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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豎明眼睛一亮,忙躬身行禮,“謝謝先生”

  為了方便伺候,豎子們的房間距離主院並不是很遠,繞過前院的花園,有個單獨的院落,這院落比繁湛那個要大幾倍,長長的一排房舍,舍前是一塊很大的空地,豎子們常常在此處訓練各種禮儀,空地上的土被踩得很平。

  除此之外,院中再無別的東西。

  左豎明領著白蘇到右手邊第二間房前停下,他的腳步聲剛剛響在廊上,屋裡便傳出一個微弱的聲音,“明?”

  左豎明一邊應聲,一邊推開門,“奼,先生來看你了。”

  門被打開,白蘇一眼便看見了躺在榻上的男孩,約莫十三四歲的模樣,瓜子臉,五官精緻可人,乍一看,還道是個女孩子。

  奼,是美麗的意思,而眼前這個男孩也著實當得起這個字。

  奼看見白蘇,掙扎著要起來見禮,白蘇道,“好好躺著,無需多禮。”

  白蘇看著奼秀美的小臉滿是疲憊,額上甚至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在榻前坐了下來,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奼,花榮是不是......額,每次留下東西在你那裡面,你自己卻沒弄出來?”

  奼小臉唰的一紅,幾乎滴出血來,長長的睫毛顫巍巍的,他咬著唇,點了點頭。

  白蘇看著他這動人的模樣,心知花榮為何會喜歡他了,據說花榮喜歡俊到不辨男女之人,而這個奼,因為年幼,身體各處的線條還未硬朗起來,便如女孩一般。

  “你自己還有力氣嗎?”白蘇繼續厚著一張老臉問道。

  奼若是還有一絲力氣,必然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他閉著眼,發出微弱的聲音,“先生,我,我動不了。”

  “讓明來幫你,如何?”白蘇問。

  靜默了許久,奼羞的聲音中都帶了哭腔,“嗯。”

  他自是知道,白蘇是讓明把殘留在他體內的東西給掏出來,而明,顯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以為是幫他上藥熬藥之類,便一臉正氣的安慰道,“奼,不用擔心,有先生開的藥,你這次一定很快便會好。”

  白蘇看奼羞惱的不行了,拉著明到屋外,細細把經過和注意事項說了,明開始是一臉認真,後來越聽,臉越熱,卻還硬挺著,直到白蘇吩咐道,“去取熱水吧。”他這才臉紅脖子粗的飛快跑走。

  白蘇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嘆道,“真是面嫩。”

  不一會,明把水燒好了,獨自滾來一隻浴桶,這浴桶不是很大,但足夠十幾歲的孩子舒舒服服的泡澡。

  白蘇坐在廊下,看左豎明紅著臉,一趟一趟的拎水,也覺得十分有趣。

  提了五六趟,浴桶終於滿了,明還細心的提來一桶熱水,若是水涼了,還可以加。

  “先生......”左豎明紅著一張臉湊近白蘇。

  白蘇一橫他眼,“還不快去,耽誤的越久,他的情況就越嚴重。”

  “是。”左豎明一咬牙,走近屋去。

  白蘇不便跟進去,便在廊上等。

  屋裡傳來左豎明磕磕巴巴的聲音,“奼,我,我......幫你啊?”

  “嗯。”

  一陣窸窸窣窣之後,左豎明有些緊繃的聲音道,“奼,痛不?”

  “還,還好。”奼的聲音細不可辨,但旋即痛的輕哼了一聲。

  “奼,你忍著點,忍著點啊”

  “沒關係,你快點。”

  .......

  白蘇在外面聽的熱血沸騰,她顫抖呀,這對話,簡直太曖昧了間或還傳來奼的低微婉轉的聲音,白蘇覺得再聽下去,她都有破門而入去參觀的衝動了,便起身到別處去轉轉。

  這院子光禿禿的,連積雪都早早被掃了乾淨,白蘇便往院後走去,她剛剛走至屋側,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攜卷著兩少年的對話聲。

  “今早奼又被花榮公子帶去浴房了?”一個稍顯稚嫩的聲音問道。

  另一個,一副公鴨嗓子,顯然是在發育期的少年,“可不是麼,還是我給抬出來的呢”

  “花榮公子看起來挺和氣的,怎麼下手這般重?”

  公鴨嗓聲調揚起,顯得極為怪異,“和氣?尚京六公子裡邊,可就屬這位最狠,否則也不能把柳家嫡子弄上榻啊”

  “啊,柳家嫡子?他倒是比奼生的更美。”

  白蘇怔在原地,她真想過去問問,是哪個柳家。

  可尚京有那麼多柳姓的大戶嗎?若是她知道的那個柳家,他們家可只有一個嫡子啊便是她的姐夫柳逸。

  想起來,柳逸那個長相確實合花榮公子的喜好,身材修長,俊美陰柔......

  白蘇甩甩頭,關不了這麼多閒事,還是想想怎麼讓皇上同意她去北疆吧

  不知道,有木有純真的小盆友看不懂咩~~~寫的不詳細,嗚嗚,今天看個視頻,有個網站的耽美作者給警察局抓起來了,袖子家上有老,老的上面還有老,不能被抓吖~~~~~~~~

  咳咳,隨便嚎一嗓子,大家周末愉快對了,前一章有個小標,我忘記解釋了。

  ①鰥,是死了老婆未娶的意思,鰥居也是差不多意思,就是正妻死亡,一個人獨處....

