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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她的專欄用的是化名,湯姆·霍珀並不知那篇影評是她寫的。她當時的想法是既然以後要做編劇,還是不要讓人知道她專業噴人二十年比較好,以免日後也被人噴得體無完膚。

  那個專欄的作者ID也不是阮明月一個人在用,米迦樂偶爾也會寫一篇影評,還有另外三個影評人共用這個作者ID。阮明月管包括自己在內的這幾個人叫“邪惡軸心”。讀者超喜歡這個專欄,認為她噴得太爽了。

  空閒時間,米迦樂會和艾倫·特維特、埃迪·雷德梅尼——他出演珂賽特的男友革命青年馬呂斯——以及ABC的其他年輕演員打籃球。艾倫是個運動員,籃球、棒球、高爾夫都玩得很好,小時候學過小提琴,後來又學法國號,大學時期開始在百老匯登台表演。客串過一些劇集和電影,去年還和扎克瑞·昆圖合作出演了獨立電影《走進酒吧的女孩(Girl Walks into a Bar)》。

  埃迪·雷德梅尼是英國演員,1982年出生,身高180CM,皮膚瓷白,於是越發顯得鼻樑兩旁的雀斑十分明顯,中國FANS管他叫“小雀斑”。他出演男主角的《與夢露的一周》去年底上映。他跟克里斯多福·諾蘭一樣,是紅綠色盲。

  米迦樂的頭髮又染成了琥珀棕色,髮型師給她燙成了大波浪捲髮,她把頭髮紮成獨辮,戴吸汗髮帶,每次都玩的大汗淋漓。

  阮明月不會打籃球,她就坐在一旁十指如飛的打字。她也是超級勤勉的工作狂,每天規定自己要寫一萬字。米迦樂閒暇時間會打籃球來放鬆,她打字累了則練習Penbeat。這是最近在美國青少年中流行的一種技藝,用兩隻原子筆模仿鼓點,結合手指、手腕,在桌面上敲擊出節奏,特別適合節奏快的音樂。

  阮明月十指細長,手掌比一般女孩要大,像男孩子的手掌,結實有力。玩Penbeat的時候神情專注,米迦樂為她拍了一段Penbeat視頻,鏡頭下她的手指纖秀,手腕靈活,花樣繁多,令人眼花繚亂,帥氣非凡。

  拍攝還沒結束,米迦樂就發現阮明月在和埃迪·雷德梅尼約會。

  湯姆·霍珀拍這部音樂電影採用的是現場收音,演員基本清唱,鋼琴師在遠處彈奏樂曲,對演員要求蠻高。

  米迦樂已經將那幾首歌練了數百遍,唱到不想再唱。

  她和埃迪、薩曼莎、休·傑克曼有一首分段合唱歌曲《In my life》,從珂賽特在房間裡憧憬她的初戀,到冉阿讓安慰珂賽特,珂賽特想知道養父的過去,但冉阿讓避而不提;愛潘妮把馬呂斯帶到珂賽特的門前,馬呂斯對愛潘妮說他愛上了一個不知名的姑娘,愛潘妮十分傷感。

  接著是埃迪主唱的《A Heart full of love》,馬呂斯懷著初識愛情滋味的忐忑心情,問他的心上人叫什麼名字;兩個互相愛慕的年輕人隔著花園的欄杆互訴衷腸,愛潘妮在一旁承受錐心之痛,她愛著馬呂斯,但她清楚明白的知道馬呂斯永遠不會愛上她。

  之後的劇情是無賴要來找冉阿讓的麻煩,善良的愛潘妮尖叫示警,結果被她的惡棍父親揍了一頓。接著是愛潘妮在雨中的獨唱《On my own》。

  拍《On my own》是在攝影棚的布景里,薩曼莎被水龍頭澆了一個多小時,才拍完這一幕。

  這一天他們接著又拍了愛潘妮之死。愛潘妮為了救馬呂斯,不惜一死。街壘剛經過一場惡戰,雨水打濕了一切,卻無法澆熄少女心中的愛;馬呂斯發現愛潘妮受了傷,將她抱在懷裡,少女懷著對他的愛戀,死在他懷中。

