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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花,你有盆嗎》作者:三千大夢敘平生【完結+番外】

  內容標籤: 宮廷侯爵 豪門世家 情有獨鍾 宮斗

  文案:

  墨止是一棵大山深處的白芷精,會開小白花的那種,因為山里風餐露宿的生活實在太苦了,所以生平最大的願望是給自己找個盆。

  翻山越嶺來到了京城,被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小哥哥撿了回去。

  但是小哥哥花粉過敏。

  →→→劇情版簡介

  這是一個走路掉坑、出門被砸、五天被刺殺七次的災星皇子在撿到一朵小白花之後,斬妖除魔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

  →→→文藝版簡介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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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文指南:

  →腹黑儒雅花粉過敏皇子攻x呆萌好騙真。小白花受

  →甜寵,小虐怡情,偏正劇向

  →真的!

  內容標籤: 宮廷侯爵 豪門世家 情有獨鍾 宮斗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淵(穆羨魚);墨止 ┃ 配角:不要急我在編……!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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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章 盆碎了。

  “人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飛禽走獸,花葉糙木,但凡有點兒靈性的,據說都能化成精怪。成了精怪,就難免要跟人發生點兒什麼故事——今天咱們就說一段白蛇傳,來講講這蛇妖跟人,究竟是怎麼扯到一塊兒去的……”

  永安已經是三朝的古都,就挨在黃河邊上。百姓世代沿河而居,兩岸店鋪林立,坊市早已跟住所混在了一塊兒,街上熙熙攘攘的儘是車馬行人。一場秋雨一場涼,秋風已經帶走了最後一絲屬於夏季的燥熱,城中的熱鬧卻不曾因為深秋的清冷蕭瑟而減少半分。

  說書的攤子邊上已經圍了不少人,這是京城裡有名的說書先生,人稱“十九爺”。聽說這位十九爺是時常雲遊四方的,裝了一肚子的離奇故事,沒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來歷,只知道他過了寒露才會回京城,停到驚蟄那一日便走,從來都不會多留一天。

  今天的攤子邊上多了個陌生的青年。生得俊秀儒雅,一身墨色長衫看似尋常,袖口與領口卻都繡著極精緻的暗紋,腰側綴著一塊羊脂白玉的鶴鹿同春佩。說不清的風流瀟灑,儼然是位身份尊貴的大家公子。

  軒朝民風開放,女子的規矩不算森嚴。有不少的閨閣女兒都偷偷往街邊望著,更有膽子大的,已取了親手繡的帕子塞給身旁的丫鬟,紅著臉用手中的扇子向那小攤邊上指過去了。

  那位清貴儒雅的公子倒是還沒留意自己究竟招了多少桃花,正閒閒把玩著一柄烏木的摺扇,饒有興致地聽著那說書人的話。卻還沒聽幾句,街那頭就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了個小廝打扮的青年,還是被他抬手攔了一把,才扶著雙膝堪堪站穩:“少爺,這才一會兒沒看著您,怎麼就跑到這兒來了……”

  “既明,我又跑不丟,你何必急成這個樣子?”

  青年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又朝著他伸出手。那叫既明的小廝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忙從荷包里掏出了一顆碎銀子遞給他,青年將碎銀子輕輕放在了桌案上,衝著說書人略一頷首,才總算退出人群,不緊不慢地轉身離開。

  “殿下,咱還是快些回去吧——您這府才開好,家裡頭還等著您吩咐管事呢。”

  見著他居然仍有信步閒逛的架勢,既明臉上的褶子就又深了幾分,苦著臉壓低了聲音勸著。

  他勸得情真意切,青年卻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摺扇,一本正經地輕嘆了口氣:“既明,我就是為了躲府里那一大攤子瑣碎雜事,好容易尋著機會出來透透氣,你不要這就催我回去好不好?”

  “可是——”

  既明還要再說話,就被一塊綠豆糕結結實實地塞進了嘴裡。望著前面渾若無事閒庭信步的自家殿下,只得伸長了脖子費力地把糕點盡數咽下,又往人家賣綠豆糕的攤子上擱了兩個銅板,才快步追了上去:“殿——少爺,少爺,您等等我!”

  “我要是等著你,你一追上來,就又要催我回去了。”

  青年輕笑一句,卻還是轉身站定,耐心地等著他追上來。既明才跑了兩步,目光卻忽然驚恐地轉向了他上方數尺的位置,焦急地高聲道:“少爺,快躲開!”

