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孝順我
臥槽，想了半天，竟然是這個詞。席慕沉低頭看了看車外的女孩，他倒要看看這女孩，是從哪裡借來的膽子？！
背影很窈窕，只是這短髮，一看就是男人婆。死男人婆，竟說他是行走的禽獸，他哪裡禽獸了？還下到八歲，上到八十，他有這麼饑渴，這麼沒品嗎？
說他侮辱了渣男這個詞，他是強迫她了還是上了她了？在他身下承歡的女人，哪個不是心甘情願的，被他睡的，哪個不是心滿意足，離開他後，又哪個不是心服口服？！
這個死男人婆比小嫂子說話還欠收拾，要不是小嫂子在外面，他一定要好好會會這個死男人婆。
席慕沉越想越氣，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評價，而評價他的還是個男人婆！
「我才不會嫁給這種人呢，死都不嫁。老姐，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那麼倒霉。」向函姿是個樂天派，事情不是迫在眉睫，她才不會提前擔心。
某男的嘴角抽搐不止。她死都不嫁，那她怎麼不去死！男人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他席慕沉會看上她？！他娶她才倒霉呢，死男人婆！
「小函，你出國好不好？」只有把向函姿送出國，向遠山鞭長莫及，她才能夠放心。
「不好。」向函姿斷然否決，孩子氣地摟住向幽姿的肩頭，「要走一起走，要不走，都不走。」
「你明知道我……」都被劉嬸叫夫人了，霍霆亨怎麼可能放她走。就算霍霆亨肯放，向遠山也不會放過她。
「那就都不走。」向函姿笑道，「老姐，以後，無論什麼事，我們都一起抗。」
「可是你會被……」她不需要小函幫她分擔，可向遠山不會放過小函。
向函姿轉頭望去，向幽姿臉色淡然，沒有一絲情緒，這是她慣有的表情，但是她知道，此時向幽姿的心裡全是事情。
這些年來，她做什麼事，向幽姿都儘量陪著她，陪她玩，陪她瘋。其實，她知道，她這個姐姐是一個很安靜的人。一個人的時候，有杯茶，有本書，就夠了，就可以整天不說話。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姓霍的對你好嗎？他有沒有打你？或者欺負你？」一說到霍霆亨，向函姿擔憂起來，「網傳他……」
「網傳他奇醜無比，又肥又矮，還禿頂……」向幽姿不等向函姿說完，接著道，其實網上還傳他那方面無能，否則不會這麼多年沒有女人，但從那晚的經歷來看，霍霆亨還是蠻猛的，一點都不像網傳的樣子，「其實他……還好吧，一點都不醜，相反，還是蠻……出眾的。」
平心而論，霍霆亨非常出眾，已經不能用帥來形容了，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王者之風。
「他沒欺負你吧？」向函姿最擔心的就是向幽姿有沒有被對方欺負。
向幽姿沒辦法跟向函姿解釋欺負這兩個字怎麼理解，那晚算不算欺負？可真要論起來，那晚是她求著那個男人欺負她的。
「他沒有欺負我，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
比之在向宅的生活，沒有冷嘲熱諷，沒有惡語謾罵，霍宅的生活簡直是世外桃源，寧靜而安定。
她很知足，可惜，卻不能一輩子。
「你會喜歡他嗎？」問完，向函姿的心也跟著提起來。
喜歡——這個詞太陌生了，當往事像幕簾籠罩她時，這個詞與她的人生就不會再有交集。
「我跟他之間……不會產生愛情。」喜歡這兩個字不會在她和霍霆亨之間發生，落在心裡竟有些無奈和酸澀。
她不能愛上任何人，自然包括他。而他孤寂多年，只怕心早已死了，自然也不會愛上她。霍家的男人，向來把責任放在第一位，所以霍霆亨對她只會存有責任。
更何況，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可以喜歡他。
車裡的男人面無表情，與車裡昏暗融為一色的目光不辨情緒地落在車窗上。向幽姿能想明白這一點，再好不過，可省去他不少心思去應付，自然也省去不少麻煩。
「那就好，那就好。」向函姿露出喜色。
「好什麼？」不明白向函姿為何如此開心。
「他不喜歡你啊，這樣，遲早一天，你就可以離開霍家。」向函姿自說自話道，「老姐，我們以後多掙點錢，買一套自己的物業，好不好？這樣我們可以相互作伴，相互取暖，如果徐佩詠願意，我們也可以把她接過去，只可惜，我不是男的……」
「為什麼要做男的？」聽到相互取暖四個字，向幽姿直接想到了人生悲涼四個字。
若不是人生悲涼，何苦兩個女人相互取暖。
「這樣，我就可以娶你，然後我養你。你為了我付出那麼多，我一定要好好……」向函姿頓住，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孝順我？」向幽姿笑笑，就知道這丫頭不知道說哪個詞好。
「你是我姐，孝順你也是應該的。」對於老姐的調侃，向函姿才不會在意，愜意地靠在車上，伸手為向幽姿遮住陽光，「對了，我剛看到沈儒鴻了，他是來找你的嗎？」
向幽姿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找你幹什麼？你搭理他了？」向函姿對沈儒鴻向來沒有好感，見向幽姿搖頭，好不掩藏地鄙視道，「這個渣男，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心裡還想著菜園子。他也不想想，你怎麼會看上他？」
菜園子這個詞，她都說得出來。向幽姿充滿笑意的眼神投向這個妹妹，這個丫頭，語不驚人誓不休。
「你怎麼知道我看不上他？」
「我當然知道，我可是你親妹妹。」向函姿仰起頭，眼睛微眯地迎著午後的陽光，頗帶幾分得意道，「配得上我姐的男人一定是一個才華橫溢，溫潤如玉的男人，就像……就像……白教授一樣，斯文有禮，文質彬彬……」
就知道著丫頭會提到白教授，向幽姿勾著笑意搖頭道，「白教授是你的菜，我可不喜歡他。」
「我沒說你喜歡他，我就是說，只有這一類型的男人才配得上你。」向函姿見老姐笑的無聲無息，還不停地搖頭，「難道我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向幽姿滿目寵溺地微笑，「我想提醒一下向函姿同學，離報到結束還有一個小時……」
「天啊，我把正事給忘了。」向函姿挽著向幽姿的胳膊向前走，「還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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