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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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苒進去的時候,一屋子除了祖勤遙、厲輝煌和施郁言,還有幾個她曾在流金歲月見過,卻已記不得誰是誰的人。

  但她不認識,不代表他們不認識。

  看到她時,眾人的反應很一致,包廂里一陣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嫂子!」祖勤遙張口就這麼來了一聲。

  舒苒跟在席瑾城身後的腳步猛的頓住,錯愕地瞪著祖勤遙,隨後將目光挪到席瑾城,後者恍若未聞的走到主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舒苒抿著唇,他怎麼也不阻止一下?

  「嫂子!歡迎啊!」祖勤遙一聲「嫂子」沒被席瑾城喝斥,剩下的人也跟著瞎起鬨了起來。

  舒苒的臉都被燒成了火燒雲,他沒理睬,她也懶得去搭理這些人的胡鬧。

  低著頭,表情恢復平淡的走到席瑾城旁邊的空位上坐下。

  眾人自討了個沒趣,不過也早就見識過她在流金歲月里時的清高與冷漠,倒也沒誰真去計較她的行為。

  「你好。」舒苒看到右手邊的施郁言時,輕聲地打了招呼。

  聲音不大,可是在這一眾男人的包廂里,她的聲音卻格外的突出。

  眾人又倏的將目光看向了施郁言和舒苒。

  就連席瑾城,都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玩味的看著施郁言。

  舒苒知道施郁言不常開口說話,所以打完招呼後,也就沒有再期待他會回復她。

  「這不行啊,嫂子!為什麼我們喊你,你都不回答我們,你為什麼要跟言一個人打招呼!」祖勤遙這麼唯恐天下不亂的二世主當下就帶頭抱怨了起來。

  「不公平不公平!嫂子,你得一碗水端平了啊!」有人附議,叫囂著。

  「嫂子,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啊!這不是故意要挑我們兄弟間的矛盾嗎?」

  「對啊對啊!為什麼言就能讓你主動打招呼,怎麼就不理我們?」

  「城,你管管你媳婦,這樣不行啊!」

  「……」

  舒苒扶著額頭,有種無語到脫虛的無力感。

  這到底是一夥什麼樣的人?

  明明看著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成熟大男人,卻偏偏幼稚得跟小學生一樣!

  施郁言一如既往的冷著一張臉,權當聽不見他們的哄鬧聲般,兀自的品著茶。

  席瑾城挑了下眉,對施郁言的舉止沒說什麼,只是傾過身,手肘搭在桌角上,靠近了舒苒。

  「你幹嘛?」舒苒直覺的往後靠,拉開了跟他的距離。

  「這些小子們很好奇你為什麼對言獨垂青眼,解釋一下聽聽!」席瑾城不僅讓舒苒驚訝了一下,別提那群二世主,就連施郁言都有了反應的抬了下眼皮,看向席瑾城。

  「席瑾城,你無聊不?」舒苒不悅地皺著眉,其他人鬧也就罷了,她就當他們無聊又幼稚得緊。

  可是席瑾城這麼提,又是鬧哪樣?

  「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席瑾城說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沒等她回應過這種話的意義,他已坐好了身子,抬手招來服務員。

  眾人見情,都垂下頭看著手中的菜單或是借著喝茶沉默了。

  這事可大可小,有時候玩笑開過頭了,可就不好了。

  在座的這些雖然一個個都是二世主,但都是人精,眼力架還是有的。

  舒苒握緊拳頭,低垂的臉上,透著一股死死的倔強與冷漠。

  她實在不明白,席瑾城這麼一個高高在上,實力與權利俱握的男人,竟然這麼沒有自信。

  他憑什麼覺得她連他都看不上,會看上並不比他好到哪裡去的施郁言?

  她不懂他這種自卑到底從何而來。

  施郁言淡淡的看了眼席瑾城,也許別人不知道席瑾城心裡在想什麼,但他卻能懂。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不用理他。」施郁言對著舒苒說出這句話時,舒苒聽到此起彼落的咳嗽聲。

  就連正在點菜的席瑾城,將手中的菜單往桌子上一扔,整個房間裡,靜得連呼吸聲都覺得太刺耳。

  「你對她,倒是挺上心。」席瑾城點燃了根煙,斜斜的往椅子上一靠,目光散漫的看向施郁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將目光一致的落在了施郁言的身上,等著他的回應。

  施郁言卻只是淡然的看著席瑾城,沒有任何回應。

  舒苒坐在他們兩個中間,突然覺得如坐針氈。

  施郁言的沉默,非但沒有平息了席瑾城胸中的一把無名火,反而讓他有種被激怒的趨向。

  彈了彈指間的菸灰,席瑾城冷笑了聲:「我用過的女人,你倒也不嫌棄。」

  「席瑾城,你胡說八道什麼!」舒苒聽不下去了,不管施郁言搭不搭理,她不想知道,但是席瑾城又是為什麼要這麼污衊她?

  「是不是胡說八道,還有待查證。」席瑾城瞥了她一眼後,又把目光落咽施郁言臉上。

  舒苒曾分析過,席瑾城跟施郁言的冷漠最大的不同是,席瑾城的冷帶著邪,施郁言的冷——冷入深淵。

  就猶如此刻,他沒為自己爭辯什麼,也沒為舒苒澄清什麼。

  事情因他而起,他卻沒把自己置身事中。

  舒苒恨不得一巴掌揮在席瑾城臉上,在他眼裡,她就是這麼不堪的一個女人?

  公交車嗎?

  隨便什麼男人,她都能上的去?

  指甲掐痛了手心,她才忍住了衝動,站起身,渾身發抖的離座。

  「去哪?」席瑾城冷冷的看著她,藍色的眸光冷得與冰般,透徹心骨。

  「洗手間。」她的腳步頓了下,冷聲的扔下三個字後,便出了包廂。

  「非得把人這麼傷害,才舒服?」施郁言直等到舒苒出去後,才緩緩地開口。

  「心疼?」席瑾城嗤笑,讓施郁言開口的女人,如果他沒記錯,那一年後,也就舒苒了吧?

  「席瑾城,你在怕什麼?」施郁言黑色的瞳眸與他身後窗外的天窗相得益彰。

  「怕?」席瑾城挑了下眉,將手中的煙用力摁滅在菸灰缸里,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能讓我動心的女人就那麼一個,我只是不想這個世界上多一抹冤魂。」

  施郁言的眉頭猛皺,抿緊了唇的看著席瑾城,卻沒再說一個字。

  「城,言,夠了!」祖勤遙輕拍了下桌子,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兩個人卻還是死揪著不放?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厲輝煌也跟著加入勸說行列,畢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至於要讓兩個三十年交情的人鬧第二次嗎?

  「你是認真的?」施郁言終究開了口,目光凝重地看著席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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