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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一點反應都沒有,燕祁抱著她歪靠在箱壁之上睡覺,他也實在是累了,兩天一夜都沒合上眼,什麼人受得了。

  馬車外面,破月率領著監察司的手下一路護送著燕祁和雲染,以及裝滿石頭的無數車馬,一路回京城。

  只不過一行人行了一百多里地,眼看著天要明了的時候,外面忽地出現了大批的黑衣人攔截了他們的去路。

  因為睡了大半夜,燕祁和雲染精神恢復了一些,聽到外面有人攔截了去路,不由得掀簾往外看。

  只見外面黑壓壓的人,果然有不少的黑衣人,一看到這些人,燕祁和雲染不但不害怕,相反的還有些興奮,看來背後的人終於忍不住了,還是出手了,不過看他們所帶的人手,確實不少。

  燕祁喚了破月過來,輕聲的叮嚀他兩句,雲染的眉微微的蹙了起來,有些不滿的瞪了燕祁一眼。

  因為燕祁吩咐破月的的話是,待會兒乘著人多手雜,把先前進鳳凰山的所有人都除掉,也就是說,先前跟著他們進鳳凰山的所有人不但沒有得到封賞,反而個個要因為進鳳凰山而被處死,雲染覺得這有點殘忍。

  “燕祁,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燕祁伸手抱著雲染:“現在他們只是懾於我的威壓,所以打消了動寶藏的主意,但是你要知道,人沒有不貪心的,也許現在他們不貪,以後不代表不貪,而且若是他們把這些消息泄露出去,以後這鳳凰山就不得安寧了,所以這些人還是不要活著的好,染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雲染想起了之前師傅曾經說過的話,他們的祖師爺,當初建了這批寶藏後,摻與建寶藏的所有人都被他殺了,因為若是不殺,這批寶藏就會泄露出去。

  所以福禍兩相依,前一刻看起來是福事,下一刻禍事來臨了,同樣的前一刻看似禍事,也許下一刻福事來臨了。

  這些人恐怕個個都在高興自己即將受到重用的事情,卻不想下一刻便有人要送他們入鬼門關,但云染知道燕祁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也不希望有人破壞鳳凰山的這批寶藏,糟踏了祖師爺的心血。

  “燕祁,我只願你不要變成殘忍麻木的君皇,你還是我的夫君,還是我孩子的父皇。”

  若是真正的變成殘忍麻木,到時候連她連她的孩子也許都能利用了,這樣的皇帝,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燕祁伸手拉著她保證:“染兒,你放心,我不會變成那樣的人,永遠也不會,因為我有你和孩子們的愛,那些殘忍麻木不仁的君皇,是因為他們沒有人愛。”

  雲染笑了,不再說話,外面打鬥聲已經響起來,鋪天蓋地的黑衣人殺了過來。

  破月領著人迎戰了上去,燕祁則抱著雲染掀了車簾打量外面出現的黑衣人,仔細觀察他們打鬥的動作,猜估著這些人的身份。

  這些出現的人武功都很厲害,而且從他們打鬥的動作來看,這些人心狠手辣,手段殘酷,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是江湖人。

  江湖人,沒想到這背後隱藏著的人竟然和江湖人摻合在一起,這又是怎麼回事?

  燕祁放下車簾望向雲染:“沒想到這背後的人竟然和江湖人摻合到一起了。”

  “待會兒讓破月查一下,這些人是江湖上什麼幫派,我可以派人送信給雲湘,讓她給我打探一下,這些江湖人是什麼出處。”

  “我可以讓七殺的人給我去查,一定要看看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燕祁說完,雲染臉色凝重的接口:“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這個幫派組織人手很多,你看一出手便是這麼多人,而且個個手段狠辣,身手厲害。”

  雲染話落,陡的心急起來:“只怕我們的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燕祁笑起來:“這一點染兒你別擔心,我自有安排。”

  雲染疑惑起來,忽地他們身後有人吼叫起來:“這裡根本沒有寶貝,都是石頭,我們上當了。”

  看來有人打開了他們身後馬車上的箱子,發現箱子裡的是石頭,所以大叫了起來。

  這喊叫的人剛喊完話便被人當頭一劍給刺死了,其他人迅速的後退,為首的人則是長劍怒指著燕祁和雲染的馬車,大喝出聲:“你們竟然膽敢用石頭騙我們,說,把寶藏里的東西藏到哪裡去了,若是沒有寶貝,立刻把藏寶圖交出來。”

  燕祁掀簾望向外邊,漆黑的夜幕之下,他的星瞳如子夜的寒星一般的幽亮,明珠般的瀲灩,他清悅幽冷的聲音響起來:“藏寶圖沒有,命倒是有,你們要嗎?”

  他一言落,朝外面打了一個響指,破月立刻朝天放了一個信號,信號飛上半空,對面的人臉色難看了,連連的後退。

  “不好,他們還埋伏了人,我們快走。”

  可惜這人話終是慢了一些,不遠處,人影晃動,很快有人奔涌了過來,一路喊殺著包圍了這些黑衣人。

  雲染看了奇怪,他們當初從京裡帶來的人差不多全出現了,這些人又是什麼人?

  “他們是什麼人?”

