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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合:“糰子店的老闆娘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我可以先預支一點我的工資來應急。”

  琳:“我們,要不要找找其他人幫忙呢?雖然不知道該找誰…唔,要不然告訴大人…”她說不下去了,沒有大人可以給她們依靠,也許可以稍微依靠一下的哪個,現在自己也處在麻煩之中。

  場面靜寂了一秒鐘後,凜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他們想做的是什麼?目標是誰?我們不都清楚嗎。”她聲音淡淡的:“讓他們如願,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駁回,我們除了彼此,也就剩下個自僅有的可憐自尊了,而且要是我們真的與他們死磕起來,場面太難看反而會讓他們不但輕舉妄動。”友子有些不耐煩。

  “多想想,馬上分班畢業之後的任務之中難免會遇到這些所謂的‘前輩’,他稍微給你在任務中動動手腳你就回不來了,不過是在影she一些自己永遠不可能超過的天才,想要趁著還能踩到的時候把我踩到泥里而已,我不在乎。”

  她聳聳肩。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人就是這樣,達不到別人的高度就會找一些自己還能夠得到的,但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變成那些閃亮明星中的一個小孩子

  用非常惡毒的語言和行為去羞辱他們

  還總是擺出一副【都是為了讓你明白這個社會的殘酷】的長者面孔,在孩子的家長過來之後又陪著笑臉一副【我就是和他玩】的樣子

  這種人真是噁心

  ☆、第十四章

  一整天晚上,六個女孩子把還能蓋的毯子棉被都翻出來,擠在收拾出來的一間屋子裡,六個人一起躺在地板上。

  等到均勻的呼吸聲響起,凜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蜜糖色的眼睛在夜裡像是野獸一樣熠熠生輝,下一瞬間又黯淡下去。她輕手輕腳的爬起來,逕自走到通透的窗邊,感受著早春料峭寒風給皮膚帶來的刺激。

  忍者的體魄要比常人更加強壯,她連一個寒戰都沒有打。

  一整晚,她定定的站在窗前,偶爾被吹過的風扶起額前的發,吹動衣擺。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環繞著木葉的火影岩,但似乎雙眼聚焦的地方是更遠的地平線,或者是夜空。天幕的顏色從極深變淺,光亮從東方天際映過來,最後將來不及逃竄的陰暗全部吞噬殆盡。

  一整晚她都在思考,如何能讓自己顯得稍微體面一點。然而這個問題並沒有想到答案,於是她試圖讓自己不那麼壓抑。只是她是一名忍者,常人發泄的方式,諸如抽菸喝酒,對於像她這樣需要讓自己的氣味保持乾淨的人來說是禁止通行的。夥伴們還在睡覺,同時這件可憐的屋子裡也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摔砸——也沒有財力支持她這樣做。

  她除了盯著所謂的遠方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黎明來了。

  她也已經沒有繼續拖磨下去的時間了。

  於是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沉睡著的夥伴,從窗口跳了下去。

  雙腳用力蹬地而起發出極輕微的聲音,側身躺著的少女們像是說好的一般睜開雙眼,眼睛清亮,沒有一點迷濛。

  “肌肉酸痛了就活動一下吧。”友子依舊側身躺著,聲音有些沙啞,“這是能為她保有的最後的尊嚴了,這筆帳先記著,只能怪我們自己太過沒用了。”

  凜有三樣東西不可侵犯。

  夥伴,尊嚴,與自由。

  失去自由,行屍走肉。踩碎尊嚴,一灘爛泥。至於夥伴,只是為了讓野獸在活著的時候不顯得那麼孤單可憐。

  友子曾經說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凜和宇智波一族的人很相像,對於【自己人】有無限大的包容性,總是以一副強大無匹的形象出現,低頭示弱也要下很大的決心。

  而現在,在大清早,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的匆忙時刻,人來人往的忍者,學生,商販,在經過英雄中介的房子之前,總是要看他的門口兩眼,就連經過之後還是忍不住要回頭再看兩眼。

  曾經學校里威風八面大威德明王,未來的明日之星三好凜,正端正的跪在大門口。偶爾有路人來詢問她為何要在這裡的原因,她會擺出略顯尷尬又十分羞愧的表情。一邊撓一撓自己的鬢角,一邊縮著肩膀:“我之前因為一些誤會做了非常失禮的事情,最近總是想要過來向中介前輩認錯,但又不知道該怎樣跟他說,所以就只能這樣了。”

  等到中午,太陽升到頭頂上,影子縮小的幾乎看不見。凜的汗水浸透了頭髮和衣服,腿已經由酸麻代替了疼痛,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的時候,中介終於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他一副驚訝的樣子扶起有些站不起來的凜,如同慈愛的前輩一樣,拍了拍她身上的衣服,說了一些寬心的話。

  “放心放心吧,那件事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年輕人,以後可要多注意一點啊。”

  這件事情,這樣就算完結了吧。

  她在緩步走過那條街道的轉彎,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而且越來越快,最後用上了忍者的步法,將查克拉聚集在腿腳上,騰起落下,幾個起落便來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地方。

  忍者學校的小樹林裡。

  這段時間應該還在上課,並沒有人過來。

  她心中並沒有所謂怨恨或是憤懣之類的情緒,但她的雙手卻不可遏止的顫抖起來。這種顫抖越來越大,最後蔓延至全身。整個人像是繃緊的弦一樣,踉蹌了兩步向前走去,最後伸出一隻手拖住眼前的一棵樹,用又深又急的呼吸來強迫自己緩解這種不可言說的情緒。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折斷了。或者說,拼盡全力去保護的東西,被染髒了。

  “…凜?”

  她下意識的看過去。

  宇智波帶土叨著一根糖果,有些呆愣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凜。他被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像是受傷的猛獸在飢腸轆轆的時候看到了一直肥美的兔子,他甚至下一秒她會不會兩處尖牙利爪撲過來。

  但他卻壓住了突然浮現的轉身就走的欲-望,凜身邊頹喪與暴虐交織的氣息被塗抹成濃重的焦黑色,像是怪獸一樣不斷向外張牙舞抓的蔓延著。這種吞噬一切生人勿進的肅殺幾乎快要把自己的眼淚都嚇出來,但他卻沒有轉身就跑。

  因為,他似乎…並沒有見過這樣的凜。

  於是這隻還沒有長出紅眼的兔子,一步,一步,一步的,緩慢挪到凜的對面,靠著與她相聚大約一兩步的大樹坐下。

  “…你怎麼來了。”她垂著頭,被汗濕的劉海緊貼在她的額頭上,像一隻蔫頭耷腦的獅子——即使在如此狼狽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用金毛犬之類的動物來形容她,她似乎與這些友好可愛毛茸茸的小動物天生絕緣。

  “啊…”他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沒有說是友子讓他過來看看,而是給出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強行轉移了話題:“友子說…你們沒有東西吃啦?”

  “是啊,我們現在就是在等待餓死。”她沒什麼生氣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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