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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竟然下起了小雨,似乎知道了燕雲兩大王府的冤屈一般,忍不住為他們流起淚來。

  囚車慢慢的行駛到了午門口,今日負責監斬的乃是刑部尚書葉卓,葉卓不忍的望著燕王府的人和雲王府的人,心裡很是同情燕雲兩大王府的人,可是眼下逍遙王登了基做了皇帝,皇上又遲遲的不出現,若是皇上出現,燕雲兩大府鐵定不用死,可是現在?

  葉卓重重的嘆口氣,望著下首哭天抹地的一群淚人,被官兵從囚車裡押解出來,燕王爺燕康聽著身後的哭聲,心煩的大喝:“閉嘴,死就死,死了碗大一個疤,都給老子閉嘴,硬氣一點,哭有個屁用。”

  燕雲兩大王府的災難,完全是逍遙王楚俊堯整出來的,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除掉燕雲兩大家族,因為有他們在,他就別想心安理得的坐上皇位。

  所以這個傢伙才會迫不及待的要殺掉他們。

  午門口的斬首台上,兵將把燕家和雲家的人全都押上了高台,台下百姓擁擠成一團,個個望著高台上的人,激動的大叫起來:“燕王爺。”

  “雲王爺。”

  燕雲兩大王府就像大宣的兩尊門神一樣,往日都是燕家和雲家帶領兵將鎮守著邊關,護衛著大宣的百姓,沒想到現在他們竟然要被殺掉了,以後大宣可怎麼辦啊?

  百姓大哭起來,有些膽大的人更甚至於罵起人來,雖然沒有大逆不道的罵新登基的逍遙王,那罵人的話也差不離了。

  “燕王爺,雲王爺,哪個喪盡天良的人這樣喪心病狂的想殺你們啊。”

  “是啊,你們明明是大宣的功臣,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這個黑心黑肺的人,為什麼要殺你們啊。”

  百姓的情緒越來越激烈,台上的刑部尚書葉卓看得有些後怕,飛快的望了望天,天上壓根就沒有太陽,所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最後大約估計了一下時間,葉卓去摸桌上的斬立決令牌。

  忽地人群中,有人大叫:“王爺。”

  一聲叫,使得台上台下所有人都望著從人群之外走出來的人,這人不是別人,乃是唐府的唐夫人收的義女唐詩,唐詩小姐此時一身素白縞衣,頭戴白花,那白色襯得她面容如紙一般的白,她滿臉的悲慟之色,眼淚溢在眼眶裡,她走出人群之外,凝淚望著雲紫嘯,再喚一聲。

  “王爺。”

  雲紫嘯抬眸望著唐詩,心頭傷痛,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感受到,自己有多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到想和她在一起,可惜沒有機會了。

  “唐詩,好好保重。”

  “王爺,你放心上路吧,唐詩會替燕雲兩大王府所有人收屍,唐詩今日在此發誓,終生不嫁,替燕雲兩大王府的人守墓。”

  一言落,撲通一聲跪下,咚咚的磕頭。

  四周看到的人,全都熱淚溢眶,有些人直接嗚嗚的大哭起來,現場一片催人淚下。

  葉卓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酸澀,飛快的摸出斬令決,若是再不斬,只怕真要生變故了。

  斬令決令牌揚起,還沒有扔出來。

  只聽得街道盡頭遠遠的響起了整齊的馬蹄聲,鐵蹄踏地如浪,馬鳴聲鏗鏘有力,穿透薄薄的雨霧一路落到眾人的耳朵里,午門前的所有人都望向了長街的盡頭,只見黑壓壓的兵將峰涌而來,人人黑色的錦衣,狂奔而來。

  這些人竟然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五城兵馬司必須有兵符方可調動,就連新帝要想調動五城兵馬司的人都不能夠,這些人又是何人調動的。

  眾人正猜測著,忽地從那黑漆漆的馬匹中飛出一乘快騎來,紅衣似血,烏髮黑眸,那飄起的裙裾好似天邊的煙霞一般,打馬狂奔而來,人未到,只見手中的銀芒一閃,一柄飲血的長劍對準葉卓狠狠的she了過來,長劍冷冽,寒氣四溢,嗖的一聲把葉卓手中的令牌給打飛了出去,葉卓嚇了一跳,飛快的縮回自個的手。

  只見那一乘快馬已越過眾人,疾駛到午門前,來人拉馬,馬蹄揚空,嘶鳴聲陣陣,這人如一朵紅色的蓮花似的從馬上翻躍而下,徐徐立於午門前的斬首台上,周身的威儀霸氣,不怒而威,一雙清冷的瞳眸冷冷的掃視著斬首台上方的數名官員,這一眼如山川冰雪,如冰岩雪漿,使得葉卓膽顫心驚,手足無措,如坐針氈,他飛快的站起身,帶著幾名朝臣朝前一跪,恭迎高台之上的紅衣女子。

  “臣等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這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雲染,雲染長袖一甩,流雲一般拂開了層層的冷氣,瞳眸直視著葉卓:“葉大人不是另投明主了嗎?這是還認本宮這個娘娘嗎?”

