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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聽個屁。」白熙把之前吳宇給的帕子扔給他,「變態。」

  好嘛,這下外面又在說,什麼「花了錢又不聽」「成心作踐姑娘」之類的話!她大少爺怎麼這麼倒霉。

  「廣陵散是吧,小爺給你彈。」白熙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了這句話。

  把小豆丁安撫到一邊的座位上,白熙把琴放好,關上門。這年頭,誰還不會彈個琴了。

  只見白熙素手拂過琴弦,動作流暢瀟灑。只見她微微仰頭,神情享受,滴滴答答的琴音如乾旱的溪水般一顆一顆地掉出來。

  一曲磕磕巴巴的廣陵散彈下來,隔壁間忽然有人敲牆壁,緊接著傳來一個聲音。

  「兄弟,我覺得你可以跟教坊的媽媽投訴,彈得什麼破幾巴琴,給老子的牙都酸掉了。」

  「哈哈哈。」原本聽琴聽得一臉「欲.仙.欲.死」的吳宇忍不住仰頭大笑,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塞在白熙衣服前襟的衣袋裡,「白姑娘,彈得真好哈哈哈。等大爺我把我的牙撿起來。」

  「嘿嘿。」一旁的那個小豆丁雙手搓著手臂,居然也笑得很開心。

  「小妹妹啊,你這就不對了。」白姑娘脫掉身上的外袍,給那冷得搓手臂的小豆丁披上,「哥哥為了你才給那個色狼彈琴,你居然還笑話哥哥。」

  「小兔子,你是她哥哥,那我也是她大哥,什麼色狼,不要侮辱你的大哥。」

  「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啊。」白熙把那個小豆丁抱到腿上放著。

  小豆丁扭著身子掙脫,從她腿上跳下來:「回公子,十一了。」

  好嘛,這還是個發育得快的了。

  「你不想坐在我腿上嗎。」作為女孩子被拒絕,白熙感到很受傷。

  「不是,哥哥是個好人。」小豆丁捂著屁股,憋著哭腔,鼻頭有點泛紅,「教坊的媽媽用板子打得我疼。」

  「我去,這麼禽獸。為啥打你啊。」禽獸如吳宇都聽不下去了。

  「嗚嗚嗚。」

  小豆丁哭著一頭撞進白熙的懷裡,正好撲在她被牢牢裹住的位置,瞬間對她造成非常不可描述的物理傷害。

  「她們要拍賣姐姐,姐姐不同意,她們就打姐姐,還打我。」

  「禽獸!」吳宇跳腳,「你姐姐叫什麼?」

  「柳清之!」

  「那你叫什麼?」

  「柳清子!」

  「誒!老弟,我給你說的就是她姐!」吳宇恍然大悟,「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是那個髒心爛肺的老.鴇.子叫錯人了!害我白當了這麼久的變態禽獸。」

  「姐姐,姐姐還被關在後院,我都一個月沒見過姐姐了。」小豆丁柳清子哭得撕心裂肺。

  「哥,照顧好這個小豆丁,我去救她姐姐。」

  「嗚嗚嗚!」

  吳宇一臉懵懂,看著眼前小豆丁放聲大哭,完全不會哄。

  白熙把身上袍子的下擺扎進腰帶,飛奔而出。路上經過好幾間開著大門的包間,任裡面柔聲軟語,目不斜視。

  「媽媽,我不是瞎了吧。隔壁的隔壁那間,那個叫小孩兒來陪的變態是長儀公主的駙馬?」包間裡的大爺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長寧小王爺口味真重。」另一位大爺揉著摔疼的屁股。

  此時白熙已經跑到了樓下,被教坊的媽媽攔住。

  「那個,柳清之和柳清子,這兩姐妹我要了,多少錢!」她喘著粗氣。

  「小王爺萬福,您喝口茶休息休息。」鴇.母領著她躲開底下的人,「小王爺,老奴不敢瞞您,那個叫柳清之的是個硬骨頭。她原本許了人家,就快出嫁了,結果家裡因罪被罰沒入教坊。她想守著清白做雅伎,但是老奴得按照規矩要拍賣她的初.夜,結果她硬是不肯,我們又打又罵用了無數法子都沒用。就在兩天前,她趁下人送飯的檔口,撞牆自殺了。」

  「這……」白熙嘆息一聲,「你們怎麼能這樣。」

  「做這一行的,缺德。」鴇.母掌摑了自己一巴掌,「老奴也覺得自己是個殺千刀的。這樣吧,兩個人,一個活的一個死的,打包送您。五千兩。」

  你可要點兒臉吧!

  「一千兩。」

  鴇.母大喜:「成交!」

  這……一個死人,一個還沒長大的小豆丁,怎麼看,都是她虧了……

  ==

  非常好,白熙現在活得很開心。

  她在教坊大放異彩,高價贖了一個死人和一個還沒長大的小豆丁,碰巧還被皇后的弟弟國舅爺的小兒子看見了。

  這就很刺激了,經過多年努力,她終於不負眾望,成為了眾人口中的那個變態。

  她給小豆丁起了一個新名字,叫白子,就叫白子,黑白棋子的那個白子。簡單好記,還和她的名字特別配,這樣就沒人認為她是花大價錢買來了一個童.養.媳。

  白子她姐被安葬在了郊外的一座山,那裡不是什麼風水寶地,不過勝在風景不錯,城中不少的百姓都喜歡往那裡葬。

  「公主好。」

  她剛辦完一切就領著白子去見公主。

  公主淡淡地回答:「聽說了。」

  「額……」白熙很尷尬,「您聽說的是哪個?」

  「眾所周知的那個。」長儀公主攤手,一臉無奈。

  「公主啊!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那種變態!」白熙雙膝跪地,扯著嗓子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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