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自他逃婚之後,他與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如今他竟又站在她面前,還帶著一派輕鬆的表情。

  「混帳!」夏雲箋攏起眉,一吐這半年來的怨氣。

  然後,她碰的一聲用力的把鐵門關上,請他吃閉門羹。

  站在門外的男人倒是沒有生氣,嘴角的笑越揚越高,然後,他慢條斯里的舉起手,再度往旁邊的門鈴按去。

  混帳。

  夏雲箋火大時總是這樣稱呼他。

  關孟新此時坐在她住處的長沙發上,高大的身子就占據了一半。

  「無賴!」她罵完混帳之後,又幫他多取一個外號。

  然而罵歸罵,但夏雲箋還是從冰箱拿出飲料,還將飲料到在裝滿冰塊的玻璃杯里。

  咕嚕咕嚕的氣泡聲,光聽著就絕得沁涼。當杯子放在他的面前,他便毫不客氣的拿起來,往嘴裡一灌沒一會而就只剩下冰塊叮叮咚咚的在杯中響著。

  「小乖,你怎麼一個人住在這理?」關孟新看了看四周,這裡坪數不大,家具也十分精簡,實在與她的身分不成比例。

  過去住在豪宅、出門都坐寶馬的嬌嬌女,如今卻窩在這二十幾坪的舊公寓裡。

  「要你管。」夏雲箋瞪了他一眼,不悅的撇撇嘴。

  見到這個混蛋,他應該要激動的拿起掃把…不,像他這麼無情的男人,她應該衝進廚房拿出菜刀趕他走才是,但他卻沒有反而,把他當成客人招待。

  唉!夏雲箋,你不是腦殘,就是犯賤。

  是,她承認自己確實是犯賤。

  全天下就只有這個傢伙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也只有他敢在她的世界裡來去自如。

  關孟新躺在沙發上,眸光落在她的臉上,發現大半年沒有見到她,她也變了許多。

  雖然同樣是一頭長髮,只是現在卻是利落的紮成馬尾;該是一身名牌的她,此刻在她身上卻看不見這些。

  黑色緊身背心配上寬鬆的短褲,露出一雙勻稱的纖腿,玲瓏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

  她隨意的盤著腿坐在單人沙發上,嬌嫩的小臉依然無瑕,只是眼匡下多了淡淡的黑影,在白皙的臉龐上顯得很突兀。

  「飲料喝完了是嗎?」夏雲箋雙眸微歛,雙唇倔強的一抿。「沒事就滾吧!慢走,不送!」「小乖,我們很久沒見面了。」關孟新對她的態度不在意,依然保持著放鬆的姿態。「你不像想我嗎?」他得聲音依然輕柔,但每一字卻像重槌擊中她的心,令她原本平靜的心湖又再度悸動。

  不想他?若說不想他是騙人的。

  可是想他又怎樣?想了,他的人、他的心就會為她停駐嗎?

  如果關孟新是個好控制的男人,那么半年前他就不會再她們的婚禮那天逃走。

  「想。」突然,夏雲箋抬眸望他,以肯定的語氣回答。

  關孟新挑眉望著她,心知她還有話沒說完,到也不急著沾沾自喜,反而沉穩的等她說下去。

  「我天天都在想……」她字沙發站起身,然後輕步移至他面前。「想著什麼時候要你……死!」她惡毒的詛咒道,眸底全是怨懟。

  關孟新忍不住一笑。這才像他認識的夏雲箋啊!

  「我還以為你沉得住氣。」他依然表現出不以為意的模樣,抬起下巴望著那張因為生氣而紅潤的小臉。

  「我看到你就一肚子鳥氣!」夏雲箋咬牙切齒。他怎麼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出現在他面前,卻連一個解釋也不給呢?

  「我想妳。」他一開口,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大手一把纜住她的腰,將她嬌軟的身子往懷裡一抱。

  夏雲間掙扎、反抗,甚至雙手緊握,拳頭如雨點般若在他的臉上、身上。

  關孟新當然不可能一直挨打,於是以他天生高大的優至將她制住,只是發潑的小野貓依然不被他馴服,張口露出白牙就往他的手臂咬。

  他皺著眉頭,望著她用力咬著他的手臂,不知有多少次,她幻想著要殺了這個男人,然後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最後還要拆了他的骨頭,一根又一根的啃著。

  此刻,她被他擁在懷裡,隱約可以嗅到他身上的陽剛氣息,那依然讓她覺得溫暖。

  但她就是太貪戀他的懷抱,才會丟了面子!

