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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倒是沒提她跟喬含音是姐妹了。

  平常那些順著喬含音微博過來呼天搶地求發喬含音私照的小粉絲也頓時倒戈,變成了單方面破髒水的好戲。

  應昭看了二十幾分鐘,覺得內容都差不多,最後關了電腦睡覺去了。

  第二天天一早,她就被肖文琦吵醒了,三十出頭看上去跟菜市場買菜大媽似的駕校教練正在跟她家大王進行殊死搏鬥,大概是念在她家狗是「特殊狗眾」的份上,沒踹,但她完全忘記了她二十多歲的時候被這狗種勇士追著滿大街咬的慘痛事實,又被大王的舌頭舔了個遍,最後還齜牙咧嘴地沖她汪了一聲。

  「我操這死狗,應昭你趕緊起來管管!」

  應昭倒在木板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她最近巡演的話劇結束了,其實累得要命,昨天被夏哲東拜託去參加頒獎典禮,本來也不過是湊個數的,還鬧出了那麼一出,更是覺得煩,現在恨不得睡到地老天荒。

  「你前天不是說讓我今天送你去上班嗎?你劇院沒會開啊?」

  應昭勉強地睜開眼,伸手摸了一把床邊的狗頭,然後慢條斯理地坐起來,嘆了口氣,「那你等我換件衣服。」

  她只穿了件背心和內褲,被子掀開的時候露出一雙筆直的長腿,頭髮被睡得有點亂,她站起來迷糊的往後捋了一下,然後脫了背心,穿起了胸罩。

  肖文琦已經習慣了,她就納悶了,她跟應昭前後胡同長大,一塊打那些臭小子的交情,怎麼上了年紀,她這肚子是遮也遮不住,到應昭這裡,倒是長腿大胸細腰,就是皮膚不是很白,不過她的肚腩在應昭那裡是不明顯的肌肉,好像還有人魚線是不是……反正怪好看的。

  她嘆了口氣,應昭扯了件襯衫,拉上了褲子,「怎麼了?」

  「昭啊,你這都是名人了,怎麼還這麼邋遢呢,怎麼也不整件名牌穿身上,我記得這件衣服還是上次我跟你在夜市買的吧?」

  應昭啊了一聲,「名牌你也認不出來吧。」

  她跟肖文琦熟得要死,什麼話都懟得出來。

  「也是,反正我覺得你穿地攤貨都比我好看,從小都這樣。」

  「誇我呢,難得啊。」

  應昭扯下衣架上掛的外套,往背上一搭,手伸進衣袖裡,拍了拍,衝到院子裡洗臉刷牙捯飭完了就喊:「走吧。」

  「老娘誇你你還不樂意了?」

  肖文琦天生眉毛淡,從小到大沒被人不笑過,現在見人都畫眉毛,畫得又濃又粗,跟關二爺再世一樣,凶得要命,一看就是母老虎。

  「樂意,樂意。」

  應昭一邊說一邊把狗糧倒在盆里,對趴在地上看著她的大王說:「不要一下子吃太多,知道麼,肖文琦中午還會給你端吃的的。」

  狗哼了兩聲,肖文琦站在邊上嘀咕了一句「我他媽這麼忙還要大中午回來專門給你餵狗。」

  「付你工資。」

  「我缺你那點啊!」

  「是我缺你。」

  這片開店的也有,應昭跟肖文琦路過有些人還認得出來,打了聲招呼。

  肖文琦的車停在街上,邊走她邊說:「你妹倒是紅,經常有人向我打聽她,你要是那會也去演電影,估計我也能沾光了。」

  「你現在不也沾光麼?」

  應昭在路邊買了個菜包。

  「我要個粉絲餡兒的,」肖文琦一邊開車門一邊說,「得了吧我沾個屁光,你又沒錢給我,不過換做是我,被喬含音這臭丫頭撬了牆角,早就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單幹了。」

  應昭坐到副駕駛座,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真的假的,我以為你這慫蛋模樣這輩子都改不了了呢!」

