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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去搜尋的伍長來通報了一個算不上好消息的消息,五日前曾經有一個車隊帶著一名疑似目標人物的少女住進了小鎮富商的家中。

  李珂立即命令傳令兵將消息送到前軍大將李浴處。看著傳令兵翻身上馬,李浴站在營地外,吐掉口中的草尖。

  「立即拔營,進駐東安城。」

  他的兄長前軍大將李浴沒有透露畫中人的身份,但一路追蹤,對方的腳步是逐漸向北的,不難猜出,這個人與北方的北晉或者長寧藩有很深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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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軍行進神速,林禎幾乎沒有閒暇辦公,只能騎在馬上聽探子稟報消息。

  京衛帶來了最新的消息。長寧王任用陳潤天為長寧軍的前軍大將,同時用陳潤天舊交之子錢豪任中軍將軍,但因為梁河夏汛無法大軍渡河,長寧軍暫無入關行動。

  林禎用馬鞭敲手,她是越發看不懂長寧王的意思了。長寧王打出為安寧公主報仇的旗號起兵反唐,十幾萬軍隊浩浩蕩蕩聚集卻不入關,究竟是在等什麼?

  「這個錢豪什麼來路?」林禎問那個京衛。

  京衛雙.腿.夾.著馬肚,騰出手翻記錄:「錢豪是長寧軍總兵錢彪長子,錢彪入長寧軍之前在陳潤天手下做過副將,兩人交情甚篤。錢彪十年前在三娘子關戰死,此後長寧王特意關照將錢豪調入王府禁衛,此後這人便青雲直上,一直做到中軍將軍。」

  十年前,是白熙還在王府的日子。錢豪的年歲不大,這個敏感的時候以功臣之後的身份進入王府禁軍,極有可能是長寧王安排的「太子班底」。

  「繼續調查這個人的底細。」林禎交代那個京衛,「啟用我們安插在長寧高層的關係,查清楚這個錢豪是不是長寧世子白熙的班底。另外,平陽侯世子吳宇已經潛逃到長寧,要密切注意,長寧王是否有以吳宇掌國政的意願。」

  吳宇之母是長寧王白田的異母姐姐,算起來正是長寧王的外甥,如果白熙一直不回,長寧王必然會動傳位吳宇的心思,況且還有這個陳潤天從旁鼓譟。

  「屬下記下了。」京衛將長儀公主的話記錄在紙上,一個呼哨喚來了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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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醒醒,渡口到了。」

  寧虎按著傷口,從一堆麻包中醒過來。他在帝京附近的渡口準備乘船前往長寧,碰巧遇見一個船主招護衛,他便應招加入,從帝京渡口向北航行五日之後到了長寧藩最大的對外渡口——青浦。

  「老闆接下來要去哪裡。」傷勢已經明顯好轉,寧虎幫著苦力們卸貨。

  「送糧食到梁河附近的長寧藩軍中。」管事道,「我們東家與長寧後軍將軍有舊交,趁著兩國交惡,將米糧、布匹、鹽鐵運到軍中賺錢。」

  寧虎眼前一亮,趕緊單手提起一個大包道:「那我可以繼續跟著東家過去嗎?」

  管事驚嘆於他的臂力:「可以啊兄弟。你願意跟著當然行,不過說好了,我們可給不了你什麼銀子,管一天三頓飯就是了。」

  「沒事沒事,我可以。只要能趕緊過去就行。」寧虎毫不在意,單手將大包拎上馬車。

  「怎麼?兄弟要去投軍?」管事好奇道,「看你如此魁梧高大,也是北邊兒的人?」

  「算是。」用力過猛的寧虎休息片刻道,「我爹是北邊逃難來的。如今爹娘過世,我就想起謀個軍職,光宗耀祖,置辦家業。」

  管事拍他的胳臂:「我家主人跟不少長寧將軍都有交情,等在桐城見了我家主人,你可以跟主人求個薦書,保你一進去就補校尉之職。」

  寧虎對什麼薦書毫無興趣,只是好奇這個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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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珂把東安城巡防營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兵器架,瓷器,就差造飯的鍋子沒有砸。

  身份如此尊貴的人,就這麼被帶出東安城,還是以一個奴隸的身份,明目張胆地帶出去!

  「蠢貨!」李珂痛罵那個城門令,「蛀蟲。」

  城門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啟奏上差,屬下也沒有收到要攔住這個人的消息啊……」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珂給砸了。

  城門令頭破血流地昏死在地,李珂將他一腳踢開:「長儀公主殿下最新命令,東安城防由禁軍全面接管。派出水軍,沿著梁河秘密查訪,務必找到畫像上的女子!」

  「將軍,畫像。」

  白熙的畫像他已經貼心地找畫師臨摹成型,除去景物的增色,畫中的少年依然如皎皎明月一般讓人移不開眼。

  李珂感慨道:「畫像之人到底有多喜歡這個小女子啊。」

  第五十一章 逃亡

  睡得太過舒服, 眼皮軟得幾乎睜不開, 自落入沈明之手以來, 她從來沒有睡得這麼香甜。白熙廢了好大的精力才睜開眼睛, 躺在床上發呆許久方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動動手指, 全身的肌肉都異常酸軟,也不知她到底在床上躺了多久。

  門外傳來些許的人聲, 白熙支棱著耳朵仔細分辨,仿佛是衛士在交班。趁著這個機會,她一手提著鐵鏈,一手扯下床上掛著的青紗帳, 用紗布將腳腕上的鐵鏈裹住。

  身上還有一些無力, 她從床上滑到地下,扶著床沿方才站穩。喘息片刻之後, 她拖著被裹住的鐵鏈無聲無息地摸到門邊,從門縫裡看見沈明牽著沈晗進了最裡間的船艙。

  「我與皇姐要談事, 二十步之內不許有人。」沈明伸出半個腦袋吩咐門外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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