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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小咩拽起地上一把沙土,向孟小刀甩出,孟小刀隨手揮出一記耳光,將陳小咩打翻在地,吐出一口粘稠鮮血。

  “老子看在你是個娘們兒的份上對你頗多忍讓,否則你藉機丟出石子兒想打我個措手不及那會兒,我便該揍得你找不到南北,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小咩輕輕點頭,翻身坐地不住喘息,滿頭汗水鮮血沾染了沙石灰土,顯得甚是狼狽:“多謝孟公子手下留情。”

  孟小刀嘴角輕輕一扯,算是皮笑肉不笑的認下了“公子”稱呼。

  陳小咩喘了口氣,轉而又道:“孟公子武藝這麼高,敢不敢和我坐著打?”

  孟小刀啐了一口,抬腳便往陳小咩面門踢出,陳小咩雙手格擋,借著力道騰於空中,手中早已捏好的一把沙土再度灑出。

  孟小刀脾氣暴躁,此刻已然忍耐到了極限,手中匕首旋轉,將漫天灰土一劈為二,身子飛躥入空,要在陳小咩身上留下兩道口子,好叫這頑固女子多長點記性。

  陳小咩一爪探出,自胡安生、林佳玉那裡學來的掏心手法越發成熟,可惜未得胡安生體魄無法徒手擰碎刀刃,手心被一柄匕首穿透,而另一柄匕首則沒入陳小咩肩頭,瞧得四下看客盡都不忍,呼喊著要女孩快些投降罷了。

  陳小咩一身白衣綻開朵朵血花,緊咬牙關另一手握拳砸下,學著胡安生的拳勢砸中孟小刀額頭,孟小刀一時呆滯,似乎未曾想到眼前女子竟是這般執著,接著又被陳小咩拳頭連擊三記,一時頭暈目眩鼻血橫流。

  兩人跌落在地,陳小咩壓於孟小刀身上,將穿透手掌的刀刃拔出,另一手按住孟小刀肩膀,繼而再度砸落拳頭,每一拳皆是正中孟小刀面門,女孩撕心裂肺的嚎叫猶若野獸狂怒,聽得在場眾人背脊不覺一陣陣發寒。

  孟小刀抬手將匕首刺入陳小咩小腹,可惜頭腦已被打得暈眩,刺偏不說力道也大大不如往常。

  血色迷漫的視線中,孟小刀恍恍惚惚竟覺得陳小咩一張臉孔猶若惡鬼猙獰,心驚膽戰下終於哭聲哀嚎:“認輸……我認輸!”

  陳小咩一記拳頭在孟小刀面門停滯,翻身躺在地上沙啞大笑。

  四下一片死寂,接著吼聲沖天!哪怕是將賭注盡數壓在另三人身上的賭客,也都熱淚盈眶扯著嗓子呼喊著“陳琉兒”名字,委實之這場搏殺贏得太也慘烈。

  薛琉兒衝出人群,將陳小咩抱緊,拓跋無雙自高樓如仙子飄落,蒼白臉孔嘴唇微微顫抖:“陳琉兒,你……你就這麼討厭我麼?寧可落到這般田地都不願與我在一起?”

  陳小咩在薛琉兒摻扶下站起,哪怕落魄之極依舊壞心眼兒的將滿手鮮血抹在拓拔無雙的美艷美容上:“你說話可還算數?”

  拓拔無雙捏拳恨道:“你滾!”

  陳小咩一笑,用指上鮮血為拓拔無雙嘴唇抹上一片鮮紅,大和尚小竹兒被店裡夥計帶出,陳小咩無力靠在薛琉兒懷中似是下一刻便要昏厥,拓拔無雙雙眼通紅,一把扯住陳小咩衣領,臉容猙獰:“你不要走!我在你身上種下了蠱毒,非我而不能解,你若走了必死無疑!”

  陳小咩笑道:“那就讓我死吧。”

  拓拔無雙猛然親吻陳小咩雙唇,將解藥渡入這固執女子口中,而後再也忍耐不住,落下了不甘淚水:“你幹嘛一定要走,我這兒有什麼不好?我答應只喜歡你一人行麼?”

  陳小咩輕撫拓拔無雙腦袋,眼神無比溫和便如那位愛笑愛喝酒愛吹牛的痴情男子,令拓拔無雙一時呆滯。

  “臨走時為我唱首歌吧。”

  拓拔無雙哭泣搖頭:“不好聽。”

  陳小咩溫和笑道:“那真可惜,其實我還挺喜歡的。”

  玉人泣別聲漸杳,無語傷懷抱。

  寂寞武陵源,細雨連芳草,都被她帶將春去了。

  若還與她相見時,道個真傳示。

  不是不修書,不是無才思,繞清江買不得天樣紙。

  沙啞歌聲無論吟唱何曲都帶著綠洲子、帶著沙海獨有的豪闊味道,歌聲中三頭駱駝載著四人與行囊緩慢前行,減去漸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玄生和尚是一位奇人,他一身粗麻布衣,寬大的袖袍中好似容納了萬物,為陳小咩治療外傷便掏出一瓷瓶金瘡藥,口渴了就掏出自綠洲子順來的好酒咕咚咕咚喝上幾口,肚子餓了甚至還能若無其事的取出一塊鴨腿肉,咕嘰咕嘰的嚼個不休。

  陳小咩自綠洲子一戰後虛弱了僅僅一天,而後再度生龍活虎,沒完沒了的向薛琉兒討教劍法,而薛琉兒或是覺得綠洲子一事儘是自己惹出的禍端,面對陳小咩神色頗有些尷尬,每當陳小咩詢問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便當是對自家“相公”的補償了。

  不知何故,小竹兒待誰都好,偏偏對薛琉兒有著股莫名敵意,而當陳小咩詢問是何緣故,男孩兒卻總回答不上來,瞧著神情大約是自己都不曉得如何解釋。

  綠洲子一戰當真如玄生和尚所言,令陳小咩體內氣海更“親近”身體,據說這份左翁贈送給陳小咩的磅礴氣機比之柳紅嫣竊奪他人內力的陰損手法又有所不同,前者由他人贈送,如寵物雖不服氣新主子,可畢竟得到老主人許可也不會造次,後者卻是有違天道的勾當,除非柳紅嫣能夠穩穩駕馭,否則一旦失了平衡遭到反噬會落得如何下場當真叫人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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