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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雷:西涼川四十單八站,為軍的要人我是不要錢。
簡璵:我進相府對父言,家人小廝有萬千。將你趕到官衙內,打板子、上夾棍、丟南牢、坐禁監,管叫你思前容易退後難!
張雲雷:大嫂不必巧言辯,為軍哪怕到官前?衙里衙外我打點,管保大嫂斷與咱!
簡璵:軍爺休要發狂言,欺奴猶如欺了天。西涼韃子把你斬,妻兒老小與奴一般。
張雲雷:好一個貞節王寶釧,百般調戲也枉然。懷中取出銀一錠,將銀放在了地平川。這錠銀子三兩三,送與大嫂做養奩。買綾羅,做衣衫,打首飾,置簪環,我和你少年的夫妻就過幾年哪!
簡璵:這錠銀子我不要,與你娘做一個安家錢。買綾羅,做衣衫,買白紙,糊白幡,打首飾,置妝奩,落得個孝子的名兒在那天下傳。
張雲雷:是烈女不該出繡房,因何來到大道旁?為軍起下不良意,來來來,一馬雙跨奔西涼。
“為什麼這種大型罵娘現場我都聽出一種甜蜜?”燒餅在微博上看到這段視頻,轉發評論到,“還有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我來背鍋?”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太激動的結果就是下午四點才醒。
希望以後會有更多的人為了傳統看演出,愛角兒,更愛傳統。
比饢饢。
第44章 莫不是夫郎丑難諧女貌,莫不是強婚配鴉占鸞巢
國慶節前一天,戲曲學校舉行了迎新晚會。這次的主持人是王璐和黎沉,簡璵作為大一的專業課老師以及研究生班的新生同樣出席晚會,還帶來了精彩的演出。
簡璵在很多學生眼裡都是奮鬥的目標,年紀輕輕卻成就很大,所以不論是新生還是老生都很喜歡她。簡璵一上場觀眾席就是掌聲雷動,“掌聲別停,好戲還在後頭。”
話音剛落,張雲雷就緩緩走出,簡璵上前虛扶。果然場下掌聲是一浪更比一浪強,“這就看出支持率了,二爺一來眼球全部被賺走。”
“愛你啊,簡老師。”有一位男生在人海中喊出一聲。
“謝謝,一看就是新生,老生都恨死我了。”
簡璵指一指張雲雷,“怎麼樣,難得能在學校里看見超過一米八的人吧?”
“王璐在後面要生氣了。”張雲雷還特地側過身子看一眼站在台側的王璐。
簡璵吐吐舌頭,一臉無所謂,“他要生氣他就把皂靴的錢還我。同志們增高皂靴啊,你們王老師可會玩了。”
簡璵遞給張雲雷一隻話筒,與此同時又有一個男生跑上台來,一束捧花送到簡璵面前。
近距離面對女神,男孩子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實在沒法了,後頭的學生又在觀眾席起鬨,男孩子臉一紅,只憋出一句,“希望女神早日脫單。”
簡璵這捧花也不知是接還是不接。有學生喊說,“兄弟,你家剛通網嗎?”
“正牌男友還站在這呢。”張雲雷扭著身子,滿臉的不依。
“那,那”男孩兒一聽更是緊張,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祝你們幸福。”
說完就把花往簡璵懷裡一塞,跟狼攆了似的飛奔回去。
“看看簡老師啊,年輕真好。”張雲雷含笑看著男生離開,語氣里滿是醋味兒。
簡璵把花交給舞台一側的黎沉,“唉唉唉,咱們今兒唱的可是《賣水》,可不是《買醋》啊。”
“人生頭一回,我都沒見過簡老師唱荀派的。”張雲雷自來熟似的,看見第一排的管老師,“管老師,您見過嗎?”
管老師一笑起來兩個小梨渦可愛得緊,都說荀派是吃可愛多長大的,這話還真沒錯,“早兩年唱我就收徒了。”
簡璵跟琴師點點頭,過門剛起,倆人派兒就出來了。
張雲雷:清早起來什麼鏡子照?梳一個油頭什麼花香?臉上擦的是什麼花粉?口點的胭脂是什麼花紅?
簡璵:清早起來菱花鏡子照,梳一個油頭桂花香,臉上擦的桃花粉,口點的胭脂杏花紅。
張雲雷:什麼花姐?什麼花郎?什麼花的帳子?什麼花的床?什麼花的枕頭床上放?什麼花的褥子鋪滿床?
簡璵:紅花姐,綠花郎。干枝梅的帳子、象牙花的床,鴛鴦花的枕頭床上放,木樨花的褥子(散板)鋪滿床!
一段結束,兩人鞠躬準備下台。還沒等轉過身,黎沉和王璐就匆匆上台請他們留步。
簡璵知道流程下一個節目是李老師和於老師的,現在還把他們倆留下來,估計是有急事趕不來了。
王璐原本是跟黎沉站在兩側的,後來發現自己旁邊是張雲雷,出場的時候還停頓了半天,“後悔啊,應該把那個皂靴傳來的。”
“很難得看到二爺啊,”黎沉和簡璵以前就是一個宿舍的,關係自然非比尋常,跟張雲雷也很熟了,畢竟可以算作是半個小姨子的呀,“你知道嗎要不是後來讓我主持,剛剛那個節目是我跟阿璵一塊兒唱嘛?”
張雲雷微微鞠躬,“謝謝黎老師了。”
王璐問道,“第一次簡老師唱荀派有什麼感覺?因為我們都知道啊,因為荀派啊,都是活潑可愛的形象。一直以來簡老師都是什么女將啊,青衣啊,不是那麼跳脫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