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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對那司馬相如死心,我很生氣!很想不認這麼不爭氣的你!”夏夕顏的話先是讓卓文君愧疚的低下頭,“但是,我生氣,卻也做不到把你往死路上推!而且你今日也有悔過之心,為父也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一次留在卓家看清司馬相如真面目的機會!”

  “父!”卓文君有些驚喜的抬頭看夏夕顏,沒想到夏夕顏不準備把她趕出卓家。

  “你現在對那司馬相如不死心,是還抱有幻想,之前還把自己能搜羅到的金銀首飾都給了司馬相如,資助他上長安去出人頭地,那我就給你幾年時間,讓你好好看清那司馬相如是個什麼樣的人,值不值得你痴心不改!看你能不能等那司馬相如出人頭地了來卓家光明正大迎娶你!”

  “父!?你真的願意……”

  “也就白養你幾年,你不拿我卓家的錢去給外人,養你卓家養的起!只要只是你自己也要想清楚,這麼在卓家耽誤三五年,若是司馬相如真的是狼心狗肺之人,你未來的婚嫁可就要差很多!你真的願意賭這麼幾年?”

  “父,女兒願意!”

  第127章 當壚賣酒的熊孩子13

  “終於到長安了!”

  一身乞丐裝,完全看不出長相的司馬相如看到‘長安城’三個字,激動的差點快哭出來。

  他真的所謂歷盡千辛萬苦才到的長安,一路遇到的各種艱辛,司馬相如幾次都覺得自己要來不了長安了,可能就此餓死在路上,被打劫身上最後的錢財被搜刮一空都不算什麼,他還能乞討,最可怕的是,他隔三差五因為乞討而被人打一頓。

  “等我發達了,我一定要把那些欺辱我的人都踩在腳下!”司馬相如想著路上和在臨邛縣所受的種種待遇,看著‘長安城’三個大字,摸了摸身上的還隱隱作痛的傷口,表情有些猙獰的說著,然後佝僂著背繼續假裝乞丐走入長安城。

  司馬相如沒有急著去找他在長安的朋友求助,而是乞討了一個月,有錢買了身文人的衣服,趁著夜色去城外護城河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打扮的一點也不落魄,才在第二日背著個‘包袱’去拜訪好友莊忌了。

  “長卿,真的是你,你來長安了!”莊忌見到是司馬相如上門拜訪,高興的把司馬相如迎進了屋。

  “前幾月在家,突然又讀到莊兄的《哀時命》,對莊兄所暗喻的現況很是感同身受,我們都是不得志之人,所以就在家中坐不住,就想前來看看莊兄,我們兄弟二人也好在多探討探討《哀時命》里的深意!”司馬相如按路上就想好的計策,冠冕堂皇提出莊忌最為得意的一首辭賦,藉此說明他北上的原因,以便很有名頭的藉此暫居於莊忌家。

  莊忌對於司馬相如欣賞他的文采,很是高興,當即就叫人為司馬相如準備客房,兩人當夜就把酒夜談,聊著彼此都擅長的辭賦。

  “長卿不愧是巴蜀才子,文采,真是令兄弟佩服!”莊忌拍著司馬相如的肩膀,很是佩服的誇讚,等知道司馬相如再品茗他的辭賦時,太過感同身受,是‘匆匆’出門來看看他,安慰和鼓勵他,還有些感動,把司馬相如定義為他的至交好友。

  “長卿這次可得在兄弟這裡多呆幾月,好好與兄弟我切磋辭賦……”莊忌和司馬相如聊完詩詞的第二日,莊忌好酒好菜的招待司馬相如的時候,就對司馬相如做著邀請,司馬相如對此先婉拒了幾番,最後再在莊忌的盛情邀請下,勉為其難的答應。

  “本只打算看看莊兄就走,卻是沒想到還要在長安呆這麼久!不過這樣也好,巴蜀離長安路途遙遠,我們兄弟二人一別,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見,那兄弟就多打擾莊兄幾日,下個月再回來家。”司馬相如內心竊喜莊忌對他的挽留,可是卻知道提高自己身份的表示只帶一個月,讓把他當至交好友的莊忌連連又勸他留下,甚至在司馬相如說他留長安只是和莊忌相交很是無聊等畫的引導下,莊忌開口說以後會帶司馬相如多多結交長安的文人。

  “長卿如此有才華,可不能辱沒了,想來很多愛辭賦的人家,邀請兄弟前去參加宴會為其寫賦,長卿不如也跟著我去,一展示你的才華!”

  “沒有邀請我,怕是去了不好?”司馬相如‘推拒’,莊忌卻是表示,“都是些富貴人家的宴會,最愛我們這些文人參加去填些風雅,長卿不必這麼拘禮!”

  “是嗎?那我就跟著莊兄,多去見見世面了!”司馬相如淺笑壓下他算計得逞的得意,他當初結交莊忌的時候,就知他手裡人脈眾多,現在願意為他鋪路,他進入長安嶄露頭角的第一步,進行的很順利。

  ***

  “家主,跟著司馬相如的奴才傳信來說,司馬相如已經‘平安’到達長安,寄住在好友家中,看是準備長住!”

  在夏夕顏看帳冊的時候,阿大拿著從長安寄來的快信告訴夏夕顏。

  夏夕顏聽此抬頭看著阿大感慨,“還到長安了,那也有三四個月了?”

  “家主,我們一路給他找麻煩,他走走停停加上身無分文乞討上路,不僅三四個月,已經快半年了!”

  “半年?還這麼久了!”夏夕顏把手中的帳簿合起來,看著阿大沉吟。“那司馬相如可有寫信給文君?”

