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頁
尼古拉斯有點猶豫,又有點氣憤,“我給她打過電話!我是準備跟她道歉的,可是——”
“可是什麼?”
“是別人接的電話。”
“是誰?”克萊瑞絲塔問。
“湯姆·克魯斯。”尼古拉斯很不情願的說:“他們在外面吃飯,她去洗手間了,那個男人接的電話!”
“你沒有再打給她嗎?”
“……沒有。”
“你為這事生氣了?”
“……沒有!”
“其實還是生氣了吧。不如說,你生自己的氣。你沒有湯姆·克魯斯那麼迷人,沒有他有名氣,沒有他成熟穩重,他能給Mi插el她想要的一切,而你現在還不能。”
尼古拉斯一臉深深受傷的表情,“羅茜,你還是我親姐姐嗎?”
“我當然是你親姐姐。我愛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跟她分手,也許更好一點?對你們倆來說?”
“你居然這麼說?!”
“不是我要潑冷水。我也很喜歡Mi插el,但你們之間差距太大,以後可能還會越來越大,你真不介意嗎?”
“我不介意!我愛她!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
“那麼,她介意嗎?她真的愛你嗎?”
尼古拉斯遲疑了,“我不知道。”
“你看。你們之間的問題真的不小。”羅茜嘆息,“你應該去找她,跟她好好談談。尼克,我愛你,我們都愛你。我們是你的家人,當然希望你能快樂。可如果你跟Mi插el在一起再也不會快樂,我覺得,這種痛苦的愛情,不能稱之為愛情。”
“你真的知道愛情是什麼嗎?”
羅茜瞪他。
“可我一想到要跟她分手,心就痛得要死。失去她,我就失去了愛的能力,和愛的勇氣。我可能會去西藏當僧侶,我會去做苦修士,用鞭子抽打自己的後背,以至於傷痕累累流血不止。我會用盡一切方法折磨我的肉體,好讓我不再感覺到心痛。”
“天哪!”姐妹倆一起驚嘆。
然後羅茜幫他訂了飛往紐奧良的機票,姐妹倆把他送去機場。
結束一天的拍攝工作後,米迦樂通常會跟傑西·艾森伯格一起去吃飯。
傑西的女朋友米婭·華斯科沃斯卡來過一次紐奧良,他們三個人一起去了一家酒吧,酒保沒認出他們,找他們要身份證。
傑西嘟囔:“沒想到我現在還會被人當成未滿21歲。”他1983年出生,今年31歲了。
“你該高興才是。你臉上再多些青春痘,還是可以去演大學生的。”米迦樂說。
米婭就在一邊偷笑。
米婭1989年出生,比米迦樂小一歲,看上去更小。她和傑西都不算長得特別漂亮的人,沒有米迦樂那種醒目的美麗。
“你看安德魯,現在還在演高中生。”她是說安德魯·加菲爾德。安德魯在《超凡蜘蛛俠The Amazing Spider Man》里扮演彼得·帕克,一個年輕聰明的高中生。
“你也認識安德魯嗎?”米婭問她。
“我跟他在倫敦見過幾次。他和埃迪是好朋友。”
“噢,對,我記得。埃迪的未婚妻是你的好朋友。”傑西和安德魯是好朋友,安德魯和埃迪是好朋友。
傑西對米婭說:“平時我不敢跟她出來,頂多就是一起出門吃飯。她長得太好看了,哪怕穿件普通T恤,都經常會被人搭訕。”
“真的?那她怎麼辦?你們怎麼辦?”
“沒怎麼辦。”傑西聳肩,“一般她就說我是她男朋友,這樣會趕走一半的人。”
“另一半呢?”米婭笑嘻嘻的並不生氣。
“不理他就行了。再不行的話,Mi插el還很會揍人。”
“有人挨揍過嗎?”
“很可惜,沒有。”傑西也覺得可惜,“她的保鏢只要一拍桌、站起來,就沒人再敢囉嗦。”
米婭在紐奧良待了一周。她知道幾年前她們倆都競爭過《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愛麗絲,也很有幽默感,常跟她一唱一和拿這事互相取笑。她還是澳洲幫的一員,也認識克里斯·伊甘。所以這個圈子真的是很小,大家繞來繞去差不多都互相認識。
米迦樂與傑西一直保持著良好的私人關係,現在再次合作,都覺得很開心。這部電影本身就是喜劇,拍攝現場的氣氛特別歡脫,他倆常笑場,但他倆都是好演員,出演情侶也很有feel,拍攝進度流暢,彌補了米迦樂經常離開造成的進度延遲。
這天,米迦樂也是跟傑西去吃晚飯了。
她跟傑西在一起的時候很愉快,傑西是可以面無表情大說冷笑話的那種天才演員,米迦樂這段時間情緒不很穩定,他都看在眼裡,多少是有一點逗她開心的意思。他沒有多嘴問她是不是和湯姆·克魯斯戀愛了,他現在是有女朋友的男人,當然看得出來她一點也沒有戀愛中的幸福,而是因某事深深困擾中。
好朋友就該是默默在身邊支持你的人,不問來龍去脈,不問對錯。
尼古拉斯·霍爾特一眼就看到她。
她打扮的並不特別,就是普通的T恤,金色長髮在腦後隨便挽了起來,用一根木簪別住。傑西跟她說了句什麼,兩人都笑起來。
他倆都戴著小黑框眼鏡,看上去像大學生。
尼古拉斯居然有點膽怯,躊躇是否該走過去。
他不知道她會怎麼對待他。
是傑西先看到他。
“咦。”傑西有點驚訝,“是尼古拉斯嗎?我是說,那人真像他。”他不太肯定。但這麼高的個子,應該是他沒錯了。
米迦樂轉頭看了一眼,“哦,是他。”
尼古拉斯走過去,“Hi,傑西。”
“Hi,尼古拉斯。Mi插el沒說你要來。你吃過飯了嗎?”
“我剛到。還沒吃飯。”尼古拉斯從旁邊拖來一張椅子,坐到她身邊。
傑西看米迦樂面無表情,只好伸手喊來侍應,“麻煩拿一下菜單。”
尼古拉斯點了他看到的頭一道菜。
“謝謝你,傑西。”他和善友好的與傑西交談了幾句。
米迦樂一臉不耐煩。
傑西覺得很好笑。
小情侶之間的爭吵最可愛了。
傑西沒把這事看得很嚴重。
“我先走了。你倆在一起不會有事吧?Mi插el,別殺了他。尼古拉斯,別惹她生氣。”他溜走了。
米迦樂也想溜走,尼古拉斯拉住她,“別走。”他可不是專程坐10個小時飛機來紐奧良吃晚飯的。
她又坐了回去。
她沒吃完餐盤裡的食物,尼古拉斯問:“你吃飽了嗎?”
她把一塊餐巾捏在手裡疊來疊去。
他吃了幾口義大利面,根本不知那些東西在嘴巴里到底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