  愛潘妮與馬呂斯的對唱《Little fall on rain》長度只有2分半鐘,卻是全片中最傷感最感人的一幕。愛潘妮雖然有一對無下限的惡棍父母,但有世界上最純淨的心靈,她不懂什麼是革命,不懂什麼是社會的進步,她愛著馬呂斯,卻不會為了得到愛人的心而讓惡棍父親傷害她兒時的小夥伴,那個令人妒忌的珂賽特,她寧願為他死去,而不願他受到傷害。她懷著絕望與喜悅,為他付出了生命。

  米迦樂每次看到這一幕都會哭。

  劇場裡演到這一幕的時候很少有人不會哭。

  阮明月雖然覺得愛潘妮真是個傻瓜,但也哭了。“真特麼催淚。而且雖然你明知道這一幕就是□□,可你每次看,還是會感動到哭。”

  “因為世間最稀少的就是為對方的無私犧牲吧。不求回報,純潔的愛。”可原著里並沒有把愛潘妮寫的那麼好。

  “這樣不會給馬呂斯的愛情帶來陰影嗎?他永遠都會記得有個沒什麼文化的粗俗的姑娘為他而死。”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在那一刻,她是活著的,是愛著的。真愛並不要求回報。馬呂斯是怎麼想的完全跟她的愛沒有關係。哪怕,原著里馬呂斯這小王八蛋轉頭就忘了愛潘妮。馬呂斯又不愛她,所以她是死是活跟今後他和珂賽特的愛情沒有半毛錢關係。”

  阮明月仔細想了想,“不行啊,我做不到。我要是喜歡一個人,就想天天跟他在一起,想睡了他,我會費盡心思去搶他,我才不要淒悽慘慘。”

  最後她倆一致認為,愛潘妮的愛雖然很可愛,但是太無望了。同情,但絕不贊同。

  4月底的一天,尼古拉斯·霍爾特去攝影棚見了她。

  他們有3個多月沒見面了,再次相見,雙方都有些拘謹,忐忑,疏離,客氣。

  他帶了一籃亞洲水果,和一束白山茶花。

  即使不見面,他也堅持每周都送花給她,訂不到白山茶就訂白月季。

  她穿著戲裝,19世紀的束腰長裙,小臉白淨素雅,一見到他,眼眸都似發光,“尼克……”歡喜無限。尼古拉斯有點緊張,像當初他冒冒失失跑去溫哥華見她的那個晚上,緊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牽他的手,帶他去自己的拖車。薩曼莎正在拖車裡休息,見他們進來,很識趣的離開了。

  關上拖車門,尼古拉斯就抱住她,“我好想你。”

  “那你怎麼不早點來看我?”有點想哭。

  “我怕你不高興。”

  “笨蛋。”

  “什麼?”

  “你想念我,就該馬上來看我。我怎麼會不高興?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她嘆氣,“你總不來看我,我會以為你不再愛我了。”

  “你也一樣的想我嗎?”

  “不是特別想念,但好像除了想你,也沒有別的事可以做。”

  他們互相狠狠擁抱,不知吻了多久。

  他們像是初識的戀人一樣約會,尼古拉斯帶她吃遍倫敦美食。英國菜雖然口感普遍不佳,但也還是有好吃的食物的。他不再過分小心考慮她“會不會不高興”這種問題,在足夠尊重她的前提下,開始更多的要求她照顧他的心情和喜好。

  他仗著自己長得好看,神態自然的撒嬌,見面的時候孩子氣的纏著她,分開的時候又不厭其煩事無巨細的關心她,哪怕只是下點小雨,也發條簡訊告訴她。

  她不再事事過於計較,學會坦然的花他的錢,不再堅持基本五五開的消費開支。他們每周見面兩、三次,出去吃飯、看電影、周末短途旅遊,還要尼古拉斯帶她認識他的朋友,更積極的想要了解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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