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受他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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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體重很輕,身體很軟。

  秦昭頭側著靠著他的胸膛,幾縷髮絲遮住了她精緻的五官,巴掌大的臉,膚色白皙,臉上微微紅腫,細細的指痕浮現。

  在藺璟臣懷裡的秦昭,身影看起來更嬌小,換做別的普通男人,心裡的保護欲大概會泛濫。

  而男人,眼眸隱晦的閃過一絲光。

  「準備一間單獨病房給小姑娘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跟著一起來的王書記跟身旁的護士講道。

  護士愣愣,目光僵僵的從男人硬朗冷酷的側臉移開,「好···好的,你們跟我來。」

  蘇紫本想去扶要暈過去的人兒的,看到藺璟臣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悻悻然的收回踏出去的一條腿,腦子混沌,看著他抱著秦昭離開,她抬腳跟了上去。

  在急救室里躺著的可憐女人,醫生最終給她蓋上了一層白布,至於後事,還需要秦昭醒來才能處理。

  衛淑珍出事是王書記告知藺璟臣的。

  她出事之前,藺璟臣有來醫院探訪過她,兩人單獨說了會話。

  誰知藺璟臣前腳剛走,後腳她就跟同病房的病友爭執出了事故,她這一輩子,結果就這麼塵埃落定了。

  起爭執的幾人由派出所那邊處理,導火線是她們,賠償損失是少不了的。

  衛淑珍走了,秦世東一家心裡平靜無波,兩夫妻的臉色稍微古怪。

  他們小女兒秦美蓮伸手扯了扯毛丹廟的衣袖,聲音掩著幾許激動,「媽,是藺先生。」

  毛丹廟一臉煩躁,「我看見了。」

  煩躁不是沒有原因,以前他們還住在老樓的時候,秦家跟藺家鄰里關係友好,可她那時對他們父子兩不屑一顧,經常冷言冷語,淨說風涼話,誰知藺璟臣現在事業有成,飛黃騰達。如今哪還有臉貼上去跟人招呼。

  而秦世東以前就是遊手好閒的人,就愛跟一些不正經的人混一塊,脾氣橫,跟老樓的住戶處的都不好。

  秦美蓮又問,「爸,媽,你們以前不是說過我們秦家跟藺先生他們家關係很好嗎,怎麼藺先生不跟你們打招呼?」

  別說打招呼,正眼都沒看過他們一家子。

  毛丹廟瞪眼,語氣凶了起來,「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秦美蓮委屈的扁了扁嘴,從小愛耍小聰明的,估計是猜想到什麼了。

  大女兒秦芸芸咬了咬唇,17歲的姑娘,瓜子臉,濃眉大眼,長相出落的大方,清純動人,她看著藺璟臣走遠的背影,緩緩低垂下眼瞼。

  作為叔嬸,對於秦昭他們表面上對她不能不管不顧,免得給人說閒話,原地扭捏了會,他們跟了上去。

  棠安就這麼點大,衛淑珍失足摔下樓搶救無效去世的消息,眨眼傳開。

  ~

  秦昭身上好多處傷痕,手臂,後背,腰腹···

  護士在給她脫了衣服處理傷口上藥,她還發了燒,39°,加上衛淑珍的死給她精神上的刺激,一時承受不住導致昏厥。

  病房門掩著,外邊站離門口不遠,蘇紫在聽電話,她一臉怒容,「你們派多點人給我尋,他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些傷害秦昭的孫子,今晚一個都別想踏出江東。」

  蘇紫火氣正旺,一臉鬱郁,旁人見著都怕。

  王書記想插話,張了張嘴沒問出口。

  藺璟臣朝她看過去。

  秦世東一家剛好過來看見,夫妻兩神色不太自然的站一邊。而秦芸芸,目光儼然落在了不遠處的藺璟臣身上,看了兩眼,察覺那人的視線過來,慌慌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一眼。

  發現來人是誰,藺璟臣一瞥而過沒在意,他下意識的摸向了口袋找煙盒,突然起這兒是醫院,沒了動作。

  全程沒有一絲覺得尷尬,他神情慵懶漠漠,雙瞳漆黑深沉,仿佛能把人看穿,且身影挺拔修長,差不過有187公分的樣子,光是站著,就像一副完美的藝術作品,十分讓人欣賞悅目的。

  秦美蓮還是個不諳世事的,看見藺璟臣莽撞的就跑了上去,露出笑容道,「藺先生,你好,我是秦昭姐的堂妹,秦美蓮。」

  這種場合,分明不適合這般打招呼。

  靜默片刻,藺璟臣終於是低頭看了她一眼,僅僅一眼目光就收了回去,他恩了一聲,聲音低沉,稍顯冷漠,沒有任何溫度。

  周圍的氣息仿佛都冷了下來。

  王書記暗暗瞅了秦美蓮一眼,秦世東生的好女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蠢到家了。

  男人的眼神,幽深,迫人,仿佛置身冰天霜凍的地方,令她心頭一寒,儼然對眼前的男人多了一絲的害怕,秦美蓮的笑容逐漸消失,更多的是一種羞恥感。

  真是丟死人了!

  毛丹廟臉色難看,又不好發作,用手推了推秦芸芸的背,秦芸芸收到母親的示意,艱難的抬起頭,跑過去把秦美蓮給拉了回來。

  剛好,蘇紫打完電話,臉上怒火未消。

  這時,藺璟臣開口問,「她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原本王書記想等蘇紫打完電話就問問秦昭受傷的事,沒想到,藺璟臣先發話了。

  這···秦昭,未免太幸運了些,畢竟藺璟臣這男人,可不愛攬麻煩上身,如今會過問秦昭的事,日後,肯定也少不了。

  此時,秦美蓮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了,隱不了對秦昭的嫉妒,藺璟臣還關心秦昭,她們也是秦家的孩子,為什麼藺璟臣就那麼冷淡對待。

  就好像有一塊大餅在眼前,她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能吃,而秦昭,獨享了。

  蘇紫先是冷漠的看向那秦世東一家,勾起嘴角不屑著,轉眸想到昏過去的秦昭,心裡就特別難受,啞著聲音說著秦昭秋山墓園下的遭遇。說完,她嘲諷的笑了聲,「這世道真是險惡,某些人打著正義的旗號,盡做些噁心不要臉的事,他們跟惡毒的劊子手有什麼區別。」

  秦昭不是第一次被來路不明的人欺負的無力還手,從京都回來棠安兩年,陸陸續續收到各種外來人的打擾,興許有什麼人從中作梗起的頭。

  在自己家鄉一刻都沒得安靜過,更何況是在京都那時候。

  聽完,藺璟臣很沉靜,臉色並沒有什麼起伏,偏頭對王處長道,「小姑娘這事,麻煩王書記上上心了。」

  王書記忙道,「應該的,我跟陳所長談談,多派點人手重點去查,看能不能找到那伙人,給他們一頓收拾。」

  蘇紫唇顫抖了兩下,心裡的湖水就像被巨石投落砸出猛浪,久久不能平息。

  藺璟臣啊。

  雖然知道他對秦昭肯定不是那個意思,但是能受到他的關照的人,在這裡,除了秦昭,大概沒有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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