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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一笑自然也只是嚷嚷,如今謝遜在對方手中,若是大軍明著對壘,只怕到時候謝遜反而會成為人質,情況更不妙。而且因為王保保放出的消息晚,調派人手已是來不及,只能儘量的將附近的高手調派過來。

  因當初與俞蓮舟幾人約定,若是七日之內還沒有進展,就須的出城回到分壇再行商議,這晚正是最後一晚,本以為與前幾晚一般只能窩在小客棧內渡過,到了二更時分,忽然雷聲大作,沒一會就下起大雨來。

  雨越下越大,四下里一片漆黑,張無忌三人相視一眼,不發一言的換上黑色夜行衣,黑色布巾包頭,直接躍進了雨中。黃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三人很快就全身濕透。

  這幾天三人雖然並沒有找到有關謝遜的線索,不過卻摸清了這附近的小巷,此時三人趁著黑夜在小巷內奔馳,不時的避過巡邏的侍衛,向著汝陽王府的方向前進。

  天空不時的划過一道閃電,將四下里照的通亮,每次聽見雷聲響起,宋青書就會拉著張無忌與韋一笑避到陰暗處,避免雷電閃現的時候被侍衛發現。如此幾次,張無忌與韋一笑自然摸索到了規律,每次都能及時的避開雷電照的通亮的時刻。

  待靠近了汝陽王府,遠遠的就能看見站在汝陽王府屋頂各處的高手,在屋頂不時此來彼去,穿梭縱躍而過,巡查嚴密無比,只怕是一有人接近就能發覺。

  而且看那縱躍之間輕飄飄的姿態,都是高手,這些人應該都是汝陽王府收羅的高手,平日裡免不了經常見面,這也就排除了被他人冒充的可能性,看來王保保是充分吸取前面幾次被張無忌冒充底下人的教訓了。

  這般緊密防守,若是再前往,定會被發覺,三人只得廢然而返。

  那明教弟子所用的化妝用品效果甚好,經過大雨淋了也沒有任何異狀,第二日三人重新穿上粗布衣衫,又梳了頭,退了房間向城門口走去。

  正隨著一群人排著隊慢慢的朝著城門移動,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一隊人馬靠近,居中一人,頭上束髮金冠閃閃發光,跨下一匹高大白馬,身穿錦袍,正是汝陽王世子王保保。旁邊一名侍衛上前幾步,大聲道:“小王爺有令,從明日起,都城只許進不許出。”

  城門處的眾武士一齊躬身行禮,道:“是。”

  王保保雙腿一夾馬肚,正欲轉身離去,忽然一拉馬韁,手中馬鞭指著人群中,道:“你,抬起頭來。”

  自王保保出現,宋青書三人就提高警惕,不著痕跡的把身子縮在其他人身後,頭也低垂著。此時聽見王保保的話,三人的反應與周圍其他百姓的反應一樣,先是驚慌的抬起頭看向王保保,隨即害怕的低下頭,縮著身體。

  王保保看著那張漆黑的臉,還有那身村姑打扮,以及畏畏縮縮的眼神,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不過在看到那與腦中那張精緻的臉相像的眉眼時,一揮手,手下的侍衛很會看臉色的就朝著張無忌走了過來。

  第61章 汝陽王府

  此時雖距離城門不遠,但附近官兵實在太多,加上王保保帶來的高手,若是展露武功只怕情勢會更加惡劣。而且這幾日城門開的很小,只怕王保保一聲令下,馬上就會關閉,到時候只能躍上這幾丈高的城牆,身在空中就會活生生的成為箭靶,無處著力之下更加不妙。

  韋一笑慌亂的朝著王保保躬身,顫抖著聲音道:“不知我這兒媳婦犯了什麼事?請公子大人大量饒了他吧。”

  那侍衛一腳將韋一笑踢到一邊,抓著張無忌的手就拖向王保保。張無忌自然是如一般女子那般反應,手腳無力的推拒,驚恐的朝著自己的相公求救。

  在那侍衛朝著張無忌走來的時候,張無忌低低的說了一個字“裝”。所以才會有韋一笑上前說話,並且不反抗的被侍衛踢到一邊。

  宋青書雖不知道張無忌到底要做什麼,但此時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跑上前抱住自家娘子的雙腿,悲聲求道:“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家娘子吧,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家一脈單傳啊,你發發慈悲饒了我們吧。”

  張無忌聽著師兄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過面上卻還是一副悲傷的模樣求救,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那侍衛不耐煩的一腳將宋青書踢開,朝著站立在城牆邊的守門侍衛吼道:“還不把這兩個礙事的給我扔出城去。”

