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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校長阿芒多·迪佩特瘦弱的胸腔中發出的一陣拉風箱似的咳嗽,偉大的副校長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賴恩·鄧布利多正式登場了。

  哈利最先注意到的是旁邊的老生們目瞪口呆的神情,他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問向旁邊的voldemort:“怎麼了?”

  voldemort很鎮定地回答他:“老蜜蜂回來了。”

  哈利頓時有些理解,經歷了一場殘酷決鬥的鄧布利多,將自己的舊日情人送入了監獄,肯定是痛不欲生到形銷骨立,所以大家才會有這種表情吧。

  “可憐的鄧———”之所以沒有說完這句話,是因為,哈利的下巴掉下來了。

  往日總喜歡穿著布滿金色和銀色星星的深紫色長袍的鄧布利多,往日總喜歡頭戴粉紅色女式尖帽子的鄧布利多,往日總喜歡在鬍子上繫著蝴蝶結的鄧布利多,今天,居然穿的很正常。

  不,也許在一般人看來很正常,但如果放在了鄧布利多的身上,那就是相當得不正常。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平素總是瘋瘋癲癲的鄧布利多,今天居然卓有品位地穿了一件銀灰色的長袍,隨著他走動的動作長袍上流溢著銀色的光芒,尺寸契合,氣質合拍,也沒有出現什麼蝴蝶結以及類似於星星的物體。

  那頭飄逸的紅褐色長髮和鬍子,皆梳理地十分整齊,頭髮甚至用了一根白色的絲帶系在了腦後,絲毫不亂。

  他依舊高大瘦削,依舊帶著半月形的眼鏡,只是其後的湛藍色眼睛中不再閃爍著和藹慈祥的光芒,而被替換為了近似犀利的目光,也許是為了隱藏這目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掃視間,居然有著俯視眾生的氣勢。

  邁的步伐與行進的速度與從前基本相同,但卻分明與平時給人的感覺不同,瀟灑、飄逸且極具誘惑力,那一舉一動讓所有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膠著在他的身上。

  當然,這種情況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掉了下巴或者扭了脖子,根本無法移動身體。

  這,這根本不是鄧布利多。

  哈利瞪大了眼睛,身體的確是鄧布利多沒錯,但卻如同被換了一個靈魂一般。

  等等,他剛才想了什麼?

  “v———”

  voldemort適時地托住無法說話的哈利的下巴輕輕揚手,在他耳邊輕笑:“怎麼樣?驚喜嗎?”

  摸了摸自己已經被裝好的下巴,哈利狠狠地瞪向voldemort:“全部是驚,完全沒喜。”

  “是嗎?”voldemort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

  “高興個鬼。”如果不是正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哈利幾乎要咬上voldemort的耳朵,“趕緊給我想辦法。”

  氣急的哈利沒有意識到,這個時候即使他當眾撲倒voldemort都沒人會注意,因為,這個世界已經在鄧布利多出場的瞬間,停頓了。

  關於互換所引發的同居

  在此時還能保持鎮定地除了voldemort外唯有一人,沒錯,就是那位幾乎毀滅世界的罪魁禍首。

  “大家都怎麼了?”鄧布利多掃視了一眼大廳中的眾人,眉梢微揚,帶著些許的戲謔。

  “……”哈利一陣無語,他敢肯定,這位一臉壞笑的長鬍子老頭絕對是在明知故問。

  “咳,沒事。”咳到趴在桌上幾乎翻白眼的阿芒多·迪佩特在無人搭理他的情況下,堅強地恢復了正常的坐姿,抽了抽嘴角,向鄧布利多展露了一個堪稱扭曲的笑容。

  拉開椅子,鄧布利多坐到了阿芒多旁邊唯一的空位上,老神在在地看著底下一群正帶著或崩潰或惶恐或茫然神色的小巫師們:“不是要進行分院儀式嗎?怎麼還不開始?”

