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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正覺得寸步難行,忽地頭頂一團雷光夾著鳥雀的叫聲砸了下來。雷光隱隱處,一個帶著面罩的銀髮男子也跟著落了下來。

  “千鳥!”

  那團雷光正落到中央一名忍者身上,忍者倒地,霧氣散去了些。

  “卡卡西!”小方叫出來者的名字。卡卡西的千鳥所到之處便閃過一陣白光,那些霧氣似乎不堪千鳥的重擊,漸漸散去。

  “卡卡西!”另一個人恨恨地念出來者的名字,他站在船頭,手中結印,船上的霧又濃了起來。

  小方看準來人方向,一劍刺了過去。那劍穿過去,卻只有一團水落在地上。

  花滿樓手中的武器已經變成了一把手裏劍。起初,他手中本沒有武器,每一個接近他的忍者,都被他空手入白刃奪走兵刃。只見他手一揚,手裏劍朝一個方向射去,一絲血腥味從空中飄過來。

  “雷切!”緊跟在花滿樓手裏劍之後的,是卡卡西的雷切!那名霧忍見占不到便宜,便下了命令:“撤!”

  船上的忍者頓時撤得乾乾淨淨,只有被打暈的還留在甲板上。

  沈浪走過去,揭開來者的面罩。只見面罩下是一張被劃得看不出原本容貌的臉。

  沈浪皺眉:“這就是所謂的忍者……”

  小方道:“卡卡西,你怎麼來了?”

  卡卡西站立在船中央,手插著口袋,眯著眼睛笑道:“哎呀,不小心又迷路了。”

  第67章 錦瑟和鳴(八)

  濃霧散盡, 天空又出現方才晴朗的景色。

  小方急忙走過去,道:“卡卡西,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審視,慢慢道:“其實我是追查叛忍的下落,無意中來到這裡的。”

  “剛剛那些霧中忍者,有木葉的叛忍?”

  卡卡西搖了搖頭:“他們都沒有用本村的忍術, 所以難以判斷。不過,為首的是霧忍的叛忍無疑了。”

  小方低眉沉思:“叛忍為何會一直出現在我身旁?難道?”

  這是花滿樓走過來。從方才開始,他一直覺得很奇怪:“你們是說, 方才起了一陣濃霧?”

  小方道:“是,這霧來得極快,幾乎看不見左近。花滿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花滿樓道:“若說是霧, 和我平時感覺得有所不同。不過……陸小鳳為何還沒有回來?”

  沈浪道:“我也很奇怪,以他的本事, 不應該聽不到甲板上的動靜才對。”

  沈浪和小方都從各自眼中看到了擔憂。

  “陸小鳳沒有趕過來,一定有什麼事絆住他的腳步。我們過去看看即可。”花滿樓倒並不慌忙。

  幾個人去了控制室,只見船長和水手倒了一地。沈浪連忙探了探氣息,鬆了口氣, 道:“尚有氣息。”

  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這些人,道:“身上沒有傷口。”花滿樓湊近,聞了聞:“是中毒了。”他又探了探脈息:“好在只是迷藥,喝些水休息一陣子就會好了。”

  “水!”小方忽道:“水在哪裡!”

  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齊向儲藏室跑去。一路上也斷斷續續地看到倒在地上的水手的身影。儲藏室的大門敞開著,儲水的木缸已經被打破,淡水流了一地。

  在海上,珍若生命的淡水被破壞了,本應該是最驚恐的事。

  可是小方發現沈浪和花滿樓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驚慌。是他們在無論面對任何危險困難的時候,都會做到不動聲色嗎?

  連靠在門邊的卡卡西也很驚訝。這群中原人的心理素質,怕是比一些上人還堅強。

  花滿樓道:“敵人既然有備而來,若真的想擊垮我們,在這大海之上,肯定會針對我們的淡水。我本以為,陸小鳳會在這裡阻擋住他們,可是……如今他也失去了蹤影。“

  沈浪道:“這種讓人聞之即倒的迷藥,江湖上少之又少。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據我所知只有一人。”

  小方道:“雲夢仙子!”

  沈浪微笑:“不錯,恰巧她的兒子又和我們很熟悉,所以這樁詭事十有八九是王憐花做的。”

  “這位憐花公子,還真是跟我們耗上了。”小方道:“可是,對付我們對他有什麼好處?”

  “王憐花和我們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干係,可是卻幾次三番為難,所以只有一種解釋。”花滿樓轉向小方的方向,那雙黑若點漆的眼睛似乎在看著他:“王憐花背後的人,正是你要找的人。”

  小方的心砰砰直跳。他沒想到,還沒有出海,便遇到了這個人。

  這個人是誰?他躲在王憐花背後,和王憐花又有什麼關係?

  王憐花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為這人做事?

  沈浪沉吟道:“我和王憐花幾次交鋒,覺得他不是為了蠅頭小利就動搖的人。”

  花滿樓道:“有人告訴我,王憐花和雲夢仙子不和。以沈兄看,他們母子二人的關係如何?”

  想到雲夢仙子,沈浪的臉上也顯出一絲狼狽:“雲夢仙子極其難對付,王憐花對他母親十分敬畏,至少在我看來,王憐花並不敢違抗他母親。”

  “我的消息也並非空穴來風。”別人都以為,花滿樓是個悠閒溫雅的公子,可是很多人都忘了,他和陸小鳳是好朋友,也經歷過很多奇事,幫助陸小鳳度過很多難關。

  所以,他真的是不涉世事不關江湖恩怨嗎?

  小方倒是心中一甜,拉住了花滿樓的手。沈浪被餵了狗糧,微微皺眉,道:“花滿樓,你確定他們母子關係不和?”

  花滿樓點了點頭。

  原本,沈浪稱呼陸小鳳和花滿樓為“陸兄”“花兄”“陸公子”“花公子”,可是幾經磨難,大家彼此已經很熟悉,便也以姓名想稱起來。因為沈浪發現,無論是陸公子還是花兄,都無法真切表達自己內心對他們兩人的感情,只有直呼姓名,才能爽快地表達出來。

  多麼奇特!

  他們彼此的姓名,好像比各種尊稱,更飽含了一種尊敬和認同。

  沈浪道:“王憐花和快活王本有糾葛,之前我還在奇怪,為何王憐花竟能這麼快地就放下恩怨……看樣子,竟有別的事,比快活王還讓他在意。”

  “世上能戰勝恨的事,很少,如果真的有,”花滿樓微微皺眉,嘆息道:“那便是愛和理想。”

  “愛?王憐花愛上了某人,所以才處處和我們作對?”小方道。

  花滿樓點頭:“姑且存個想法。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是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

  沈浪微笑:“若說王憐花愛上某人,但是這某人也絕不會讓他如此。這世上最了解王憐花的,我怕是其中一個。他喜歡的人,絕不會是一個圖謀大事的梟雄。王憐花內心喜愛的,是天真、可愛、單純、率直……”沈浪越說,神色越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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