  很快就過來幾個守門侍衛,拖起地上的韋一笑與宋青書就向城外走去,而那個侍衛則把張無忌扔在馬上,跟上王保保的馬離去。周圍的路人都低著頭,唯恐一個不甚波及到自己頭上,只是在心裡為那一家三口嘆息。在這亂世之中,這等事情眾人早就看的麻木了,又有誰會衝上去送死呢。

  韋一笑與宋青書兩人被扔出城後,也沒多停留,直接就回到明教分壇,把這幾日的事情交代清楚。殷天正扯了扯自己的花白鬍子,“無忌這孩子是想將計就計,混入虎穴啊。”

  眾人心裡均明白,雖有些擔憂,但想到張無忌如今的武功,也就放下心來。

  而另一邊,張無忌被王保保的人帶回府之後,並沒有馬上對他做什麼,只是隨意的讓人安排在一個小院中。這汝陽王府的守衛很森嚴,而且極有紀律。張無忌不被允許出小院,每天只有幾個僕人按時送來飯菜熱水等東西,並沒有其他人來訪。

  每晚趁著天黑,張無忌便小心翼翼的在府內探尋,連地牢都進去過,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甚至還曾抓住幾個身份比較高的進行拷問,卻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反倒是讓王府內越發的警戒起來。

  一連幾日都沒有任何發現,張無忌準備只待天一黑,就回去與師兄他們匯合。

  正盤起雙腿坐在床上打坐,忽然外面院門吱呀一響,然後腳步聲響起,沒多久,門砰的被一腳踢開。張無忌早把腿放下坐好,縮在床上看著進來的人。

  少婦身穿錦衣,頸垂珠鏈,明眸皓齒,英氣中帶著一絲嫵媚,正是趙敏。趙敏神色有些憔悴,眼下有著淡淡的青影,眉宇間帶著煩躁,看來這段時間她過的不好。那侍女把室內最好的椅子搬過來,趙敏坐下,帶著淡淡的倨傲掃視著張無忌。

  張無忌低垂著頭,沉思著也許可以從趙敏手中話來,只不過這樣一來,少不得就要打糙驚蛇了。

  “聽說你和張無忌那個賤人長的像,抬起頭來讓我看看。”趙敏清脆的聲音響起。

  張無忌依言抬起頭,視線有些躲閃不敢直視。趙敏盯著那張黑黑的臉,仿佛眼前出現的是另一張臉,恨意一閃而過,起身向張無忌走來。

  張無忌垂下頭,眼裡亮光一閃而過。趙敏走近,伸手準備挑起張無忌的下巴。張無忌忽然伸手,扣住趙敏手腕,內勁吐出,趙敏只覺手一麻,渾身酸麻,下一刻,背心要害處已到了張無忌手中。

  趙敏大驚,直視著張無忌近在咫尺的深邃瞳孔,那裡面哪還有剛才的躲閃,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這才恍然這哪裡是和張無忌長得像,根本就是張無忌本人。

  張無忌傾身靠近,在她耳邊冷聲道:“讓她們都出去。”

  “郡主,你怎麼了?”這時後面的幾個侍女察覺不對,擔憂的問道。

  趙敏咬了咬唇,“我沒事,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她說。”

  那幾個侍女雖心裡擔憂,但礙於趙敏的威嚴,還是依言退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真是沒想到,堂堂明教教主居然扮成女子,莫不是宋青書喜歡上女人,所以張教主為了爭寵打扮成這樣。”雖知道此時性命掌控在對方手中,但趙敏還是惡意的諷刺道。

  張無忌對她的話只當聽不見,他和師兄的感情又豈是別人能明白的。扣住趙敏手腕的力道加大,冷冷的問道:“金毛獅王在哪裡?”

  趙敏悶哼一聲,眼神惱怒中帶著懼意的看著他,但聽見張無忌的問話,又變得得意起來,有恃無恐的道:“你趕緊放了我,不然只怕你永遠見不到你義父了。”

  張無忌冷哼一聲,點了趙敏的穴道,把人扔在床上,向床上的人伸手。趙敏臉漲紅的看著他,但身體卻動彈不得,有些慌亂的叫道:“你想幹什麼?”

  張無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手迅速的在她身上的幾個大穴點過,然後站在旁邊。趙敏臉色一變,只覺仿佛螞蟻在啃噬骨髓般,四肢又脹又痛還帶著些許麻,若不是身體無法動彈,真恨不得使勁的撓著皮膚。

  額角滲出汗然後從鬢角滑落,身體顫抖著,趙敏眨了眨滑落進眼裡的汗,眼神先是憤恨,然後隨著身體越來越難受,變成了恐懼,哀求。

  “知道我義父的下落嗎?”張無忌俯視著她。

  趙敏穴道被點,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眨了眨眼睛。

  張無忌手在她身上拂過,“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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