  最後,夏雲箋咬累了,總算鬆口離開。

  關孟新的肌膚上清晰的留下齒印,只是她很清楚,自己無法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永恆的印記。

  就像她在他的心中可有可無,隨時都會消失。

  夏雲箋髮絲微亂,不住喘息,掙大眼瞪視著他。兩人的臉龐相距呎尺,彼此的氣息正不斷傳遞著。

  關孟新抬起大掌,以手背輕輕刮著她光滑的臉頰,象是欣賞一件藝術品。

  「妳瘦了很多。」他認真的觀察著她。她過去還算豐腴的臉頰消瘦了不少,下巴更尖了。

  夏雲箋倔強的想別開頭不看他,但是一碰到他……他就真他X的沒志氣,象是中了梅杜莎的詛咒,總是逃不過他凝望時的溫柔。

  「這半年來我要處理某人丟下的爛攤子,還有心思把自己養胖嗎?」她咬牙道。

  「對不起。」關孟新開口道歉。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道歉!

  不過她也很有骨氣的不多問,因為她比誰都要明白真相─她,並不是他人生中的唯一。

  「你是該道歉!」夏雲箋瞪著他,最後雙腳跨坐在他身上,雙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衣領。

  「關孟新,你真是個大混蛋!」

  「我知道。」他不是個好男人,至少,在她的世界裡,他還不夠好。

  「你要怎麼賠我?」她不想對他大吼,可是在半年來的委屈,她一定要討個公道。

  「妳想要我怎麼賠妳?」關孟新壓低聲音,像魅惑人心的黑暗,勾引著她慢慢掉進深淵中。

  「一切。」夏雲箋的鼻尖底再他的鼻前。「我要你賠我婚禮所有的費用,還有精神賠償。」「能花錢的都是小事。」他將她夾畔的青絲倌至耳後。

  「至於精神賠償嘛…我也只能用肉體賠償了。」「你……」

  她話還沒有說出口,關孟新便傾身以唇封住她的,用力的允吻。

  這美好的滋味,他太久沒有嘗到了,她仍和過去一樣甜美,教他一嘗就無法停止。

  夏雲箋也同樣如此。

  這半年來,她不是不想他,而是她把所有有關思念他的情緒全部都鎖心底的潘朵拉之盒裡。

  此刻,關孟新的吻就像一把鑰匙,舌尖鑽進她的口中,然後那把鑰匙象是值達她的胸口,輕輕得在裡頭轉動,撩撥著深藏的情緒。

  終究,到了最後,她在他的面前還是無法藏匿最原始的情感……夏雲箋累的攤在關孟新赤裸的身上。

  房裡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以及她所聽見的,他胸膛里沉穩的心跳聲。

  沒想到知道現在,她依然還是不敵他的誘惑,與他滾到床上去。

  經過這半年不曾在碰觸對方的日子,歡愛的過程中,兩人不斷彼此較勁,誰也不肯先低頭認輸。

  她享受著’兩人間的親密,而且事後果然如同久旱逢甘霖,她平日的工作壓力象是一掃而空。

  歡愛過後的身體雖然痠疼,但是心靈卻象是得到了解放,讓她的腦子暫時獲得休息。

  一會兒後,夏雲箋以為關孟新睡著了,於是以被單裹住赤裸的身子,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菸,赤腳往陽台走去。

  黃昏的天空被夕陽染上一層橘彩,大半個火輪被高樓大廈遮去,但依然有著炫目的光亮。

  夏雲箋倚在陽台上,晚風拂過她的臉頰。她隨手抽出一根菸點燃,將薄荷口味的菸吸進肺里,在緩緩的吐出。

  裊裊白煙在她眼前飄散,薄荷味道讓她能夠清醒一點,尼古丁則讓她放鬆許多。

  看著纖細的手指夾著紅光摺摺的菸,其實,她已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染上菸癮的。

  只記得第一次抽菸,是因為她對關孟新總是菸不離手感到好奇,他說,煙能讓他腦子放空。

  而她未了了解他,總是暗地裡體驗他做過的事,像抽菸就是如此。

  她抽了第一口就被嗆著,還記得那時候她咳得依把鼻涕一把眼淚,好不狼狽。

  後來,她找了許久,終於讓她找到這款薄荷涼菸。

  時間久了,換她菸不離手,若不是好友老勸她戒菸,恐怕她的菸癮會更大。

  「小乖,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關孟新悄悄來到她背後,自她身後擁住她。

  「你走了之後。」夏雲箋沒有說謊,誠實的說。「要不要?」她將手上的遞到他面前。

  然而他卻搖頭。「我戒菸了。」

  夏雲箋一聽,不禁微愣。

  片刻後,她忍不住輕笑出聲,重新將煙放回嘴上,別開投看著落日的景致,沒告訴他,她學會抽菸,是為想要了解讓他快樂的來源。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