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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景嘛,泥土地。

  「一棠呢?又讓你緊急公關呢麼?」

  她沒回顧正川的話,轉移了話題。

  「她每年的今天都找不到人。」

  顧正川吐出一個煙圈。

  「這樣啊,」她在地上糊了個棠字,又劃破,「那也別公關來公關去了。」

  她站起來,蔣豆豆提著裙角,生怕沾了土。

  「不回應不承認,隨他們折騰不就成了麼?」

  她笑了笑,拿走了顧正川的煙,「別抽了,訂下機票,等拍完我得趕緊回去看我的金主。」

  說會把自己的事兒打電話和她講卻到現在都吊胃口的小金主。

  作者有話要說:

  棠總:有點事嘛。

  第36章 小金主

  可惜小金主不在家。

  一年過得挺快,她運氣還挺好,去年和今年都沒留在劇組過年,她接的另一部都市劇是年後開機,是一個娛樂業出名的電視台投資的,開機前還有一個見面會,之前也說過了,直播的見面會,也不知道是誰做的策劃,都是第一次見面的人,很難不尷尬吧,更何況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男主是誰。

  今年比去年回來得還早一些,一些公司的年假還沒開始放,不過讀書的寒假已經開始了,應昭上電梯的時候還碰上了好幾個小孩。

  這個公寓雖然不是最頂級的,但價位也挺高,大部分是獨居的年薪挺高的上班族買在這兒,看到微博上曝出的視頻後,應昭還想著回來和孔一棠商量商量要不要搬家的事兒。

  她其實不大想搬,拍就拍好了,很多事情即便不是空穴來風,也沒必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況且她也不是偶像演員,是踏著粉絲的心血一步步地走上來的。

  半路出家,也沒什麼資本,而且她也不是什麼絕世神顏,唯粉眾多。

  不過那些小粉絲還挺可愛的。

  她想到在那視頻下嘰嘰喳喳的一堆「幹嘛啦這樣也不可以嗎?」

  我們這個詞真的很暖了。

  她不在家的日子還是有專門拜託鐘點工打掃的時候也照顧一下大王的,不過一般都不需要,因為孔一棠在。偶爾她自個兒加班,會讓她的助理照顧一下,雖然有自動餵食器,棠總還是覺得不靠譜,要麼乾脆把大王帶回她住的地兒,哪怕這狗一點也不情願。

  以往她回來的時候推開門總能發現孔一棠坐在客廳里,偶爾是凌晨,對方就腿掛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狗打呼都吵不醒她。

  所以陡然這麼安靜,應昭覺得有點兒不習慣。

  大王從狗窩出來親昵地蹭了蹭應昭的褲腳。

  「你吃飯了沒有啊?」

  應昭蹲下來,摸了摸對方的耳朵,想著把行李放下乾脆去孔一棠那兒好了。

  她也沒去過幾次對方的家,畢竟棠總好像更喜歡她這裡,有事沒事就賴著不走。

  這個職業收穫巨大,代價也很大,就是沒什麼時間,儘管她跟那些忙成陀螺的年輕人比已經好多了,一年也沒拍多少東西,綜藝什麼的也都沒上,但還是沒什麼時間跟對象膩歪膩歪。

  孔一棠的家看上去就很冷清,別墅區的獨棟小洋房外面看著相當溫暖,她這個推門進去就是撲面而來的冷意,雖然現在已經集中供暖,空氣都是熱的,但依舊會被這壓抑的裝修給刺激地不太舒服。

  大王之前來過好機會,瘸著腿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它的窩,趴下了。

  應昭一看樂得不行,她上回來看到的還是柴穎給買的粉紅色少女狗窩,這會兒居然成了跟室內裝修統一的富麗堂皇暗黑式。

  想嚇死誰啊。

  孔一棠倒是把自己家門完全對應昭開放,回來的時候應昭就給對方打過電話,但依舊是關機,柴穎是說孔一棠一般都是昨天一天不在,今天就應該回來上班了,但今天沒消息,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的口吻熟稔得很,聽到應昭問會不會不安全的時候笑了一聲:「應姐,沒事兒的,前幾年她也這樣。」

  「老這樣?」

  柴穎頓了頓,她其實也不知道孔一棠到底幹嘛了,她倆認識那麼多年,雖然有些底細脾氣摸透了,但始終有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兒,畢竟也不是什麼內人,彼此也不想知道什麼私密的事兒,都是心照不宣。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不過應姐,」柴穎嘆了口氣,「您有些事情能直接問的就直接問棠總嘛,真的,說句話您別介意啊。」

  「我覺得你們有點太客氣了。」

  柴穎說得一點也不客氣,應昭拿燒好的熱水泡了杯棠總的高級紅茶,也沒喝出什麼神仙半分的感覺。

  她笑了笑,「這個我知道,我還挺想問問你關於一棠的事兒的。」

  「應姐,這個您問我是真的問不出什麼……」

  柴穎是個很直爽的性子,雷厲風行也跟孔一棠的雷厲風行不是一款,她看上去圓滑多了,但這事兒她還真無話可說。

  「我和孔一棠認識這麼多年,連她家裡什麼情況都不太清楚,但也不影響我跟她做朋友同學同事,」她頓了頓,「不過她喜歡您是真的,很多年了,話劇演出什麼的,她幾乎是場場不落的。」

  ……

  柴穎真的倒不出什麼,很多時候她跟孔一棠一塊兒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對方從學生時代開始就是那麼個陰沉沉的樣子,即便腿腳不好,但那一身的名牌,每天定時定點的接送,也讓人不敢惹她。

  即便後來陰錯陽差熟了一點,尋常女孩討論的衣服啊彩妝啊新劇啊孔一棠從來不搭腔,唯一能看出的愛好就是看話劇表演,也不知道她琢磨出了什麼,多年後柴穎才恍然大悟,她原來是琢磨人。

  真讓人害怕。

  按照對方這種又不講理又乖戾還特有錢的人設這麼痴迷一個人照理說也會直截了當,跟小說寫的巧取豪奪什麼的,雖然是個女的,但孔一棠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讓人違和就是了。

  沒想到對方還真是乖巧地痴迷,溫吞了這麼多年,讓人差點以為她真的只是看看沒別的心思,人又被她給追到了。

  看上去還挺和諧的。

  偶爾看應昭送孔一棠來上班,她居然還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個詞太噁心了。

  發生在孔一棠身上更噁心,公司那些原本動歪心思的男預備生都有些沮喪,大概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反倒是女的開始搔首弄姿起來了。

  不過應昭的聲音比電視上聽更好聽。

  她想了一點又迅速地掐掉,總感覺被孔一棠知道她估計又要被扣工資了。

  孔一棠是八點多回來的,外頭天兒不太好,郊外山頭都落了雪,她總覺得自己的外套都被打濕了。

  從冷清的郊外回到市區,耳邊從靜謐到喧囂,看到的從空曠到擁擠,她覺得心裡都有點空,腦子也是空的。

  計程車收的是現金,而且多的零給他還不要,她手插在口袋裡捏著那鋼鏰就更煩了。而且她進小區的時候保安居然沒認出他,孔一棠煩躁地把遮住半張臉的圍巾扯下來,不耐煩地說:「刷完卡了還不讓進,我去投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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