  時城的神色凝重,比起平時更加顯得冷峻。

  ——按照你這麼說,千夏很有可能有雙重人格。

  ——酒精是誘發她另一重人格的原因,那一重人格的千夏,沒有結巴的毛病。

  這是荒唐的解釋,卻也是最合理的解釋。

  時城走出房門,許千夏伸手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原來她是喝醉了,剛才她居然以為時城對她做了那種事,真是丟人!丟人!丟人!時城要是想要女人,怎麼也輪不到她的!

  她甩甩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快速喝了床頭柜上的醒酒湯,跑到衛生間整理了一下自己,方才走出臥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密密麻麻或靜或動的燈光如星盤一般,繁華的美。

  居然已經晚上了。

  她喝醉酒是她的錯,許千夏自知理虧,低著頭走到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城面前,躊躇著開口:「我、好了。」

  時城沒動,沉默半晌才說話:「以前喝過酒嗎?」

  這是要開始興師問罪了嗎?

  她老實地搖頭:「沒、沒有喝過。」

  從側面看過去,時城的輪廓簡直如同完美的雕塑,她連忙收回視線,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恩。」時城轉身,似乎在盯著她看:「喝醉之後的事記得嗎?」

  她渾身不自在地攥緊了手心,腦子裡開始回憶喝醉之後的事,她只記得自己頭很痛,然後就躺倒沙發上休息了,再後來的記憶,就是剛才她一醒過來看到時城的場景。

  「不記、記得了。」她微咬著下唇,心想,該不是喝醉之後做了什麼讓時城不爽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她有些害怕地抬起頭來,看向時城:「我……我怎麼了?」

  不會是發酒瘋了吧?

  「沒事。」時城移開視線,走到茶几邊拿起鑰匙:「走吧。」

  「噢!好!」她連忙跟上。

  坐回車上,時城一路沒有再說話,她絞盡腦汁回憶在沙發上休息之後的場景,卻是毫無所獲。

  雖然時城說沒事,但時城既然這麼問了,她肯定是做了什麼了。

  這種斷片的感覺真不舒服!

  她偷偷側頭看了時城一眼,時城緊皺著眉,心情似乎很不好。

  氣氛太冷了,說點什麼吧。

  她乾咳了一聲,出聲:「那個,時城啊。我、我們不去醫院了嗎?」

  這個方向是往盛世山莊開的。

  「不用了,你不是更年期提前。」時城板著張臉。

  ——你說千夏經常臉紅啊!那是因為她不諳世事,換句話說就是太純了。才不是什麼更年期提前。

  老胡的話還歷歷在耳。

  「咦?」時城那個時候不是一直懷疑她更年期提前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又說的這麼堅定了?

  兩人再無話,一路沉默著回到盛世山莊。

  「少爺好。」時管家恭敬地一鞠躬,又對著她點頭:「少小姐好。」

  「恩!」她點頭,這回她學乖了,沒有回以鞠躬,只微微點頭。

  時管家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少小姐,你喝酒了?」

  她心裡一緊,尷尬地回答:「恩。」

  「身為時家的……」

  「我說過了,她我會管。」已經走出去幾步的時城轉過頭來看她:「還不跟上來?」

  時城這是在幫她脫困!

  她連忙跟上去,跟時城並排走在一起。

  時管家對她雖然恭敬,但是她總有種害怕的感覺,相比之下,還是跟時城一起好一點。

  「我爸肯定也在,如果他在客廳,你打個招呼就上樓。」時城瞥她一眼:「我爸是個很刻板的人,平時連紅酒都不讓我媽喝。」

  時夫人都不能喝酒,她喝了那麼多,要是被時老爺發現……

  她渾身哆嗦了一下,心裡更覺害怕。

  她還在心裡祈禱著時老爺已經上樓休息了,手突然被一隻大手覆蓋住。她錯愕地看向時城,時城居然……握住了她的手!

  時城面色自然,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腳步比剛才快了一分。

  兩個人很快走到客廳門口,她從兩個人相握的手上移開視線,抬眼往客廳內看,時夫人正削蘋果,時老爺則是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

  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時城的手。

  「你們回來啦?」時夫人停下手上的動作:「千夏,時城說帶你吃東西去了,你們在哪吃的?」

  「我……」

  「我們還有事。」時城直接打斷她的話,拉著她就往樓上走。

  「你們還有什麼事?」時夫人疑惑地問道。

  時城腳步不停,反而加快了腳步。 [$妙][筆$i][-閣].

  不一時,他們便到了樓上。

  「讓你打個招呼就上樓,你還想長聊?」時城停下腳步,鬆開手斜了她一眼。

  她也想那樣,可是時夫人都問她話了,她總不能直接無視吧?

  許千夏垂下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反正怎麼解釋都不好,不如保持沉默吧。

  「還敢不說話!」時城的神色愈發冷峻:「回房間抄一百遍家規給我!」

  「一、一百遍?」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一百遍得抄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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