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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見白蘇神色沒有一絲歡喜,卻也不再多問,轉而道,“香蓉最近常常來成妝院呢。”

  白蘇自然明白她為什麼常常來通風報信。

  原本前院所有侍婢中,數香蓉和遲蓉最受白老爺信任,前幾天遲蓉爬上白老爺床榻,一躍成為眾姬妾之一,這樣一來,香蓉在前院的處境就尷尬了,她本身樣貌就比遲蓉要出色,眼下除了其他侍婢的排擠,恐怕現在連大夫人也防著她,千方百計的不讓她接近白老爺。如此,過不了幾個月,香蓉便會徹底失去靠山,她這會兒自然要想想自己的出路。

  “你覺得香蓉此人如何?”白蘇問十三道。

  “性子溫柔,卻不怯弱,處事沉穩有度。”十三據實答道。

  白蘇笑道,“你對她的評價這麼高?不過......若是她有忠心,倒確實是個好幫手。”

  兩人邊說,邊往媯芷屋裡去。

  廂房的牆角處,十一淚眼婆娑的看著十三的背影,喃喃道,“我自問不曾得罪過你......你卻容不下我到這等地步!”

  十一以為,方才十三在小姐面前句句夸香蓉,定然是想讓香蓉來成妝院服侍。白府除了大夫人院子裡有九個侍婢外,其餘每個院子只有四個侍婢,十三定是想讓香蓉將她替掉啊!

  香蓉傳遞來的消息,白蘇根本不曾放在心上,那只是白老爺誤信了風華公子的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白蘇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自己的鋪子上,她要開一家花店,這是她的強項,雍國人極愛鮮花,示愛的時候也會從田野里采來花束送給對方,白蘇覺得賣包裝好的捧花應當也很有市場。當然,她主要經營的項目還是園藝,可是在她沒有名氣的時候,想要去人家府邸指手畫腳恐怕不可能,所以她要先從盆景做起。

  她要儘快賺錢,先給顧風華一萬金,才能使他們之間的盟約起到實質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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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卷強強相遇第六十章魚洛(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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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買的鋪子因地段好,原主人在上面也花了很大功夫,便省去了許多裝修的時間。白蘇只找匠者,訂製了木質鏤空的架子,花盆可以恰好坐於其上。

  店中的盆景、鮮花,主要來自於白府後山,和白蘇城西府邸的山上,所以除去木架子花銷,其餘倒是也沒花多少。

  等待花店開張的這段時間,白蘇特地打聽了雍國的碼頭所在。

  距離尚京往西不遠處有個鎮子,叫魚洛。

  那個鎮子在益江邊,是雍國第二大碼頭。第一大碼頭也是在益江,它在雍國、寧國、北魏交界處,也是三國之中最大內陸碼頭。那個固然很好,可是往返需要半月時間,白蘇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魚洛碼頭。

  魚洛,傳說是益江的水神,這個小鎮子中央有一個滿月形的湖泊,宛如一顆珍珠落在益江沿岸,所以大雍人稱它為“遺落的神珠”,小鎮亦用水神的名字命名。

  魚洛鎮方圓不過七里,卻有著不亞於都城尚京的繁華,各處的商販聚集在碼頭,有的甚至在此處買了宅子,等待商船一到,能夠第一時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白蘇這次出來,只帶了媯芷一人,打聽之下,才知道商船下午才會到,兩人便尋了一處茶寮坐下等候。

  這個茶寮是露天的,四周種著修長而細的湘妃竹,將一塊空曠平整的糙坪圍攏起來,其中置案幾蓆子,環境清幽怡人,十分有意思。

  白蘇坐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不商販和文士,茶寮里卻很安靜,他們都時不時的朝一個方向看,白蘇起先也未曾在意,只先找了個位置坐下。

  剛剛落座,便聽見身旁兩個人壓低聲音道。

  “邵公,你過去吧,不然他可就要走了。”

  “這......”

  白蘇偷偷轉頭,看見兩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在互相推讓,其中那名被稱作邵公的男人,一雙死魚眼死死的盯著前方,一眨不眨,間或還猛吞幾次口水。

  而另外一個粗壯黝黑的男人,一邊品茶,看似目不斜視,白蘇卻能感覺,他餘光一直和邵公關注著同一方向,眸子裡閃動的yín/邪光芒,更是令人作嘔。

  白蘇心下好奇,順著兩人的目光向茶寮的角落看過去:修竹蕭蕭,那案幾前坐了一名白衣男子,一張臉溫玉般溫雅清雋,墨發挽了一半在腦後,由一隻白玉簪固定,眉目如畫,細緻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著瑩白溫潤的光澤,身後修竹清新,襯著一襲白衣瀟灑,宛如畫中的仙。

  白蘇眼眶一熱,毫無防備的滑下兩滴淚水,她忙亂的用衣袖擦拭,心中奇怪,不過是個俊美脫俗的男子,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流眼淚......白蘇擦拭的手忽然一頓,白衣......白衣寧溫!

  她會流淚,還是素女的身體反應吧!

  寧溫跪坐在案幾前,一舉一動優雅韻致,令人挪不開眼。

  那個邵公,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在下邵僑,不知閣下可是寧溫公子?”