  燕祁笑道:“我從淮南郡調派的手下,這些都是守護淮南郡的兵將。”

  原來是這樣,雲染嘆了一口氣,心裡同情了一下暗處的人,碰上燕祁這樣的怪胎,心思永遠比別人敏捷,比別人想得快,在西雪的死士暴露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如若暗處的人再動手,必然會派出一大批的手下,所以他早就命令了淮南郡的知府,立刻調派手下兵將沿途保護他們,所以這些黑衣人出現,燕祁才會不慌不忙,因為早就知道暗處有人保護他們呢。

  外面的打鬥聲越發的激烈,雖然江湖人士很厲害,但是淮南郡這次派了一萬多人,而這些江湖人士,充其量只有幾百人,淮南郡的兵將一下子層層的包圍住了他們,他們就算厲害,也打不過這些人,這些人一看逃不過去,立馬掉轉了風向,拼命的殺向了燕祁和雲染的馬車,一時間竟然有數把寶劍同時的攻向了燕祁和雲染的馬車。

  燕祁長袖一抬勁氣盪了出去,那些靠近馬車的黑衣人,盡數被勁氣擊飛了出去,很快有長劍刺了過來,這些人眨眼被刺成了肉餅,死的死傷的傷,暗夜之下一片濃重的血腥之氣。

  馬車上,雲染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伸手捂住肚子,感覺到肚子有些痛意,忍不住輕哼出聲。

  “燕祁,我肚子疼。”

  一聽到雲染說肚子疼,燕祁的整張臉都變了,飛快的伸手抱起雲染,心驚膽顫的叫起來:“染兒,哪裡疼,怎麼會疼。”

  雲染也很害怕,她飛快的望著燕祁:“燕祁,你施力助我保一下胎,我似乎動了胎氣。”

  “好,”燕祁二話不說立刻運力幫助雲染保胎,外面打鬥很快結束了,此時天已經亮了,灰濛濛的天空之下,遍地的死屍,斷肢殘臂的死了一地。

  破月領著人走了過來,沉穩的開口:“皇上,抓了五個活口,別人全都殺了。”

  馬車裡,燕祁已經替雲染施過了力,正緊張的望著雲染,心急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事?”

  雲染滿臉的汗水,完全是嚇的,此時聽了燕祁的話,點了點頭:“肚子疼好受一些了,不過還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動了胎氣的原因,從現在開始,我不能再有任何一點的動靜,我必須要安胎,因為兩個胎兒的原因,若是再有任何的動作,只怕兩個孩子會?”

  雲染沒有說下去,燕祁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連聲說:“好,好,現在你不要動,一點也不要動。”

  他說完望吩咐外面的破月:“帶下去審,看看他們說什麼?”

  “是,”破月應聲走到一邊去帶人自去審,不過剛審,還沒有等到他們用刑,那些被抓的人竟然咬破嘴裡的一顆毒牙自盡而亡了,是後一個活口也不剩。

  破月臉色難看的走過來稟報:“爺,他們全都咬破嘴裡的毒牙自盡了。”

  燕祁的臉一下子黑了,沒想到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竟然抓住一批死人,連一個活口都沒有保住,實在是太可恨了。

  雲染曾經在江湖中走過,所以知道江湖中有些殘酷的門派,門下的人都是被餵了毒藥的,若是這些人被抓住,必須自盡,以保全門派,若是他們不自盡,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所以一般這些人落到對方的手裡,只有自盡一條出路。

  雲染吩咐外面的破月:“你們去查一下他們的身上,看有沒有什麼腰牌之類的東西,如若沒有,再檢查一看他們的身上,看看有沒有刺青之類的東西。”

  往往這些幫派都有其幫派特定的東西,不會什麼都沒有的。

  很快破月查清楚這些人身上沒有腰牌,身上什麼都沒有,不過卻在他們的左上臂上發現一處被燒毀的皮膚,似乎這裡原來有一塊刺青之類的東西,但因為怕這東西暴露他們的行蹤,所以這些人把手臂上的刺青全都毀掉了。

  消息稟報到燕祁和雲染的面前,兩個人冷笑連連,不會以為這樣他們就查不到他們的下落吧。

  燕祁吩咐破月:“你立刻帶人去從這些人中挑選出二十名的死者,分別畫出他們的畫像,然後把這些畫像送到七殺的組織去,告訴他們查一下,這左手臂上繪圖案的組織,另外讓他們仔細的確認一下這些死去的人,看看能不能認出他們是屬於江湖上哪個幫派。”

  燕祁吩咐完,雲染又吩咐道:“待會兒畫像留一份給我。”

  她打算寄一份給雲湘,請她幫忙,必竟雲湘現在接觸的是江湖人,江湖人對於江湖人的汛息肯定比他們這些朝廷中的人要多得多。

  “是。”破月在外面應聲,自去辦這些事。

  這裡燕祁伸手抱了雲染過來,讓她休息,看她臉色不太好,心裡很是擔心,等到這一次回京,他陪著染兒在宮中待產,再不出皇宮一步,現在動了胎氣,若是再有什麼,只怕這胎兒要有危險。

  曉月輕輝,夜風徐徐,夏夜的涼風習習的吹拂著空曠的山野,空氣中滿是濃郁的血腥味,燕祁吩咐外面駕馬車的手下把馬車駛遠一點,離得這殺人的現場遠一些。

  等到破月忙碌完了該做的事情,留下一部分淮南兵將下來,處理這些死屍,挖一個坑把這些人統統的埋掉。

  下剩的淮南軍,一路保護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車駕回京,這一次燕祁因著雲染動了胎氣的原因,所以沒有再設任何的局,抓那背後躲著的人,或者該說那背後隱藏著的人,因著這淮南軍的出現,也不敢再動什麼鬼心思,以免不必要的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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