  “家主,那司馬相如除了之前被我們搶走報包袱,回x縣想找大小姐另外要一筆錢,最後無果離開後,自己討生活都難,都沒有想過小姐!”阿大對司馬相如有些嗤鼻的表示,夏夕顏聽後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問,“那他到了長安定居下來,可想過給文君送信報平安?”

  “沒有,家主,這司馬相如只怕是把小姐忘記了,送信來的奴才說,司馬相如在長安定居下來,就和跟隨莊忌參加了很多家宴,最愛跟人打探的就是一些富貴人家適齡待嫁的姑娘,看這意向,是完全忘記小姐準備再娶。家主我們可要在教訓他一頓,為小姐出氣?”阿大俯身詢問,夏夕顏卻是搖頭表示。

  “他要再娶是好事,何必阻止!只是司馬相如是個愛記恨的,他不得志還好,一得志必然變的又猖狂又可能報復我們卓家,他要另娶的妻子,我們可得好好幫他選選!”

  夏夕顏說著就招手讓阿大靠近,然後悄聲的對他做了些吩咐。

  “家主,這主意好,這主意好,她司馬相如不是想要娶一個有錢能讓他過富家翁的妻子嗎,家主這法子正和了他的意思,奴才這就吩咐在長安的人去辦!”阿大有些興奮的離開,夏夕顏卻是站起來去內院看卓文君三姐弟。

  ***

  “駿兒,這裡,落筆要重!”

  夏夕顏先去看的是卓駿,卻是在卓駿的書房裡看到卓文君正在指導卓駿練字。

  回到卓家半年的時間,卓文君已經養回了之前好氣色,見到夏夕顏來就馬上笑著和夏夕顏見理。

  “父!”

  “父,來看駿兒的字!”卓駿招手讓夏夕顏去看,夏夕顏笑著走過去點評了卓駿的字後,才抬頭問卓文君,“文姝呢?”

  “阿妹在今天帶入打理庫房,把東西規整出來另外登記造冊和之前的做對比,她覺得裡面的東西可能之前監管不力,被奴才們順走一些!””

  “看來文姝已經把內宅打理的很好!”夏夕顏對小女兒的行為很讚賞,卓文君也點頭說,“阿妹是管家的好手,比我這姐姐學這些快多了,我現在也才能把採買這塊管理好!”

  卓文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夏夕顏聽後詢問了她這塊的打理細節,覺得也進步很快,不會再被下人糊弄,也誇了幾句,然後在卓文君要去廚房安排今日卓家的膳食的時候,跟著一起出了卓駿的小院。

  “從長安來的人說,他們在長安看到司馬相如了!”出了院子,夏夕顏就開口把她要跟卓文君透露的消息說了。

  “長卿平安到長安了?”卓文君有些激動的問夏夕顏,夏夕顏點頭表示是,她就很為司馬相如高興,夏夕顏卻是馬上潑了盆冷水給卓文君。

  “司馬相如到長安已經快三個月,可有派人給你送封家書?”

  “沒…沒有!”卓文君被夏夕顏提醒的才想起司馬相如自離開半年,居然真的一封家書也沒有給她。

  “長安繁華,最是愛迷人的地方!這司馬相如怕是在那裡呆的流連忘返了,文君,你現在還要等他來接你嗎?或者說,你還能等到他來接你嗎?”

  夏夕顏的問話,讓卓文君楞住,吶吶的沒有說出話來,她自司馬相如離開的半年時間裡,對司馬相如的心並沒有改變,一直呆在卓家做夏夕顏的好女兒,對司馬相如的想念很急切,私底下都偷偷寫了很多相思的書信,想去送給他,卻是不知道司馬相如走到了哪裡,沒有確切的地址不好托人把信帶去,所以都是把這些信壓在枕頭下,想等著司馬相如會x縣接她,她再把這些信拿給司馬相如看,以訴說他對他的牽掛,卻是不知道,她對司馬相如牽腸掛肚,司馬相如卻是如一直知道她在卓家,卻是到了長安也不給他開一份平安信,讓她不要當心他。

  夏夕顏見卓文君想到什麼臉色暗淡難過起來,卻是繼續加重火的說。

  “世間富家千金何其多,長安更是全國最繁華的地方,那裡的富戶貴族多如牛毛,這司馬相如能以琴挑你,讓你芳心暗許,私奔於他,現在也不知能不能和你堅守,回來接你。”

  卓文君被夏夕顏的話提起,心中對司馬相如升起了一些恐慌,卻還是不願意在夏夕顏詢問她要不要放棄司馬相如的時候,放棄司馬相如。

  “父,我還想再等等他,他可能不會負我!”卓文君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卻還是說了出來。

  “可若是司馬相如負了你,你要如何?”夏夕顏直白的問話,讓卓文君忍不住被心中的恐慌給弄哭,夏夕顏見此就說,“他還沒有負你,你就傷心成這樣,等他真正的負你,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眼睛給哭瞎?你這樣子,還真是讓為父失望!”

  “父!?”卓文君見好久不對她生氣的夏夕顏生氣,有些著急的抬頭,見夏夕顏一臉失望,想到這半年夏夕顏開導她的一些話,也就急忙回答夏夕顏說。

  “父,若是長卿真的負我,女兒會跟他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瓜葛!女兒是卓家女,百家求的卓家女,如父說的眼瞎一次看上司馬相如,他真的負我,女兒必不留念他!”

  第128章 當壚賣酒的熊孩子14

  “你聽說了嗎?長安巷北搬來一戶人家,好像是當年崔家那私奔的大小姐,崔玲玲。”

  “崔玲玲是誰啊?”

  “看你孤陋寡聞的,五年前轟動一時的富家女崔玲玲,你都不知道,當年她為下嫁元朗,可是和父親恩斷義絕,鬧得長安城人盡皆知,崔家因此在長安待不下回了南陵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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