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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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九。

  到民政局登記結婚的男男女女會看到門口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扎著丸子頭,穿著棉質的白色襯衫,捧著一本紅本本,一邊手臂勾著一件西裝外套。

  她的笑容有點傻,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從今以後,就是程太太了啊。

  嫁為人妻。

  對象還是程徽。

  好羞澀啊。

  越想,吳朝陽心裡樂的開花,能捧著紅本本在原地轉好幾個圈的那種。

  不過,他們的目光很快落在一個身材挺拔清朗的男人身上,穿著白色襯衫,舉手投足,高貴如天上的明月,就是氣息愣了寫,他走到了那位笑容有點傻的女人身旁。

  程徽從她手裡拿過西裝外套穿回身上。

  「程徽,我們真的結婚了哦。」吳朝陽仍然覺得自己像處於不真實的夢境裡面。

  會有這種感覺,大概是夢裡夢多了她嫁給程徽的場景。

  「沒錯,程太太。」

  冷感低溫的嗓音偏偏有點迷惑人。

  吳朝陽耳朵泛著紅潤,激動地忘形,直接往程徽身上撲去。

  程徽穩穩接住她,雙手穿過纖細腰身。

  陽光下,京都民政局門口,只見,一個漂亮朝氣的女人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清俊的男人身上,「我今晚可能會激動的睡不著覺。」

  程徽低眸,如果真睡不著,他總有辦法能讓她睡著。

  「走了。」

  「恩。」

  程徽沒把她放下來,而是抱著她,直接離開。

  一路,不少人看著他們,眼裡少不了羨慕。

  那麼多人看著,吳朝陽其實有點害羞的,不過,她現在就想賴在程徽身上不想下來,此時,整個腦袋埋在程徽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淺淺落下。

  熱熱的氣息灑下,很癢,無意間的撩撥,有時候也很磨人。

  程徽吐了口氣:「中午想吃什麼。」

  「老公,你決定啊。」甜甜的,又有點害羞的語氣。

  程徽默,喉結滾動,走路的動作微頓,可很快恢復如常,什麼都沒在說。

  這個叫法大概是世界上稱呼伴侶最甜蜜的存在。

  吳朝陽決定要多練習。

  於是,大半天下來,這個稱呼她叫的越發熟練,以及甜出一種新境界,別人一聽,耳朵都能酥掉的那種,再說,吳朝陽的聲音本就清甜。

  晚上,吳朝陽是跟程徽回程家吃晚飯的。

  嫁給程徽,吳朝陽可以說是多出了兩對爸媽。

  程父程母。

  羅父···

  好吧。

  另外一位媽媽,不值一提。

  宋雯,她哪有什麼資格擔當得起程徽秦昭的母親啊,自己血濃於水的親生兒女都可以當成陌生人對待,她大概是世上最自私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據說再次離婚之後回美國生活過得並不好,消息是從京都上流社會人士里傳出來的,不知真假,可要是真的,吳朝陽絕對會鼓掌叫好。

  活該。

  吃過晚飯,湊桌打起了麻將。

  此時,麻將桌上只有大炮坐在吳朝陽對面,

  大炮臉黑:「吳朝陽,你一整天笑的跟個傻子一樣,夠了啊。」

  不就是嫁給了他哥麼,怎麼變個芯一樣。

  吳朝陽咂了咂嘴,「你叫我什麼?」

  「吳朝陽!」

  「該改口了。」吳朝陽悠悠道。

  臥槽。

  打死都不叫。

  大炮不樂意:「不叫不叫,想都別想。」他其實還是有點心塞的,心裡有點矛盾,既是慶幸,慶幸吳朝陽嫁的是他哥哥程徽,又有些想罵娘,兜兜轉轉,自己曾經喜歡過的女孩成了他堂嫂。

  「我告訴我老公去。」

  「······你叫上癮了是不是。」

  吳朝陽咧嘴:「咋滴?」

  她就是上癮了。

  所以才會這麼瘋狂。

  大炮一臉嫌棄,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結實的小臂:「瞧見沒有,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害的。」在長輩面前,吳朝陽有所收斂,但是,在他面前,真是一點都不加以掩飾。

  「關我屁事。」

  「我哥知道你這麼粗魯嗎?」

  「知根知底的好不好。」

  這鍋狗糧,他不想吃。

  大炮好氣哦,有點想抓狂,嚷嚷:「吳朝陽,你變了,還記得以前大明湖畔的大炮嗎,你摸摸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會啊,我都沒有。」吳朝陽對答如流。

  大炮臉有點龜裂,不想在繼續話題:「打牌打牌,今天你兜里的錢,我賺定了。」

  「來啊,誰怕誰。」

  剩下的兩個位置,由習天鳳跟嬸嬸來湊桌。

  她們一來,看到兩個人之間火藥味很濃。

  嬸嬸失笑:「你兩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兩個孩子:「······」

  一上麻將桌,不打個三四小時你是不可能的。

  九點多,吳朝陽現在戰鬥力仍然高昂,就是習天鳳她們年紀大了,熬不了夜,打了打哈欠,困了,「打完這局該散了。」

  「朝陽要是留下來住還能打上兩局。」嬸嬸顯然打的還不夠盡興。

  習天鳳笑了笑:「算了,以後有的機會,給點時間他們年輕人培養感情才是正經事。」

  「那也是。」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麼?