  寧溫抬眼看他,微微揚起嘴角,若杏花瓣的唇彎起一個極佳的弧度,說話間微微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正是。”

  “在下三生有幸...那位是我摯友崔域,我二人仰慕公子久矣......今日竟能偶遇公子,不知,不知可否同席飲茶?”邵公欣喜的有點語無倫次。

  白蘇納罕,你一個大老爺們,見到個美男子,至於這麼把持不住麼!

  “抱歉,在下在此等候傳家書的信使,不便相聚。”寧溫沖他微微點頭致歉。

  邵公面上掩不住的失望,卻沒有惱怒,又攀談了幾句才悻悻的回了座位。

  “寧國早就新立了太子,他不過是個被捨棄的落魄皇子,照我說不如直接派人擄了他,便是睡上一晚,寧國又能如何?”崔域飲一口茶水,低低道。

  “我豈是貪圖他一晚,若是能日日廝守才美呢。”邵公低嘆道。

  便是睡上一晚又能如何......日日廝守才美......白蘇稍稍蒙了一會,才明白,原來這兩位不僅好男風,還妄圖染指寧國皇子!寧溫雖是質子,卻也是堂堂皇子,豈能這般肆意侮辱!

  不過,他們既敢明目張胆的議論此事,想來寧溫在雍國的處境十分糟糕吧。

  白蘇心中嘆息,寧溫與素女之間的糾葛縱然有些影響她的心情,但也僅此而已,關於寧溫此人,實在不想再有半點瓜葛。

  可是往往事不由人,她越是想撇清關係,越是牽扯不清。

  “素女。”兩步之外,一個清雅的聲音喚道。

  白蘇心中莫名的一跳,轉頭看向他。寧溫一些白綢紋銀鶴袍服,俊顏含笑,一雙宛若琉璃的眸子在陽光下盛著盈盈笑意,溫潤若四月的清風。

  這樣一個俊美如仙的男子,在陽光下笑的如此溫柔的男子,白蘇很難想像,他會那般狠毒。

  “見過寧溫公子。”白蘇起身施禮,神情疏離客氣。

  寧溫清亮眸子微微閃了閃,正想再說些什麼,一個麻衣劍客從茶寮的入口處大步走進,直奔寧溫而來。

  “公子!”劍客行了個叉手禮,恭敬的將手中信函呈給寧溫。

  寧溫拆開信函,第一頁他只糙糙掃了一眼,便將信紙揉成一團握在手中,看見下面幾張寫的密密麻麻的內容時,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小心翼翼的將它們折起,放在懷中。

  白蘇能看得出,他這笑容是發自真心的,而不像他平素掛在面上那些溫潤客氣卻沒有絲毫情緒的笑。

  白蘇忽然想到,寧溫的信件必然是隨船過來,既然信已到了,船隻大約也到了。

  “素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白蘇淡然起身行禮。

  也不管寧溫有沒有應聲,和媯芷出了茶寮,便急急奔向碼頭。

  茶寮本就是建在碼頭附近,供人等候船隻所用,可等白蘇趕到碼頭的時候,卻還是有些遲了。江上六艘大船已經靠岸,碼頭上人頭攢動。

  船上不斷有工人向下卸貨,被串聯綁在一根鐵鏈子上的奴隸也被趕下船,標價出售,年輕體壯的售價一銖,其餘老弱病殘像是打折貨物一樣推做一堆,二十錢一個。

  白蘇路過那堆老弱奴隸的時候,人販子一臉諂笑的道,“小姐,這些都是世代奴隸,好管教,可要買上幾個?”

  說著,他一把扯過個老人,扒開他的左肩,白蘇看見這老人瘦骨嶙峋的背部印著觸目驚心的

  兩排烙印,那些姓氏都被圈起來,只留下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李”字。

  “李老闆?”白蘇看著那個人販子,試探的喚道。

  那人販子道,“正是。”

  白蘇第一次來碼頭,不認識行船的商戶,便想著多認識幾人,日後好打交道,這才仔細打量起李老闆,他是個年約四十的粗壯漢子,因著行船風吹日曬,皮膚很黑,笑起來顯得一口牙齒白晃晃的,不像那些莽夫滿口黃牙。李老闆面上雖帶著諂笑,卻沒有多少市儈氣。

  白蘇看了那群奴隸一眼,心中犯堵,卻忍住掉頭走開的衝動,道,“他們都年老體弱,買回去卻是無用。”

  李老闆斂起笑容,面上也頗有些苦惱,“唉!我這次從寧國過來時,恰趕上一夥盜匪作亂,他們賤價出售這些奴隸,我想著反正底艙還有一些空,便將他們買了。”

  白蘇也需幾個人放在城西的宅邸伺候,她看了一圈,指著其中兩個婦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就他們三個吧!”

  李老闆喜形於色,忙道,“可,可,您貴姓?稍候我幫您打上烙,轉好文書。”

  白蘇沉吟一下,道,“複姓,納蘭。”

  “小姐!”那十二三歲的男孩子忽然撲到在白蘇腳下,因他們是栓在同一根鐵鏈上的,旁邊幾個人被他拽的站立不穩,也撲倒在地。

  “小姐,求求您,也買了我父親吧,我父親是匠人,他會築屋,會雕花!”男孩身子有些孱弱,哭了一會漸漸有些氣力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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