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你是人是鬼？
再好的自己，都感覺會被他比下去，又怎麼可能會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進步，還退後呢？
「就你這倔脾氣！」席瑾城睨了她一眼，輕哼了聲。
舒苒聳了聳肩膀，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到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的倔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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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警察局後，汪局還是和以往一樣等在門口。
看到舒苒的時候，他是真的倒抽了口冷氣，仔細的看了看她，又不敢目光太直接，反而導致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覺。
舒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點頭笑了下：「你好，汪局長！」
「呃……你好！席太太！」汪局忙回道，又趁著打招呼的時間，確認了一遍，這是真的舒苒。
席太太……
唉，才一夜之間，她就已經躍升為家喻戶曉的席太太了！
同樣是在皇城，不禁讓她想起五年前她死活不肯，最後繞了一圈，還是成了他的席太太。
「人呢？」席瑾城像是沒看到汪局眼中的那抹震驚與不可置信般，只是摟緊了舒苒，淡淡地問。
「在裡面！」汪局在前面帶路。
席瑾城看了下舒苒，笑著說道：「怎麼？在想什麼呢？」
「沒有啊！」舒苒搖頭，又怎麼敢告訴她，她只是覺得自己挺沒志氣的。
暗暗的吐了吐舌頭，這樣的事，還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消化就行了！
這要被他知道，誰知道會不會又是一頓批？
汪局帶著他們停在一個房間門口，便沒再走了。
「席先生，人在裡面，那個……我幫你們開門進去吧？」汪局指了指房門，試探著問。
「苒苒，會不會有不舒服的？」席瑾城沒有回答汪局，而是低頭問著正在發呆的舒苒。
如果她不想進去的話，那他也不勉強她進去。
只不過是她知道他要來警察局，她想跟著過來，想問清楚為什麼要殺她……
她「死」得很不甘！
「我怕我進去後，不舒服的人不是我！你看要不要先找個醫生先？心臟科的！」舒苒搖頭，她倒是比較擔心裏面的人看到她時那種反應，不知道看見「鬼」後時，會不會直接暈倒？
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應該特別的棒！
「那就進去吧！」席瑾城笑了下，伸手輕輕叩了下她的額頭。
汪局打開了房門，裡面的人聽到聲響時，轉過頭來。
看到席瑾城的時候，她驚喜的站起身，而在看清了他懷裡的舒苒時，驚喜的臉色瞬間變為驚嚇。
臉色當下就變成慘白，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跌坐回椅子上。
「你……」她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你好，好久不見，席小姐！」舒苒大方的走進去，看著她，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你……你是人是鬼？」席曉欣舔了舔嘴唇，睜著恐懼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舒苒。
「對你來說，我應該算是……鬼吧！」舒苒想了下，慎重地回道。
「你別過來！你先站在那裡，不要過來！」席曉欣站起身，後退的身子撞翻了椅子，她被絆了一下，險險的穩住了身子。
「你怕我？」舒苒笑了，聲音飄飄渺渺的傳出，還真是像極了來自地獄的魍魎。
「我不怕！我不怕你！你先別過來！」席曉欣受不了這樣的聲音，用力捂住耳朵，一個勁的後退，直到背靠上了牆，又開始沿著牆往旁邊挪。
她一個勁的拉遠與舒苒的距離，舒苒卻步步緊逼。
席瑾城怕席曉欣等下被惹急了，會做出什麼傷害舒苒的舉動，忙走過去，站在舒苒身後不遠處，以保證自己能隨時可以保護她。
看來，舒苒說的沒錯。
會引起不舒服的人，不是舒苒，而是席曉欣。
對席曉欣來說，舒苒就是一個死了的人，是被她設計死的。
如果這麼突然的站在她面前，而讓她第一個反應，應該就是「見鬼」了！
暗暗的嘆了口氣，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
席曉欣做的惡毒的事太多了，又如何能讓她心安得起來？
「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為什麼？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舒苒也不解釋自己並沒死，見她的反應，乾脆就把自己當成一個「鬼」，追問五年前那場冤案。
席曉欣哆哆嗦嗦的看著她，又看向舒苒身後的席瑾城，朝他投過去救助的眼神。
席瑾城卻反應冷漠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城，救我！救我！」席曉欣想繞過去找席瑾城，可是她每轉一步，舒苒便跟著她轉，舒苒一轉，席瑾城也跟著轉。
她和席瑾城之間，中間永遠隔著個舒苒。
席瑾城抿了下唇，看著她，開口：「救你什麼？」他裝糊塗。
「她……她……舒苒……」席曉欣指著他身前的舒苒，結巴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舒苒？舒苒在哪？」席瑾城說完，轉頭四處去尋找。
「她……就在你前面啊！」席曉欣又被震到了，驚詫的看著舒苒，席瑾城看不到她？
「席曉欣，你別騙我了！舒苒已經被你害死了，是你僱人撞死她的，你現在告訴我她就在我面前？怎麼，是想要讓我放了你？」席瑾城雙手環臂的冷笑了聲，看到舒苒回頭看了他一眼，暗暗的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目光時，他瞟了她一眼，臉上卻不動聲色。
「我……城……那不是我做的！」席曉欣拼命的搖頭，吞著口水，又開始往旁邊挪動。
「那是誰做的？席小姐，你可以騙他，卻騙不了我！我這五年來，冤魂不得投生，一切都因為我身上有冤未沉！你為什麼要殺我？我只想知道這一點，為什麼？你到底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我的生命？」
舒苒緊接著問，以這樣「特殊」的身份來問這件事情，突然覺得好痛快！
一邊折磨著席曉欣的精神，一邊享受著視覺上的盛宴，真是太痛快了！
席曉欣用力搖頭，怎麼都不肯承認是她做的。
「你只要告訴我，我就可以沉冤含雪了！我就可以投胎重生了，難道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這樣跟著你嗎？」舒苒哀怨的看著她，又開始朝席曉欣一步步的靠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