  第二卷強強相遇第157章女版出師表

  第157章女版出師表

  左豎明幫奼清理完畢後,便送白蘇去了書房。

  書房中又四個書架,兩個書架上擺滿書籍,另外兩個是空的,用來擺放考卷之類。

  房內有兩張幾,一張是平素書寫所用,還有一張上面擺滿了上等茶具,几旁有三隻不同的火爐,這顯然是為茶道博士專門準備的書房。

  白蘇在空的那張幾前坐下,抽出一張紙來。

  左豎明立刻極有眼色的在幾側跪坐下來,幫她磨墨。

  白蘇看著他靜靜的垂頭,磨墨的速度不急不緩,絲毫不見一絲急躁,心中暗贊。

  待到墨磨好之後,白蘇道,“我要在此處呆一個時辰,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一個時辰之後回來即可。”

  “謝先生。”左豎明行了個大禮,垂首退了出去。

  白蘇提起筆,想了片刻,落筆如行雲流水,絲毫不帶停頓,一篇《赴邊表》一氣呵成。

  《赴邊表》是仿照諸葛孔明的《出師表》寫就,只不過,《出師表》是為國事,而白蘇只是為私事。

  她言辭懇切的說明赴邊原因,是為了節義、為了婦德;同時也表達自己對夫主的矢志不渝,忠貞不二。

  全文沒有一句要求赴邊,然而句句都是闡述赴邊的緣由。

  這篇表文寫完,將將放下筆,門外左豎明已回來,“先生,下堂課便是茶道。”

  白蘇待字跡晾乾,仔細的折好放在袖中,便隨著左豎明去了教舍。

  這次生員們的態度可比上回好了不少,一個個全神貫注的聽白蘇講課。

  白蘇也不問緣由,她就來講,講完就走,他們的態度好壞也無所謂。

  白蘇跪坐在主座上,攏著袖子,面無表情的講述茶道的起源,她聲音淡如清茶,如風過竹林,舒緩閒適,其間穿插了許多關於茶的趣事,和風雅之事,而後又開始講各個茶種的區別。

  一個時辰的授課,眾人聽的津津有味,心中也覺得這女師很有趣,即便連講笑話,都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眾人被她逗的直想笑,但又礙於禮節,不敢笑出聲,險些憋出內傷來。

  白蘇最終總結了一句話,就是:男人學習茶道有助於提高氣質,婦人學習茶道能體現賢淑。

  “今日課到此處,下堂課,便教諸位識茶。”白蘇微微頓首,眾人還禮。

  “先生”

  白蘇轉身往外走時,忽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叫住她。

  白蘇頓住腳步,淡淡看著他,這少年長相斯文俊雅,已是標準的士人氣質。

  少年站起身,作了一揖,“先生,每次別的博士講完,都會給我等發問時間,先生為何不給?”

  窘迫了......實在是因為沒有經驗啊

  白蘇直直盯著他,一直到那個生員面紅耳赤,這才淡定的道,“茶道,所需的是悟性,感受煮茶時的愜意和閒適,茶,便是一個雅字,雅的是自己而非他人,強求之下縱然能煮出好茶,然而愜意的是旁人,而非自己。”

  屋內一片安靜,片刻之後,那少年不甘心的問道,“先生的意思是,茶道只為娛樂自己,無需有競爭之心嗎?但若是沒有勝負,哪有進步?”

  原來是個喜歡爭強好勝的,白蘇淡淡道,“你叫什麼名字。”

  “學生劉舉。”少年禮節倒是十分周全。

  “劉舉,你父親是何官職?”白蘇問道。

  太學之中,所有的生員都是朝廷命官的後代,最少也是沾親帶故。

  白蘇此話一問出,不少人面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劉舉更是傲然的道,“家父是漢中王。”

  漢中在巴蜀一代,是一個大城池,漢中王的地位顯然要比政陽王這一類的王爺高出許多,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藩王

  出乎意料,眾人並未發現白蘇震驚的神情。

  “哦。”她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反問道,“世子已經位居人上,那麼,學習茶道不是娛樂自己,是為了取悅誰?”

  劉舉一愣,他在太學之中每一科都很出色,也包括茶道,他一向抱著比過所有人的心態,而刻苦的學習,卻從未想過為了什麼。

  “上位者,便要有上位者的從容和雅量,要明白什麼對自己是必要的,什麼又只是輔助,從而用正確的態度對待。”白蘇舒緩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肅然。

  屋裡之人的父親無不是位高權重,從小耳濡目染,所以自然明白白蘇這句話的分量,當下,眾人再也不敢抱著看熱鬧的態度,規規矩矩的行大禮,齊聲道,“謹受教”

  李婞呆呆的看著氣度威嚴的白蘇,怎麼也想像不出,她私底下是那麼個姿態懶散的美姬。

  呼終於忽悠過去了

  白蘇走到花園入口之時,劉舉追了上來,“先生”

  白蘇頓住腳步,劉舉氣喘噓噓的在她面前止住腳步,從袖中掏出一張貼,“先生,這是冬月會的帖子,請先生明日赴會。”

  冬月會?白蘇接過帖子,這張請帖,比白蘇見過的任何帖子都要華麗精緻,帖面是寶藍色的錦緞,上面繡著銀色雲紋,裡面的紙張也細膩,雖有些泛黃,但已經比得上白蘇前世見過的紙張。

  白蘇隨意的掃了一眼內容,帖子上面只寫了時間地點,沒有寫邀請人,也不曾寫它究竟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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