  葉卓驚出一聲冷汗,飛快的磕頭:“娘娘明見,臣等絕無二心,一心忠於皇上和娘娘。”

  “好。”

  這時候台下的百姓已經認出了來人乃是他們的皇后娘娘,下面的人群一下子激盪了,人人歡呼起來。

  有些人情不自禁的相擁到一起。

  “啊,皇后娘娘,娘娘回來了。”

  “真的是娘娘,娘娘回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沒有事,他們根本就沒事。”

  燕王府和雲王府的人在呆愣過後也發出了驚呼之聲,個個歡喜的尖叫起來:“娘娘回來了,我們沒事了。”

  “我們不用死了。”

  燕康和雲紫嘯二人在先前一直堅定,此刻也忍不住熱淚盈眶的望著雲染,雲染上前一步扶起了雲紫嘯,又扶起燕康,然後對著他們二人一拜莊重的說道:“本宮在此向兩位父王告罪了,是皇上和本宮給兩位父王惹來了這禍端/。”

  燕康和雲紫嘯眼淚終是落下來,二人上前一步扶起雲染。

  “娘娘回來,我們就安心了。”

  百姓再次的歡呼起來,大叫:“娘娘千歲,千千歲。”

  “你是我們的皇后娘娘。”

  這樣的皇后才是他們大宣的皇后,仁慈,寬厚,親和。

  雲染掉首望著午門前的百姓,舉起了手,台下一片寂靜,只見她瞳眸明亮,神容悠然,舉手投足帶著無雙的風華,尊貴優雅的開口:“本宮在此向大家保證,對於最近大宣一連串發生的事情,本宮和皇上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現在大家全都回家去吧,很快,我們就會把此事公布天下,讓大家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雲染話一落,四周的百姓再次的歡呼起來。

  雲染則望向刑部尚書葉大人和幾位大人,下了命令,立刻放了燕雲兩大王府的人,若是有人膽敢抗旨不遵,便請這人前往監察司坐坐。

  一言落使得幾位大人臉上失色,誰還敢攔著,幾個人趕緊的放行,燕雲兩家的人終於死裡逃生,九死一生的活了下來。

  同一時間。

  京城的皇宮,以及逍遙王府展開了抓捕的活動。

  宮中上書房裡,剛登上帝位三天的逍遙王楚俊堯,被監察司的大太監寧容領著人給抓了。

  逍遙王府里宋家的老三宋義和老四宋和也被抓住了。

  吉祥賭坊中的燕臻也被人抓住了。

  整個京城,所有企圖禍亂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整個京城幾乎是在悄無聲息中被控制住了。

  慈迎宮,太后以及剛當上皇后的宋敏,還有兩妃都被抓了起來,一起扔在大殿上。

  幾個女人滿臉的不安,不知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監察司的太監把她們都抓起來,皇后宋敏臉色難看的怒瞪著抓她們過來的太監。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抓本宮,這是找死嗎?”

  宋敏話一落,大殿一角一個臉色黑如鍋底卻身著白衣的太監走了出來,尖細的嗓音響起來:“找死?究竟是誰在找死,人貴在自知之明,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才是自找死路。”

  宋敏臉色難看了,這監察司的人一直是燕祁手中的人,不過燕祁已經死了,他們今天這般行為是為了哪樁。

  宋敏尖叫起來:“你們監察司的人如此膽大妄為,本宮定要讓皇上下旨處死你們。”

  宋敏話落,寧容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女人,死到臨頭了還耀武揚威的。

  他退後一步,恭敬的垂首對著慈迎宮的大殿門前,只見殿門前數道身影走了進來,為首的人一身明黃的錦繡龍袍,烏髮如錦綢,襯得精緻的面容如芝蘭玉樹一般瑩澤耀眼,徐徐從大殿外面走了進來,風華絕代,冠絕當世,可是殿內的人看到他,卻個個驚駭得像看到鬼一樣。

  太后,皇后,兩位宮妃,人人臉色發白,不是說皇上死了嗎?死在南璃了嗎?怎麼現在好好的沒事了。

  燕祁一路從大殿外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數名手下,個個臉色難看的望著大殿內的幾個后妃,這些女人可真是迫不及待啊,竟然這麼快就搬進宮中來了,想得可真美啊。

  燕祁走到大殿一側坐下,眸光深幽的望著大殿上的女子,忽地笑了起來,這笑涼薄至極,冷寒嗜血。

  他望向太后,緩緩開口:“太妃娘娘和宋家可真是唱了一齣好戲啊,竟然瞞天過海的把公主送出宮去換了一個皇子進來,宋家真是好大的謀算之心啊。”

  太后范芸娘身子一軟,臉色煞白,飛快的開口:“老身不懂皇上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懂嗎?朕會讓你懂的。”

  燕祁話一落,望向監察司的寧容:“寧容,大刑侍候著皇后。”

  宋敏的臉色不由得變了,飛快的開口:“不要啊,不要,我是皇后,我是皇后。”

  她一言落,陡的望向燕祁,尖銳的叫起來:“你不是皇上,俊堯才是皇上,你是燕家的燕郡王。”

  宋敏話一落,被身後的寧容給一把拽住了頭髮,直接的一按到地,一腳狠狠的踩上了她的臉,他的腳在宋敏的臉上碾壓,嘴裡冷喝出聲:“你個賤人,竟然膽敢如此冒犯皇上,楚俊堯乃是宋家的一個賤民罷了,竟然膽敢混進皇宮冒認皇子,分明是找死,你宋家就是找死。”

  宋敏的臉被人踩在腳下,疼痛難忍,她尖叫起來:“啊,啊。”

  太后范芸娘的臉色一片慘白,身子忍不住抖簌起來,可是她用力的咬著牙齒,不,她不能承認,她絕對不能承認,若是她承認了,她們所有人都必須死/。

  不過她不承認,寧容有的是辦法逼她承認,寧容踩了宋敏一會兒,宋敏的整張臉都青了,嘴巴和鼻子都被踩歪了,她痛苦的一聲聲的抽著氣。

  寧容並沒有放過她,膽敢質疑皇上,分明是找死,寧容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太監把宋敏拉到一邊去用刑,夾棍,針刺,剔指甲,一樣一樣的輪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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