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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應聲說是,見二哥欲言又止,似有話要與大哥說,便先行一步,退了出去。

  行至門外,因我如今修為漸長,耳目便比往日靈敏了許多,隱約聽見二哥在與大哥說道,我今日提起的夜神,

  夜神?我想起二哥不久前剛耳提面命的話,頓時又多了幾分好奇,不免屏息凝神,往前湊近了幾步,

  只聽二哥說道:“太微糊塗!竟放任荼姚殘害洞庭三萬水族,當年若不是夜神生母委曲求全,哪由得他收攏太湖一地,從此穩坐天帝高位!”

  大殿主沉聲應道,“太微行事,本就汲汲營營,手段頗多,簌離不過是其中一個受害者罷了,只如今她起事不成,反倒連累了夜神,”

  他頓了頓,嘆道,“剛你們回來之前,我已收到消息,荼姚欲借懲治水族之由頭,對夜神施以極刑,此刻,恐怕夜神已凶多吉少了,”

  二哥冷笑,“荼姚那個老婦,千年間看夜神多有不順眼,唯恐擋了她那寶貝兒子的道,如今得勢,怕是恨不得連帶著水族一起,趕盡殺絕,”

  “荼姚鋒芒畢露,殺戮太重,總有她反噬的一天,”大殿主道,“追其本源,是太微自造孽果,如今堂堂天界帝後,竟身陷後闈密辛,還鬧得盡為人知,不知他倆將天家臉面置於何處!”

  “他就是不要臉!”二哥似是咬牙切齒,“當年他敢私囚梓芬,還膽敢起了廢天后的心,惹得荼姚怨氣滿腹,後梓芬無端身死,他倒好,後腳便勾得龍魚公主為他誕下長子,又藉此攏得水族和鳥族的歸順,此等宵小行徑,實在讓人不齒!”

  “前日裡,先靈君一步歷劫歸來的那位錦覓女仙,皆傳她是梓芬與太微之女,氣得我差點夜闖花屆,一探究竟,若不是你攔我……”

  “我知你出於同門情誼,對先花神之死一直耿耿於懷,可你別忘了,水神,風神尚在,他倆才是真正該主此事的人,洛霖與臨秀的人品,怕是你比我更清楚,交與他們,無論錦覓的父親是誰,他們都會善待梓芬的女兒,”

  “是我一時衝動,”二哥略帶歉意道,“如今得知錦覓竟是洛霖的女兒,真是皆大歡喜,只是……”

  “只是什麼?”

  二哥恨道,“洛霖霽月清風,卻抵不過太微鑽營,早早便為兩家設下了親事,如今兩人無子,臨秀又將錦覓示若己出,這與夜神定下婚約的長女之位,怕是唯有錦覓了,”

  “而現在,天后又對夜神痛下殺手,何曾顧及水神臉面,我倒要看看,這汪渾水,他太微想要怎麼解,又想從中得到什麼!”

  大殿主背手而立,似在沉思,許久,他才問道,“火神與夜神,你怎麼看?”

  二哥皺眉,“這一龍一鳳,天家靈胎,自是旁人所不及,我厭惡太微,恨屋及烏,是以對這兩子,都不曾有過接觸,”

  大殿主卻道,“我初見夜神之時,他還尚小,天帝放任天后苛刻,他身處其中,實乃不易,後他晉升夜神仙位,掌占星布相,我曾暗暗觀察過一段時間,方之此子心智非常,是個布局的高手,假以時日,能成大器,”

  “你不若直說他心思深沉,有乃父之風,”

  大哥搖頭,“所謂嶢嶢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他身處天家,想要明哲保身談何容易,往後我見他通身氣度,並非鑽營奔競之人,恐是為求自保而韜光養晦,隱忍不發。此番水族謀逆之事,他敢以一人之力攬下罪責,只為解那三萬水族的性命攸關,這等品行,令人刮目相看,”

  二哥卻道,“曾同為司戰之神,我以為大哥會更青睞那隻小鳳凰,如今他赤霄在手,殺盡六屆,好不威風!”

  “旭鳳雖為天家嫡子,卻不得其父母心性,戰神稱號在身,既是榮耀亦是枷鎖,若不懂收斂,便像如今,小小年紀,已樹敵頗多,再加上身後荼姚與鳥族牽絆,他縱是有赤霄在身,也怕是施展不開的,”

  “這不正和太微心意?母子兩把劍,定得六界安穩,讓他這天帝之位,高枕無憂,”

  只聽大殿主深深一嘆,“公道自在天,水族謀逆,已現太微執事之爭端,若這只是開始,那往後歲月,怕是要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1,修了下前一章,加了兩道橫槓槓……不知道為什麼分段不顯示,只能加橫槓來區分了;

  2,這段的節點在大龍喪母,迕逆天后,即將代水族受過之時;

  3,講真,我沒有大綱,這個文真的是一頭熱的開了,而且悲劇的用了第一人稱女主視角,便註定了很多劇中情節只能靠側面描寫了,不要罵我,我也很懵,怎麼就寫成這樣了……

  第9章 難涼熱血

  回家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我每日沐浴在醇厚的靈氣中,與崑崙眾仙一起修煉,二殿主替我向哮天犬討來一隻族孫,給我做了仙侍,化作人形時不過一個垂髻小仙童,圓潤可愛,閒時我便拉著他的手,溜達去我那種了一大片靈芝的山頭,這些靈芝長勢喜人,當中有幾個隱隱有開化的趨勢,我便囑咐了我的小仙侍——敘永,日日替我守住這片山,

  不料沒過幾日,敘永便哭著來找我了,

  “靈君!靈芝山被人砸了!靈芝寶寶們被毀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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