  青年聞言微怔,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抬頭望過去。還不待反應過來,忽然自斜里撲出了個白色的身影,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他的胸口。

  那身影的力道極大,他向後踉蹌了兩步,終於還是沒能穩住身形,被撞得生生跌坐在了地上。撲過來的人卻也沒能比他好到哪裡去,收不住力道地滾落在地,兩人糾纏著一時起不得身,忽然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竟是一隻青銅灌注的獸首挾著勁風,狠狠砸在了他方才站著的地方。

  “少爺!”

  既明嚇得肝膽俱裂,撲過去一把將青年扶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查看著他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青年費了些力氣才按著他冷靜下來,也顧不上多解釋,快步走到了那個仍半跪在地上的少年邊上,俯身輕輕扶了他的肩:“多謝你救我一命……傷到哪裡沒有,要不要緊?”

  事發實在太過突然,街上的行人轉眼間便圍攏了過來,圍著那一尊青銅獸首議論紛紛。既明見他沒什麼事,也終於鬆了口氣,快步過去將人群勸散了,含怒往街邊那一座氣派的歸雲閣望去:“還不快叫你們老闆出來——若是不給個明白交代,休怪我們不留情面!”

  歸雲閣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樓,雕樑畫棟精美氣派,恨不得拿金子將整座酒樓都包上一遍,這青銅獸首顯然就是由那檐頂鬆動滑落下來的。門口的夥計也被嚇得不輕,跌跌撞撞地跑回去叫人,見著這兩方大抵都是惹不起的大佛,路人也紛紛識相的陸續散去,街上轉眼間竟清淨了不少。

  青年卻顯然沒有心思關注這些——那個方才忽然衝出來救了他的少年正低著頭動也不動,怔怔望著地上的碎陶片,如果仔細看的話,隱約還能看得出那原本該是個還算精美的陶盆。

  這陶盆原本是被那少年抱在懷裡的,卻因為著急將他撞開,在兩個人一併跌倒的時候不慎摔碎在了地上。青年的心裡止不住的生出了些歉意,半蹲著身子耐心地幫他把碎陶片一塊塊拾起來,又輕輕放在了他手邊:“對不住,是我害得你把盆打破了——我陪你銀子好麼?”

  少年仿佛終於反應了過來,手忙腳亂地把那些碎陶片抱在了懷裡,用力地搖了搖頭:“我不要銀子……”

  直到他抬起頭,青年才終於看清了他的相貌。這是個極清秀的少年,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濕漉漉地帶著些水色,分明已經委屈得一眨眼睛就要哭出來,卻還是努力地繃著臉,背書一般認真道:“先生說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想要得道,所以要多幫助別人,不能要別人的報償。”

  雖然不知他口中的“得道”是指的什麼,卻也至少知道“得道多助”顯然不該是這麼個解釋。青年的眼裡帶了些無奈的溫和笑意,拉著他站起了身,耐心地替他拍了拍衣服上沾著的塵土:“就算你不要我的報償,也該叫我賠償你的損失。你的盆是為了救我打碎的,若是你不要銀子——不妨跟我回府去看看,我府里有不少的陶盆,未必就比你的這一個差的。”

  他原本只當這少年是京中尋常人家的孩子,可仔細看少年身上的衣服,卻又覺得仿佛不大像——饒是以他的眼界,竟也沒能看出這是任何一種他所知的布料來。非絲非綢,卻又極順滑柔軟,方才沾上的灰塵只輕輕一拍就都落了下去。這麼一個白衣勝雪的少年立在自己面前,配上這樣一副靈秀剔透的容貌,實在不虧他止不住得看怔了神。

  少年眨著一雙清亮的眸子望向他,眉峰緊緊蹙著,顯然是在努力理解著這裡頭的因果轉折。青年也不急,只是含笑耐心地望著面前的少年,輕輕揉了揉他的額頂,又溫聲哄道:“我叫穆羨魚,你叫什麼名字?”

  “墨止——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止,不是蘭芷的芷……”

  少年本能地應了聲,又神色認真地特意解釋了一回。青年不由微怔,眼裡便多了些忍俊不禁的清淺笑意:“自然,那蘭芷的芷多是給女兒家用的,這兩個字我還是大致能分得清的。”

  他只是隨口調侃,墨止卻忽然輕抿了唇低下頭,侷促地捻了兩下自己的袖子:“其實——也不都是給女兒家用的。我聽先生說過‘芷蘭玉樹’,就是夸男孩子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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