  「沒蛋給我慫啊,」應昭沖囫圇吃包子的肖文琦笑了一下,「都這麼多年了,我都老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留給我了。」

  肖文琦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和應昭同歲,快二十那年應昭突然被拉去演了個電影,電影倒不是很火,後來還被封了,拿是拿了了很多獎。應昭這個人,做事不溫不火,也不愛炫耀,低調地很,也不說,還是肖文琦自己去電影看的,花了五十塊錢看電影,可把她心疼個半死。

  看完之後她其實震撼地很,畢竟她跟應昭從小一塊長大,應昭是長得不錯,但窮地方,好像越容易出漂亮姑娘,應昭跟她那個妹妹比,不能算是傳統意義上的美人,畢竟那時候應昭那時候也灰頭土臉的,穿著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穿著外套的話,裡面的T恤肯定是有洞的,一天到晚騎個大二八送外賣,吭哧吭哧的,風吹日曬,黑不溜秋。

  可電影裡的應昭不太一樣,演的和她自己差不多,也是個送外賣的,雖說是女主,其實戲份也不是很多,後期用死亡小小地反轉了一下。

  特寫鏡頭美得要命,明明是那鼻子那眼,卻跟天天跟自己晚上發傳單的那貨完全不一樣,可能是光線,大概是妝化的,反正那時候肖文琦不太懂,就覺得好看。

  當年那個送外賣被拎走演了一場電影陰差陽錯拿了個比較有分量的獎的那個人,這麼多年來都算是淹沒在眾人的視線里,曇花一現一般,用一個配角的姿態站在親妹妹身邊,做個遮風擋雨的物件。

  時隔多年,沉澱了許久的人,又好像突然想通了,覺得得換個法子活。

  第3章 談話

  應昭前兩天剛結束一個巡演,休息了一天就替夏哲東陪著喬含音去頒獎典禮了,聽了這麼一出,一晚上過去了也沒打算去問喬含音個所以然來。

  倒是肖文琦氣得不行,包子還堵不住她的嘴,送應昭去劇院的路上還在唧唧歪歪,夾雜著對喬含音的不滿。

  開車的女人從北五環開到了北二環,雖然早高峰還沒來,沒堵到眼前一黑的地步,但也花了不少時間,肖文琦口水都說幹了,轉頭一看,發現應昭居然睡著了。

  「你奶奶個熊!」

  她很不客氣地推了應昭一把,愣是把對方給推醒了。

  應昭把頭髮捋了捋,迷糊地嗯了一聲,她側著臉看著肖文琦,說:「我一點也不氣,含音喜歡袁奕辰我早就看出來了,既然都能當著對方的面宣布訂婚,看樣子是兩個人都決定了。」

  她說話的口氣很淡,但還是能聽出非常明顯的縱容來。

  肖文琦無話可說,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車窗外是倒退的高樓大廈,太陽出來了,千萬面的玻璃反射著太陽光,粼粼的,其實有點刺眼。

  這邊是城市的中心圈,和她們住的那塊破爛旮旯角實在截然不同,貧富差距在建築上體現地相當直觀。

  打小生活在底層的人始終是有點不一樣的,即便她跟應昭從小一塊長大,但她倆在三觀上都不是很合得來,只不過認識這麼多年多少熟稔抵消了這方面的不和諧,變成了你我各退一步的謙讓。

  比如在這方面,要是她男人被妹妹給搶了,她即便對男人沒了感情,也會爭一口氣,跟她妹鬧上一鬧。

  很簡單的人之常情,在應昭偏偏變成了歪門邪道,成了她保護妹妹的一道魔障。

  應昭性格不錯,朋友很多,包括肖文琦在內,對喬含音這個丫頭始終提不上喜歡,即便現在這丫頭成了當紅的明星,在他們這些普通人里,其實還是當年那個不懂事的臭丫頭,嬌里嬌氣,脾氣臭的要死,要這要那的,臉皮還厚,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應昭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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