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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米尼克想了一下,“應該是愛瑪,湯姆的前女友。”他神經質的咬著大拇指的指甲,“Mi插el什麼反應?她生氣了嗎?”

  “沒有,她冷靜得嚇死人。像是這事完全沒有發生過。”

  “我真擔心她會很生氣。你知道——唉,上次她去倫敦的時候發生了某件事——跟湯姆無關——然後Mi插el暈厥了,住了幾天醫院。你確定她真的沒事嗎?”

  “我覺得她大概是不太想說這事吧。主要還是得看湯姆怎麼處理。”他們到了公寓樓下,“我覺得奇怪呢,Mi插el說這兩年沒人知道她——就是愛瑪——在哪兒,她怎麼一下子就找到你家的?Mi插el可是搬了好幾次家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會找人查一下的。”

  米迦樂當晚到了溫哥華。下了飛機,傑米開車來接她。

  她給湯姆發了一條語音信息。

  “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好好想想我們是否還能繼續在一起。”

  發過信息,她安靜的看著車外的溫哥華夜景。

  她的心情很糟糕。

  很沮喪。

  她從沒料到會遇到這種事。

  戀愛不應該全是快樂幸福,沒有烏雲嗎?

  還真是太天真啊。

  扎克施奈德快抓狂了。米迦樂回了一趟洛杉磯,情緒沒有好轉反而更加低落。

  凌東雲很心疼她,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很質樸的帶她出去吃飯。大溫哥華地區有40萬華裔,可以說只會中文也完全能在溫哥華過的很好。中餐館也是遍地都是,各種菜系都有。

  可即便滿桌美食也填不滿她心裡的空洞。

  傑米也完全弄不懂,她到底是怎麼了。休息的時候她幾乎不說話,一臉“特麼的都別來煩我”的神態,當然是很不好的。女人多的地方總有是非,尤其是,這部片中其他的女演員們,個個都比她更有經驗,出道更早。拍攝的時候大家都有專業素養,但休息時間誰也不跟她說話。

  她本來就很難跟她們合群。

  沒開拍之前她們已經同艾米麗白朗寧在一起訓練了六個月,同吃同住,同甘苦共患難。扎克施奈德找了退役海豹突擊隊員來為女演員們特訓,訓練很辛苦,女孩子們經過這種患難,培養出了些許友誼。而現在,米迦樂是搶走了艾米麗的工作機會。

  傑米憂心忡忡的對米迦樂表示了擔憂。她問:“她們說我什麼了嗎?”

  公開的倒沒有,私下裡肯定有。

  “那不就結了。既然連公開指責都做不到,那還怕什麼?怕她們背後給我下絆子嗎?也得有那個技術和膽量。”就是看在扎克施奈德那麼喜愛她,不忍責備她的份上,也沒人想不開非要得罪她。

  你是沒見到女人妒忌起來有多可怕。

  “我是沒見過,但不代表我沒聽說過。”她傲然,“有本事早就可以取我而代之,輪到這時候才發酸嗎?”

  傑米承認她說的對。

  好萊塢競爭激烈,功夫都用在戲外。還未定角的時候大家都各顯神通,演技和名氣不是唯一考量,製片公司與導演的意見很重要。米迦樂的優勢在於好萊塢說真格兒的功夫女星少得屈指可數,還有另一個漸漸將成為決定因素的原因是,只要有她參演的影片,中國電影發行商都非常有興趣。

  她現在還在打拼階段,固然是辛苦的,付出的時間與精力也不得不令人佩服,很少有人能學習工作齊頭並進。當然她的學業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影響,她的綜合成績沒有第一、二學年那麼好了,但她的收穫在別處。在其他同學還在為如何嶄露頭角被人發現而苦惱的時候,她已經輕輕鬆鬆邁過了這一關。

  她把她這幾年的學校作業都給扎克施奈德看過了,也給克里斯多福諾蘭看過了。他們都從自己的角度和專業方面給了她很好的建議。他們都是個人風格極為突出的導演,自然也建議米迦樂找尋一條能夠體現自我風格的導演之路。

  從各方面來說,她都已經比其他幾個女演員更高一個台階了。

  這可能也是她遭致他人嫉恨的原因之一。

  米迦樂用了3天時間拍完了畢業作品。

  溫哥華是北美第三大製片中心,好萊塢六大電影公司在溫哥華都有專屬攝影棚,米迦樂租了迪斯尼影業攝影棚的攝影機,她是導演,又是攝影師,還是製片人。她的低氣壓影響了這個小小的攝製組,又加上劇本本身也很壓抑,拍完之後小主演薩沙龍好好哭了一回。

  短片名為《折翼》,講述了一個華裔女孩,學習很好,但卻因為不善交際被人欺凌,學校里沒人跟她說話、玩耍,同學在她的球鞋裡放圖釘,弄壞她的柜子,在走廊上撞倒她,沖她潑水,在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女孩從學校的樓頂跳了下去。

  薩沙大哭,“為什麼要這樣?她太可憐了。我真為她難過。”

  “因為人性是惡的。基督教說‘原罪’;中國人雖然說‘人之初,性本善’,但如果人性不會變惡,那麼也沒有必要強調‘本善’。這個社會本來就存在數之不盡的不公平,強求公平可能會導致自己傷痕累累。但人性又有積極向上的一面。我們應該看到人性中醜惡的一面,軟弱的一面,然後告訴自己,‘生命’本身就是彌足珍貴的,不應為了外人的批判和指責而對自身產生厭惡,進而自暴自棄,傷害自己。”米迦樂溫柔的對混血女孩說,“就算不為了你的父母,也要為了自己想一想,你傷害了自己,難道那些欺負你的傢伙會由此改變,變成一個好人嗎?不,不會的,親愛的。他們可能會反省,但傷害已經造成了,他們的雙手永遠沾著鮮血。”

  “你能明白我說的嗎?”

  薩沙似懂非懂,“你是說我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

  “對。雖然我們的出生是無法控制的,但我們要努力控制我們自己的人生。如果你遇到這種事情,會怎麼解決呢?”

  “我會付錢給一些大孩子,比如我家門口的保羅,他會幫我揍他們一頓。”女孩不假思索的說,“這樣他們就會知道我是不好惹的。”

  米迦樂微笑,“很暴力。我不應該贊同你。但這也可能是一個解決方法。”

  “我知道父母去找學校的話通常沒有什麼用,反而會使他們變本加厲。另一個方法是轉學,但我想哪個學校都會有那種喜歡欺負人的傢伙。”

  “對,逃避不是辦法。可能你在新學校會好一點,但如果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呢?你不能總是轉學。”

  “你說的對。我想過這個問題,你知道我媽媽是奧運會的射箭冠軍嗎?我從6歲開始接受射箭訓練,我有專門打造的弓箭,於是有一天我就拿著我的弓箭去了學校,給了欺負我最厲害的那個傢伙一箭。”

  米迦樂適當的表現出了驚訝,女孩得意洋洋,“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

  “後來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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