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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臣下希望,符離在陛下目中,一直都是好看的。”

  符離收起棋子擺放好,告辭離去。

  坼黎心中有惑,萬般苦惱間著人請來了坼巍。

  “我雖知他各路信息,卻無論如何也看不穿他的心。”

  “你若真為他好,便莫要再想著去窺探他的心了。如此,方能長久。”坼巍朝坼黎盼去饒有深意的一眼。

  次日,蟠桃盛會召開,三清天同歡。

  坼巍親自扶了如燈入座,並與隨行的葉桃照面寒暄。

  葉桃見到賀覓,欲要拜見,卻被坼巍攔下。

  “夫人,慕公子罔川已渡,不記得前生之事了。”

  “原是如此。”葉桃垂眉,不再言語。

  退席之後,如燈與坼黎論事,坼巍便與葉桃閒敘。

  “說來巧合,夫人生辰,正是孤下凡之期。”

  “妾身榮幸之至。或許天生我葉桃,便是要星君來渡的。”

  坼巍輕笑,又與葉桃說了些話兒,便見如燈自凌霄殿中走出。

  “佛主聖安。”坼巍肅立合十,極盡虔誠。

  如燈擺一擺嬰孩般細白的手,叫坼巍免禮,坼巍卻道有惑求解。

  “弟子愚鈍,請問佛主,何為劫難?”

  “你是想問:何為情劫?”

  “是。”

  “心有所屬,情有所鍾,即是遇劫。”

  “那……如何渡劫?”

  “兩心無間,相知相悅,即是渡劫。最怕是:執念生根,相思為墓。”

  “那敢問佛主,何為執念?”

  “求而不得的‘求’。”如燈緩緩眨一下眼,扇動煜煜流光的金色長睫,隨手牽過一線流雲,挽作一朵蓮花。

  坼巍躬身作拜,“弟子明白,多謝佛主。”

  “靈山晚嵐最是嬌嬈,本座要回去欣賞,就不多陪天帝了。走罷,桃姑娘。”如燈說完,便領著葉桃踏蓮而去。

  “恭送佛主。”

  如燈漸行漸遠,及地金髮臨風而不動。

  言曰:前塵皆作古,後事不可料。預知後續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談客去也。

  ☆、第廿四章 兩方點化破執念 一志煙火返人間

  書接到上回坼巍向如燈古佛問法之後,南無靖問坼巍,求而不得的“求”是何意味。

  “明知不可得而求,即:強求。”坼巍將自己的見解說與南無靖,後者表示明了,前者卻仍是止不住地蹙額。

  人生一世,草長一秋,難道真可能全無執念嗎?

  坼巍想不出答案,騎了南無靖的白鹿去拜訪歸隱玉清天多年的梵尹與酴白。

  餘下南無靖閒居白虎星宮,時不時地往賀覓住所跑。

  可南無靖實在不曉得該同賀覓說些什麼,相對無言幾次,便也不再去了。

  前世的唯清,已是回不來了。逝者如川,那些往事,便讓它隨風去罷。

  玉清天,武曲星宮。

  “原本的情劫,意味洛書公主傾心於你,而你概不動心,斯劫自破。”梵尹對坼巍條分縷析,酴白縱酒閒聽。

  “這第二度的情劫,因南無將軍而生,是緣於你心悅他;又因他而解,則說明南無將軍亦心悅於你。”

  情形捋清甚易,坼巍卻愈加犯難,“尹娘,孤到底……該怎麼辦啊?”

  “既知情起,便要相惜。”

  “可……”

  “空即是色。”

  不愧為多年摯友,不消坼巍道出,梵尹便知他所顧慮的乃是禪門戒律。

  坼巍聞聽此言,心事大定。

  臨走時,梵尹輕拍坼巍肩膀,坼巍卻是身子一僵,條件反射般偷眼向酴白看去。

  卻見酴白滿目悠遊,饒是被坼巍這突如其來的一眼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唉,倒也真是……從未見過酴白吃醋呢。

  真好!

  太清天,凌霄寶殿。

  “立後?朕為何要立後?”坼黎拄著手睥睨滿殿文武仙官,覺得烏金龍椅扶手上的浮雕太硌皮膚,只好又暗暗收回手來。

  這椅子怕是存心跟朕過不去,明兒就著人把梨園裡那個鵝絨錦被拿來墊扶手。

  坼黎四顧堂上,發現七日前告了假去往文曲星宮的坼巍今日早朝還是缺席。

  “天狼星君還未回來嗎?”

  “回稟天帝,並未。”南無靖向坼黎微微欠身。

  “天帝找我?”

  坼巍人未到而聲先至,隨後化身一隻巨鶴在殿中盤旋幾圈兒,落地時帶起一陣雲浪。

  幻回人形,坼巍負手而立,玄色鶴氅廣袖低垂,“喲,眾仙都在,真是有勞了。可是為月前所議立後之事?”

  於是百官中間一陣嘀咕私語。

  看樣子八成是了。

  “依孤看呀,咱們天帝年輕得很,子嗣之事,也不必急於一時。”

  “美人差矣。”照玉收起正在把玩的翡藍玉鐲,“天帝立後豈是只為後嗣,那是為著了卻姻緣啊!”

  “那便更不宜立後了。若是天帝沉湎男女之色,玩忽職守,我三清天豈不危矣?”

  諸仙的立後之請,在坼巍與照玉的默契配合之下,終於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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