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警局那邊,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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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瑾城攤了攤手,懶洋洋的伸高手,抽了個懶腰。

  「只是提醒席董事長一聲,眼瞎不要緊,別連心都跟著瞎!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要不要考慮先立遺囑?萬一哪天……」

  「瑾城,我今天來,不是要跟你吵架的!」席利重的臉色沉到了谷底,忍不住的頓了下拐杖。

  「那你來幹嘛?見我最後一面?勸我最點立遺囑?把我手上天慕的四十二股份都給你?」席瑾城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笑得肩膀輕輕抖動,抑止不住一般。

  席利重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也漲紅了起來,額頭一排的細汗。

  席瑾城緩緩的收斂笑容,冷眼看著他難受的反應,卻沒有上前去關心。

  「你放心,天慕的一切,不會有任何人跟你搶,也搶不走!我立不立遺囑,都不會影響你在天慕的地位。」席利重拍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每說一個字都像是抽減身體裡的力氣般。

  「我要的,可不止單單一個天慕而已!席董事長三十年前就應該明白,五歲那年,我就告訴過你,這一切,我都會一一拿回,絕不會落入潘氏母子倆手裡半分!」席瑾城殘忍地冷笑,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席利重喘著粗氣,眼神變得渙散,靠著拐杖支撐著身體。

  席瑾城拉開門,看著外面的李醫生:「李老頭,把你們家董長事帶回醫院!」

  「臭小子,你又惹你爸生氣了是吧?」李醫生走過來,對著他的頭拍了過去。

  席瑾城偏頭,輕鬆閃過,抓住了他的手。

  「嘶……痛痛痛痛!臭小子,快鬆手!」李醫生被他的手捏得只覺得手骨都斷了,倒抽了口氣,痛得直叫喚。

  「帶走,別廢話!」席瑾城看了眼後面的看護,朝他使了個眼色。

  看護會意的點頭,忙走過來,朝裡面走去。

  拿出一瓶藥,倒了一顆,給席利重遞過去:「席董事長,先吃一顆藥。」

  席利重接過,仰頭干吞了下去。

  看護忙倒來一杯白開水,放到席利重手裡。

  這邊吃完藥,李醫生也進來了,

  兩個人扶著席利重起身,席利重深深的看了眼席瑾城,卻沒再說什麼。

  席瑾城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好,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坐姿,慵懶而憫意。

  席利重離開後,汪局長進來,關掉了監視器。

  「席先生,你真的要在這裡二十四小時?」汪局長挺尷尬地問。

  這麼大一尊佛,他怎麼都覺得局子有點小,放著有點緊張啊!

  「嗯。」席瑾城始終抱著做戲要做全套的信念,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皺了下眉:「幫我找個充電器,手機沒電了!」

  「好的!」汪局長點頭,忙轉身去給他找充電器。

  門關上,席瑾城撥了個號碼:「席曉欣那邊,有什麼動景嗎?還有潘鑫,那兩個人的死,應該會讓她們有所反應的。」

  「席曉欣今天一整天都在席家沒出門,潘鑫今天去了一趟醫院,不過好像沒見到你爸,然後去找人打麻將去了。兩個人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電話那邊,劉燦一絲不苟地回道。

  「好。」席瑾城懶洋洋的應了聲,沒特別的表示。

  「席先生,警局那邊,安全嗎?」劉燦不放心席瑾城一個人在警局,恨不能自己過去跟在他身邊。

  「你希望是安全的,還是不安全的?」席瑾城心情不錯的跟他開起了玩笑。

  「席先生,我真的挺擔心的,總覺得現在哪裡都不安全!我可不可以過去陪你啊?你一個人……」

  「你再囉嗦一下!」席瑾城警告了聲。

  「……」劉燦閉上了嘴巴。

  「行了,別擔心我了!這裡還是可信的!」席瑾城看著敲門進來的汪局長,至少這個局長,他還是有把握的。

  汪局長聽到他這麼說,立刻變得眉開眼笑起來。

  席瑾城相信他!

  「那我給你送晚餐過來吧?」劉燦不敢再囉嗦,換了一個理由。

  「不用,你給我盯緊就行了。」席瑾城看著汪局長把充電器插入插頭,把線放到桌子上,安靜得沒有發出聲音來。

  「好,我知道了!」劉燦點頭,聽到電話那邊「嘟嘟」的聲音時,嘆了口氣。

  …………

  晚上,施郁言來看他,帶來了對他來說還算不錯的安慰。

  「剛劉燦還說沒反應,你倒是消息靈通。」席瑾城笑了,指關節輕叩著桌面。

  「現在怎麼辦?」施郁言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什麼怎麼辦?暫時就這麼辦,按原計劃!」席瑾城看了眼攝像頭的方向,猛的想起什麼般,向施郁言湊過去。

  施郁言看了他一眼,馬上有默契的湊耳過去。

  席瑾城對著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施郁言眉頭皺了皺,最後,點頭。

  「還真是意想不到啊!」席瑾城往椅子上一靠,笑得邪肆。

  「你還能笑得出來。」施郁言真不知道席瑾城這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就可以做到這麼無所謂,事不關己的。

  「席董事長剛才來過。」席瑾城又點了根煙,深幽地眯起眼,淡淡說道。

  「又跟他吵了?」施郁言斜睨他。

  「吵?」席瑾城聳了聳肩膀,搖頭:「他現在還有力氣跟我吵?」涼薄的眉目間,一瞬而過的沉重。

  被他太快的藏起,施郁言來不及捉住什麼。

  「這兩個人都是不能久留的,我倒覺得,這件事情上,你還是速戰速決,別玩了!這麼折磨下去,吃苦的是席伯父。」施郁言抿了抿唇,有些不忍。

  別人知不知道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席瑾城心裡,除了恨席利重,卻也是放不下的。

  否則,這麼多年,他不可能留在天慕。

  與其說吃苦的人是席利重,但最受折磨的,卻還是他——席瑾城!

  「那也是他自找的,自作自受!當年他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時,就不會想到會有今天嗎?你現在讓我去同情他?」席瑾城嗤笑,嫌惡的樣子,像是要讓他吞下蒼蠅般。

  「你不是同情他,你是該對你自己好一點。」施郁言揭穿了他:「折磨他,你又何曾好過?父親就是父親,再恨,身上相通的血脈,又豈是你說棄就真能棄的?」

  「什麼時候你還管這麼寬了?」席瑾城皺眉,他不喜歡任何人勸他原諒席利重!

  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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