  吳朝陽耳朵一下子像上了熱油燙的鍋里,煮的紅紅的。

  她今天不留下來,但會跟程徽回他們的公寓。

  被長輩們調侃,真是···再厚的臉皮都有點掛不住。

  散場的最後一場,是習天鳳胡了去。

  負責收尾的是大炮。

  吳朝陽則把旁邊的吃空的水果盤子拿到廚房裡洗,洗乾淨之後擦乾淨水放進消毒櫃裡。

  從廚房裡出去,就看到大炮站在門口。

  「幹啥?」

  「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大炮突然說。

  「你到底想說啥。」吳朝陽問。

  大炮上前給吳朝陽一個哥們式的擁抱,嘆口氣道:「以後我哥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報仇去。」

  雖然···雖然他打不過身為兄長的程徽。

  「我知道啦。」吳朝陽笑了下,又道:「不過你肯定沒有這個機會,程徽才不會欺負我。」

  大炮翻個白眼:「別這麼快護著我哥行不行。」

  吳朝陽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說不行。

  其實,這個擁抱沒幾秒就鬆開了,但是大炮鬆開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因為他看到兄長程徽眼神正盯著,頓時,他有點背後發涼,並且很想點一首《涼涼》送給自己。

  臥槽。

  他的擁抱絕對沒有占吳朝陽便宜的意思,他就是有一種突然嫁了個女兒的憂傷情懷。

  然而哥啊,你的眼神,是不是恐怖了點,導致他莫名心有點虛。

  吳朝陽順著大炮的目光看到了程徽,眼睛一亮。

  程徽斂了斂眸光,低著聲音:「走吧。」

  「哦,好。」

  吳朝陽跟大炮說了拜拜,飛快的走到自家男人身邊。

  於是,大炮目送著兄長拿過吳朝陽的包包,牽著她的手出了家門口。

  想不到啊。

  大炮心裡突然感嘆。

  起初他還擔心吳朝陽太過喜歡他哥哥而被吃的死死的,現在情況倒不盡然。

  很快,引擎聲響起。

  黑色路虎消失在夜幕里。

  公寓,吳朝陽已經時常會留宿在這邊,搬了不少衣服放在這裡,日用品是新買的,跟程徽用的是一模一樣的。此時,她換好鞋子想拿睡衣去洗澡,然而,手腕被拽住。

  落地窗外的月色,光芒正亮。

  吳朝陽白潤的腳丫兒不停地蹬著大床的床單,起了一層層如波紋的皺褶,可很快,大腿被壓住。

  緊隨,圓潤的腳趾蜷縮在了一起,且臉色紅潤,眼裡霧蒙蒙的,咬著唇瓣忍耐著什麼,胸口起伏有點大。

  ····

  她要收回剛才說的,什麼程徽才不會欺負自己之類的話。

  這也是一種欺負。

  程徽眸眼深暗的,緩緩地,低頭吻了兩下那張咬住的紅唇,低冷的嗓音染上欲望的腔色:「怎麼不喊了?」

  「什麼?」

  「老公。」

  吳朝陽臉很紅,雙手搭在男人的腰背上。

  不喊。

  越是喊。

  程徽就越凶。

  她搖了搖頭。

  程徽壓著她的力道用的越來越重,再問:「喊嗎?」

  堅決不。

  抵死不從。

  就不···

  等不到回答。

  程徽再舔了舔她的唇。

  沒多久,她又先投降了,沒骨氣的:「老公老公老公····」

  又軟又甜的嗓音。

  今天,就是這把聲音一直在折磨他的意志。

  一聲一聲的老公,擾亂他的心池。

  吳朝陽吞了吞口水。

  此刻總算看清楚程徽的眼神了,深不見底,可卻傳遞著一種訊息,是要把她吞了那般,腳底一軟,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然而。

  能怎麼辦。

  她已經患了一種叫程徽的病,病入膏肓了。

  慢慢失去意識前,她懷疑自己大概是個抖M…

  ------題外話------

  明明受不了偏偏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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