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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鴻飛和林靖都詢問地看向他。

  衛天宇的神情一直很溫和,“馬上就要進行多國聯合反恐行動,世界軍事合作組織召集主要成員國的軍界精英到瑞士洛桑開會,在那裡詳細討論行動計劃。你們兩人將代表中國去參加。這個行動是絕密,所以受到邀請的國家不多,能派去的人有限,你們的各件和資歷都是很好的,過去以後也鎮得住他們。有幾個國家想搶前敵總指揮這個職務,到時候肯定有一番龍爭虎鬥,唇槍舌箭,老雷在這方面功力深厚,肯定能大獲全勝。”他看了看雷鴻飛,又看了看林靖,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心裡很為他們高興,“那是個美麗的城市,你們在工作之餘可以四處逛逛,順便也給我們帶點當地特色。”

  雷鴻飛高興得眉飛色舞,“沒問題,肯定給你們每個人都帶。”他興奮地拍林靖的肩,“老林,這日子又要過得精彩啦。”

  林靖仍然為司令部里出現的內jian不痛快,臉色不太好。從他參軍至今,他的部隊裡從來沒有過jian細,都是鐵諍諍的硬漢子,對軍人的職責無比忠誠,怎麼可能被錢收買?他痛恨內jian,同時也深深地自責,居然會讓這樣的人在司令部里如魚得水。他沒有狹隘的本位主義,上任時也沒帶自己的子弟兵,跟雷鴻飛和寧覺非一樣,調到司令部來的人是從全國各特種部隊篩選的,而有些不是很重要的非戰鬥崗位,他們也適當地照顧了一些人情。這是現實情況,不能像他在新疆那樣鐵面無情,所以他並不反對,對這些人也一視同仁,並不歧視,誰知偏偏就是在這些人里出了問題。看來,他們還是太放鬆了。司令部雖然也是個機關,卻不是普通的部門,他們放鬆一下,說不定就會斷送很多一線戰士的生命。

  雷鴻飛看他臉情肅殺,右手無意識地緊握成拳,心裡很清楚他在想什麼,於是抬手蓋住他的拳頭,溫和地安慰他,“老林,咱們的司令部並不是鐵板一塊。它不同於你我當年率領的突擊隊,除了打仗和訓練外還有很多別的功能,因此也需要形形色色的人,這些人里會有軟弱的、貪婪的、有野心的或者純粹對你我和覺非不服氣的,帶著各種心思,就會有弱點給人可乘之機。你不必自責,我才是司令部的第一任司令官,要說責任,首先應該我來承擔。”

  林靖抬眼看向他,死死板著的臉漸漸柔和起來。他微微點了點頭,輕輕地說:“我明白。”

  衛天宇看了一眼他們握著的手,笑著起身出去,嘴裡嘀咕道:“我去看看三個小傢伙,他們找不到人,肯定要著急了。”

  林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牆上的圖像,有些嚮往地牽了牽嘴角,“我很期待到瑞士去的工作。”

  “我也是。”雷鴻飛立刻開心了,滿臉都是笑,“咱們回去就收拾東西。”

  第86章

  過完周末,雷鴻飛、林靖接到了去瑞士洛桑參加多國聯合軍事會議的命令,寧覺非也接到了擔任多國聯合反恐行動中國前敵總指揮的任命,中國派出的特種部隊由他率領並指揮,而雷鴻飛和林靖要爭取的是所有參與行動的部隊都由中國派出的這位年輕的司令官指揮。

  三個人都覺得這命令很稱心如意,於是晚上約了一起喝酒,慶祝一下。

  在司令部的前後左右區域都有酒吧,但他們從來不去,這些地方的間諜密度比其他地區要高得多,說不定司令部大門旁邊那個賣花生瓜子的小攤主就是別國派來的間諜。他們本來也可以在家裡慶祝,但寧覺非嫌氣氛不夠,一定要去酒吧,聽歌,喝酒,好好樂一樂。

  三個人下班之後換上便裝,一起去了舊宮的酒吧一各街。

  雷鴻飛已經有很多年沒來過這裡了,而這裡卻基本沒怎麼變,繁華依舊,喧鬧依舊,只是尋歡作樂的人換了一茬。

  三個人先找了一家高檔酒樓吃飯,因為沒有事先預訂,所以只能在外面大廳就餐。他們倒是無所謂,可是坐下沒多久就頻頻受到各種騷擾。

  如果只是雷鴻飛和林靖,往往會被人認為是一對伴侶,雖然仍會有很多人注目,但不會公然上來打擾,但是三個人就打破了情侶的格局,會讓人認為他們是同事、朋友,而與感情無關。他們的氣質太特別,與酒樓里的那些老闆、白領、文化人、影視明星都不一樣,不斷有人寫條子請服務員遞過來,邀請他們飯後一起去喝一杯。