  因為暑假期間一直聯繫不上鄧布利多,今年的分院儀式是由弗立維教授主持的,這真的很辛苦他。

  往常只放著一張凳子的台子上如今放了兩張凳子,一張放著分院帽一張放著,哦,不,是站著弗立維教授。

  當然,此刻弗立維教授並不在椅子上,在鄧布利多出場的一剎那,他已經從凳子上滾了下來,但因為小巫師們都陷入了惶恐和茫然之中,可憐的弗立維教授———無人搭理,被遺忘在了歷史的角落裡。

  直到鄧布利多說出分院的事情,他才如夢初醒般得從底下爬了起來,掙扎著爬上了凳子上,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魔咒學教授這回事。

  “好,現在我們開始分院,被我叫到名字的新生請過來。”弗立維教授深吸了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卻發現自己真的被驚嚇過度了,手中的羊皮卷上他居然一個字都不認識。

  ……

  十秒鐘後,某位站在最前排的新生戰戰兢兢地舉起了手:“教授,您的名單拿反了。”

  “額……”弗立維教授沉默片刻後,輕咳了聲,反轉過手中的新生名單,將它舉得正好遮住了臉。

  一年一度的分院儀式,在分院帽完全忘記了唱歌的前提下,由此開始,不得不說,這些小巫師們還是相當幸運的。

  然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沒聚焦在這次分院儀式上,教授席上的鄧布利多,正噙著堪稱迷人的微笑,與身旁的斯普勞特教授交談,言談間這位看來彬彬有禮的紳士逗得hufflepuff的院長連連發笑,而旁邊的人則用一副見鬼的神情注視著他們。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分院結束所有人唱完歌大餐正式上桌,不是好轉,而是更加惡化。

  你能想像得出鄧布利多推開他面前的所有甜食嗎?

  你能想像得出鄧布利多帶著slytherin的優雅用餐嗎?

  你能想像得出鄧布利多在用餐中途放下刀叉僅僅是為了幫斯普勞特教授撿起掉落在地的手帕並且花了五分鐘的時間論證手帕的顏色與她的整體衣著風格不搭配嗎?

  這樣一個美妙的夜晚,註定有無數人要為之黯然,有無數人要為之落淚,更有無數人———要為之發飆。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回到公共休息室,哈利不顧其他slytherin詫異的表情,一把拖住voldemort就跑回了寢室。

  voldemort靠在門上,有些好笑地看著哈利壓在他頭側的雙手:“親愛的哈利,你不是早猜到了嗎?還用得著我說?”

  “oh,梅林啊。”哈利在一陣頭暈目眩下收回雙手抱住了頭,“你居然真的那麼做了?”

  voldemort嘴角勾起了一抹堪稱得意的微笑,湊上前攬住哈利的腰:“難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哈利直接無視了voldemort的話,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告訴我,voldy,其實你才是個gryffindor對吧,不然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voldemort挑了挑眉,紅眸些微地眯起,勾起哈利的下巴與之直視:“真是句惡毒的話啊,哈利,你這屬於惡意的人身攻擊範疇。”

  哈利:“……”

  與此同時,另一位偉大的gryffindor也陷入了與哈利相同的境地。

  “告訴我,你今晚都做了些什麼?”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中,一名金髮男子正站在沙發旁俯視著坐姿很不端正的鄧布利多,他的年紀已經不輕,臉上已有了歲月風霜的痕跡,卻只給他英俊的臉孔添加了更多迷人的滄桑感,那頭金色的短髮有層次地鋪展而下,飄揚的凌厲的,給人以不羈的感覺。

  “好了,阿不思,放輕鬆。”斜躺在沙發上翹起了腿的鄧布利多居然稱呼那位金髮男子為阿不思。

  “很遺憾,格林德沃,在你明確地告訴我真實情況之前,我無法輕鬆。”站著的金髮男子,很明顯是因為voldemort的魔藥效果而被替換了靈魂的鄧布利多,一臉沉鬱地盯著用不雅姿勢坐在沙發上的那位黑魔王。

  “阿不思。”蓋勒特·格林德沃起身坐穩,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神情肅然,“我還是更喜歡聽你叫我蓋勒特。”

  鄧布利多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這個叫做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白痴給逼瘋:“好了,格林德沃,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考慮到自己正人在屋檐下的某卸任黑魔王聳了聳肩,滿臉失望地回答道,“也沒做什麼,就是用餐,聊天,還有和斯普勞特教授進行了一番衣著方面的交談。”

  “僅僅這樣?”鄧布利多皺了皺眉,直覺不對,然而卻找不到什麼可以懷疑的方向。

  “就是這樣。”蓋勒特站起身,一把抓住鄧布利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相信我,阿不思,我就算毀掉自己的人生也絕不會傷害到你的形象。”

  鄧布利多如被灼傷了一般猛地甩開了蓋勒特的手,扭過頭無視了對方臉上毫不掩飾的受傷神情:“最好如此,我已經寫信向幾個老朋友求助了,在那之前,你最好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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