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是沙子還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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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以言喉嚨滑動了一下,在一起這麼久,竟是有史以來的說了一句假話,「不、不好吃。」許是第一次在某人面前撒謊,一貫流暢的話卻帶上了結巴,是緊張,緊張到那手都在冒汗。

  墨雪嘴角的笑意更深,進一步逼問,「果真?」

  陸以言連連點頭,為了以防萬一,他覺得,還是不要讓墨雪知道了比較好,嗯,等他以後再去學學甜點,下一次一定補回來!

  像是怕她不信似的,他直接把拿著蛋糕的紙碟拿了起來,立馬又叉了一大口,還是趕緊消滅的好,吃下去的時候他還不忘說著,「你別吃了,不好吃,真——」

  一句話還未說完,還是突然磕到了硬的東西,第一反應,蛋糕沒做乾淨,有沙子!

  陸以言眼神一亮,甚至因為找到了沙子連那說謊的話語都不結巴了,「真的!還有沙子!」

  「哦?」墨雪這會兒忍笑都快忍到了肚子疼,可偏偏還在硬撐著,沙子?

  他可真會說!

  陸以言點了點頭,想要將沙子吐出來,卻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這過分有些硬的東西似乎有點大?

  舌頭在裡面試探,輕碰,卻也沒忘記自己的目的,話語還在含糊的說著,「好像不是沙子,是石頭?」

  他下意識的伸手,將那奇怪的東西吐了出來,眼角餘光忽然瞥見的一抹銀色,陸以言一頓,猛地低頭,撞入眼中的是一枚男士戒指!

  不大的男士戒靜靜的躺在寬大的掌心中,比起女戒的精美,它卻更偏向簡單大方,戒指的中間,打眼看去像是用鑽石打磨出的一片雪花,仔細一看卻發現,那上面還多了一橫,那是由T和X兩個字母組合而成的圖案!

  T是他,X是他,無論是X還是雪花都是她,無論是分開的字母還是組合的圖案,她都甘願呆在他身邊。

  雪花之上屬於T的那一橫,是臂膀是依靠,是他給予她的依賴。

  墨雪也同時看向的戒指,嘴邊至始至終都帶著一抹淺淺的笑。

  戒指的兩旁,還直接在銀色的戒面上雕刻出了一個飛翔的海鷗,很簡單的簡筆畫,兩個微彎的半圓組合在一起,便是一個飛翔的海鷗,左右兩側各一個。

  那看似飛翔的海鷗,那中間字母組合的圖案,隱隱的都覺得這戒面變成了大海,海鷗飛過,帶著她與他,那是自由的象徵,暢遊在蔚藍天空之下的遨遊。

  然而,海鷗除了最經常代表的自由之外,還有一層更深的含義,是和平也是平安,

  尤其對於海員來說,看見海鷗,更是意味著安全抵達岸邊。

  不論出什麼任務,她只願他平安,只願她能安全抵達岸邊,她依靠著他,可她也是他的岸,心之彼岸。

  耳邊似乎有輕柔的聲音傳來,是從未有過的柔,「陸以言,我只要你活著。」

  她是從黑暗下走出的特工,她是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而他,即便意義不同,所做的事卻也同樣如此,也許什麼時候就會接到一個高危險的任務,從此而喪命。

  像他們這樣的人,生死早已經看開,可突然有一天,有那麼一個人,你的性命在他那兒凌駕於一切,那份溫柔的小心對待,沒有人捨得捨棄。

  陸以言一動不動的看著掌心的戒指,所有的話語全都深深的卡在了喉嚨里,所有的話語在那一句活著的話話下都黯然失色,心下是酸是澀是甜是蜜,各種情緒千帆涌動,幽深的眸子裡竟是閃爍著可疑的淚跡。

  他拿起戒指,仔細看,陽光的晃動下這才發現,那一抹雪花的中央竟是呈現出了一絲絲水紅的色澤,點綴在一片雪白的雪花中,更添了一抹色彩。

  無形之中卻又給人一種美麗而危險的錯覺,倒還真像是她的風格。

  耳邊有聲音再次傳來,「喜歡麼?」

  這一次,他卻是看明白了那眼中的期待,這下子哪裡不知道這蛋糕根本不是特姆送的,而是她自己親手做的,仔細想想,她剛才吃蛋糕的時候,似乎也沒說特姆?

  是呀,這世間,哪還能找到比她更了解他的人?

  薄唇蠕動了一下,陸以言咽下那抹酸澀的感受,「你做的,怎麼會不喜歡?」

  就如墨雪看到戒指的第一眼,便知道是定做的,他也同樣如此,X與T的代表,海鷗的簡筆圖,這是——量身定做!

  他笑,不是那種微微翹起的淺淺的弧度,而是笑的如大男孩一般的愉悅,話語嘶啞卻富有磁性,「雪雪,幫我帶上。」

  墨雪同樣在笑,笑得連眉宇間都染上了溫柔,只叫人覺得暖洋洋的,「好。」

  戒指一點一點的戴上了男人的無名指,大小不差一分一毫,十指相扣間,兩枚鑽戒相依相偎,小巧的雪豹鑽戒合著TX圖案的雪花鑽戒,一同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成熟的男性氣息輕俯而下,冷冽的菸草香追尋著淡淡的天然芳香,在唇齒間緩緩蔓延,不似以往的霸道,卻是溫柔至極,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

  墨雪微微仰頭,身子在癱軟,那含著情慾的眼眸卻在不經意間划過了那枚男式鑽戒,清楚的看見了雪花中間流淌的水紅色澤,有暗潮在涌動。

  眼前浮現的是書房裡,指尖劃破的那一滴鮮血,可那嘴角卻緩緩的勾勒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她附上了男人的耳朵,話語一絲一縷的盤繞而上,「陸以言,這下子你是真的逃不掉了。」

  帶著深意的話語在此刻全然成了催情的話。

  「不逃。」

  陸以言吻上她的鎖骨,大手在細膩的肌膚上攀岩,吊帶的裙子成了最好的作案工具,扯拉之間衣服盡數滑落,只一片美好。

  「唔……陸以言,晚飯還沒吃呢。」輕淺聲音有些埋怨,軟軟糯糯,壓根兒沒有說服力。

  「正在吃。」低沉的笑聲響起,有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滾落,似痛苦似愉悅。

  嬌羞的月色躲藏下,有喘息的聲音漸漸在廚房裡響起,組成了一曲動聽的交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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