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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醋難過了,擔驚受怕了,什麼都不敢說,更不敢生公主的氣。
可是錦陽公主可以任性,生氣了可以吼她可以不理她,想要她的身子不過一句話的事,日後不再想要她的時候必然也是一句話的事。
這段感情中,她是沒有選擇的。
錦陽公主想要她,除了給還有別的選擇嗎?恐怕只剩死了。
第79章 079
送走母親後, 錦陽與父兄一起就近在咸康宮用的午膳。
“錦陽, 宮門衛說你皇伯伯駕崩次日你進出過皇宮?”嘉王把宮人都遣走了, 想私下問兒女幾句話。
錦陽點頭:“父皇糊塗了, 那日我還去議政堂找過您的。”
“哦哦,對的。”嘉王是有些糊塗了, 王妃一走他覺得心裡邊腦裡邊都是空空的,遲鈍地怔了半晌才道:“三皇子道勉不見了。”
一同用飯的秦晁林臉色一暗, 放下筷箸再吃不下飯了。曾說笑玩鬧過的堂兄弟們一日之間全死了, 而且是死在自己的父親手中。
“沒有嘉王府與將軍府的令牌根本出不了宮, 各宮各殿可細細查過了?”錦陽明白事態的嚴重性,三皇子若逃了出去, 以後想反父皇的奸人們便有了光明正大造反的理由。
“查過了。我怕他混在王府的隨從中與你一同出的宮。”嘉王也沒什麼胃口, 滿面愁雲。
錦陽想了想,問道:“那兩日可有旁人進出過?”
“只有你和將軍府的人。”
“會不會是……”此事若與申家的人有關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嘉王知女兒疑心申家有二心,搖頭道:“問過了, 我與申老將軍相識多年,他那人是最不會撒謊的。”嘉王見兒女都停了箸, 便勸道:“別只顧著說話了, 此事我會處理, 你們兄妹倆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快多吃點。”
“父皇的處理是指追殺三堂兄麼?”秦晁林沒有吃父親親手夾進碗中的菜。
嘉王為難著不知該如何跟孩子說,殺了侄子們他心裡沒有多好受,可是這種事是不得不做的。錦陽見父親為難,沒好氣地對哥哥道:“不殺留著奸人用他做文章謀反不成?哥哥心慈仁善雖好, 也該顧全大局,庶弟們皆年幼,哥哥不想著幫父皇分憂解難,倒關心起旁人的生死了。”
上一世皇帝殺哥哥殺嘉王府眾公子的時候可沒顧慮這麼多。
“三皇子不除,以後咱家大禍臨頭的時候哥哥慢慢悔去吧!”錦陽指了指父親放進秦晁林碗中的菜:“趕緊吃!”
秦晁林委屈地望了父親一眼,見父親不幫腔,只得把菜咽了。他最怕的還是妹妹。
***
用完午膳趕回月門宮,錦陽進門便問連花:“憐月姑娘可用過飯了?”
連花替錦陽解下斗篷,搖頭道:“姑娘沐浴後便睡下了。奴婢吩咐廚房做了吃的送去,姑娘說沒胃口不肯吃。”
“沐浴?”錦陽這才想起晨間自己說的那番氣話。所以,是願意給她麼?錦陽的心飛快地跳著。“在門外守著,不許人靠近。”
錦陽緊張地推開門,只見昏暗的殿室中憐月背對著門和衣躺在床上,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纖弱的背影顫動了一下。
門被錦陽合上了,並順手上了閂。她是很想要憐月,一直都想,只要她願意她也可以輕鬆得到,不管是用權勢還是用武力。
但她不允許自己這麼做。她想堂堂正正地將憐月娶進門,給她名分,在被眾人祝福的洞房花燭夜做那件期盼已久的事。她如今已是公主,駙馬只能是憐月。
她是這樣打算的,可又怕自己會把持不住,憐月便是穿著衣裳她也能想像出她的每一寸肌膚與骨骼,她對憐月的身體太熟悉,也太想念。
床上的人動了動,翻過身手撐著床沿站到了腳蹬子上:“奴婢見過公主殿下。”憐月的語氣恭敬冷漠,不帶一絲情緒。
錦陽還是小火苗的欲/念被瞬間澆滅。這哪裡是要與她歡/愛,分明是不情不願的獻身。錦陽在憐月眼中看不到半點愛意,她開始慌起來。
憐月站在床前,像木偶一樣不帶感情地道:“奴婢伺候公主殿下。”說著脫起了衣裳,一件接著一件,淚水也流了一臉。真是奇怪,在興州吳家時差點被護國尉的人輕薄,她當時只覺得憤怒羞惱。如今奉錦陽公主之命獻出身子,她不覺得憤怒,只覺得心痛。
“住手!”錦陽看憐月這架勢真的慌了神。
憐月乖乖住了手:“奴婢遵命。公主殿下想自己動手麼?”她走下腳蹬子,一步一步走向錦陽,拉起錦陽的手放在襦裙的系帶上。
只需輕輕一扯,錦陽就能看到憐月的身子。
“你別哭了。”錦陽心裡難受,她的倔強驕傲在憐月的眼淚面前都不堪一擊。
“公主殿下恕罪,奴婢沒伺候過哪位主子,有做得不好的不對的還請您多擔待。”憐月流著淚苦笑一聲,解開了系帶。襦裙漸松,慢慢往下滑落,轉眼便露出半截酥/胸。
錦陽伸手扶住了下落的衣裳,壓著聲音低吼道:“把衣服給我穿上!”她是第一次怕見憐月的身子。
“公主殿下的心思真是善變,幾個時辰前還說想要,如今又不想要了。”憐月帶著哭腔質問道:“那麼容易變心就別對奴婢這麼好,公主殿下覺得是兒戲,奴婢卻會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