  毫無疑問,林靖接到的邀請最多,除了中文之外,還有老外寫英語來勾搭。

  雷鴻飛有些惱怒,又有些好笑。他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扔給寧覺非,然後叼了一支煙在嘴上,點燃後深吸一口,接著拿下來遞給林靖。林靖正在看菜譜,隨手接過煙來夾在指間。雷鴻飛得意地一笑,從煙盒裡又抖出一支煙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慢悠悠地呼出一口白霧。

  寧覺非從他面前拿過打火機,給自己點了煙,用口型對師傅說:“重色輕友。”

  雷鴻飛一桃眉,也無聲地回了他一句,“沒大沒小。”

  林靖點了兩個菜,然後吸一口煙,抬頭問他們,“你們想吃什麼?”

  “隨便。”寧覺非輕鬆地靠著椅背,“別忘了來瓶紅酒就行。”

  “你點什麼我吃什麼。”雷鴻飛笑眯眯地說,“反正我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你比我還渚楚。”

  林靖覺得這話有些怪異,轉頭看了看他,“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個婆婆媽媽的人?”

  “不不不,絕對沒那意思。”雷鴻飛立刻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想有人管我,真的,特別想。你看我小時候打架闖禍吧,其實就是因為沒人管,而我又很想有人管,所以才會那樣做。那時候只有子寒管我,有時候會幫我出主意,怕我吃虧,有時候會阻止我,不讓我做得太過分,所以我想跟他在一起。現在有你管著我,不讓我喝烈酒,我就不喝,不讓我吃有刺激性的食物,我就不碰,讓我幹啥就幹啥。你看,其實我很服管的,可是為什麼就總是沒人肯管我呢?”

  他越說越委屈,林靖的臉上出現了一些遲疑,似乎有點同情,又有點不信。寧覺非在心裡笑得打跌,表面上還不敢露出絲毫破綻,很配合地嗟嘆兩聲,“師傅真是太不容易了。”

  林靖斜睨了寧覺非一眼,又看向一臉鬱悶的雷鴻飛,慢吞吞地說:“我聽說,你小時候是混世魔王,你爸媽根本管不住你。”

  “沒有的事,他們都不管我。”雷鴻飛很委屈地看著他,“你別聽那些造謠中傷我的話,你看我像那種紈絝子弟嗎?”

  “那倒不像。”雷鴻飛不是遊手好閒、無法無天的執絝少爺,林靖是可以肯定的,因此認可了他的話,翻了翻後面的菜譜,又要了幾個菜,再要了湯和小吃,便對服務員說,“先上這些吧。另外,告訴你那些同事,再有人叫你們遞條子過來,就跟他們說,我們感謝他們的好意,但是我們另外有約,所以不能答應他們的邀請。”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謝謝。”

  那個服務員的臉有點紅,趕緊答應著退了下去。

  接下來就再沒有條子遞過來了,雷鴻飛用行動向他們表明了自己與林靖很親密,而林靖則用語言表明了他們有約會,寧覺非手上戴著結婚戒指,勾引的價值不大,因此那些男男女女便只能遺憾地過過眼癮,將那個名花有主的美男子使勁打量一番。

  三個人吃完飯,又聊了一會兒,夜店便進入了第一波營業高峰。整茶街燈火通明,音樂與歌聲不絕於耳,汽車一輛又一輛地駛來,停到街口,不斷帶來大批客人,讓這裡更加熱鬧。

  他們走出酒樓,看到斜對面有家酒吧叫“閃電”,寧覺非馬上來了精神,“咱們就去那兒吧。”

  林靖笑著點頭,自言自語地道:“不知有沒有一家叫‘野狼’的?”

  雷鴻飛頓對有了興趣,“走,咱們去找找。”

  寧覺非當然沒意見,興高采烈地跟著他們把這條街走了一遍,結果還真有一家叫“野狼”的酒吧,裝修風格是美國西部牛仔式的,粗護野性,很對他們的胃口。三個人根本用不著討論,便一起走了進去。

  裡面燈光很暗,當中有個小小的舞池,牆上掛著二戰時期的老照片、戰爭電影劇照、各種軍功章複製品和一些仿造的士兵身份銘牌,看上去琳琅滿目,此外還有不少風景照,都是西域風情,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雪峰高峻,戈壁荒涼,帶著一股硝煙味和滄桑感。

  三個人希望要個清靜點的座位,服務生就將他們帶到一個角落。林靖坐下後,看著兩邊牆上的東西,忽然問道:“你們老闆以前在軍隊幹過?”

  他不是第一個這麼問的客人,服務生完全不以為意,微笑著說:“對,我們老闆以前當過軍官,轉業以後就開了這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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